這一日,星羅城全程戒嚴,星妹領着星羅殿的高手們一直等候在傳送陣前,日正當空時,隨着接送陣閃耀起耀眼的白芒,在場的所有人都肅然起勁,星妹更是神色肅穆,她知道,太虛宗的人到了。
在光芒閃爍了一會後,終於,數道人影出現在接送陣內,待到光芒散去,星妹也看清了這到來的五人。雖然星妹沒有看見太真子身影,但是眼前的五人,卻也給星妹帶來了莫大的壓力。因爲星妹發現,這五人的修爲,她一個都看不穿。
“都是通天境的強者嗎?”星妹心中暗暗震驚,這等陣容,怕是羽天齊遇上也討不得好,畢竟,羽天齊如今尚未恢復巔峰實力,用靈魂力量對付一兩個通天境大能或許可以,但要以一敵五,怕就有些不夠了。
“你就是星妹?”在星妹尋思間,爲首的一名年輕人將目光投注到了星妹的身上,目光不屑地瞥了眼星妹道,“你師兄星羅子死了,你怎麼會安然無恙?”
星妹心中一緊,有些惶恐道,“不敢欺瞞大人,小女子常年閉關,所以師兄被殺時並不在場!”星妹此刻也是實話實說,她被星羅子關押,但星羅殿的人都以爲她是閉關,所以倒沒人提出異議,畢竟,知情的星宿和星羅子都死了。
來人聞言,點了點頭,也不甚在意此事。他們來此,只是奉命緝拿兇手而已,至於其他事,他們也懶得過問。“也好,以後星羅殿就由你掌管了。現在,你需替我們辦一件事!”
“大人有何吩咐,但說無妨!”星妹極爲恭敬道。
“將追捕那人的消息分發到這顆星球的每塊地域,讓當地的強者配合搜查,一定要動員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你可明白?”爲首的青年說道。
星妹一愣,心中有些不明,雖然看似這追捕力度很大,但關於羽天齊這名兇手的特徵情況,卻沒有半點,別說相貌,連修爲都不清楚,這種搜捕又有何意義。
似乎看出了星妹的疑惑,那來人隨手取出了一張圖卷遞給了星妹,道,“就按這張圖上所繪之人尋找!此人甚是年輕,修爲應該在聖王與聖尊之間,你去吧!”
星妹心中一緊,有些驚訝來人會知道這些情況,立即接過畫卷打開,只見畫卷上,畫着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與羽天齊的相貌相差十萬八千里,星妹有些搞不明白,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不過,轉念一想,星妹心中就興奮起來,這些人的線索偏差的越多,羽天齊逃跑的機會就越大,當即,星妹也不拖沓,領命而去。
星妹走後,五名男子就在星羅殿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星羅殿提早安排好的駐地。五人一進入大堂,立即遣走了所有人,然後設置了禁制。
爲首的青年看了看跟自己同行而來的四人,輕笑道,“四位師弟,此次師父讓我們擒拿那兇手,我們可不能怠慢,所以這些時日,還要勞煩四位師弟鎮守四方!”
“嘿嘿,師兄放心,跑不了那人!如今計劃已經開始,想必那人很快便會自投羅網!”說着,五人又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悄無聲息地離去了,只剩那爲首的青年留在屋中。
走到窗前,看着遠處聳立的星羅山,年輕人嘴角流露出抹冷笑,自言自語道,“靈魂強大到能夠脫離肉身,這人的實力可非同一般。若是師父能夠拿到他的靈魂,必定能夠再爲宗門煉製出一件仙器!”
此刻,若是星妹等人在場聽見青年的話,他們一定會震驚。因爲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五人興師動衆來此,並非是爲了給星羅子報仇,而是與星羅子一樣,想擒拿羽天齊的靈魂。
其實,在星羅子擒拿羽天齊之前,星羅子就將這裡的事統一上報給了太真子。太真子聽聞星羅子要拿人魂魄煉製神器,頗爲讚賞,也承諾了一系列好處。可是結果,神器沒成,星羅子倒掛了,這讓太真子極爲惱怒,所以纔想親自將羽天齊擒住,煉製神器。至於幫星羅子報仇,也只是順帶而已。
“如今網已經灑出,就等魚兒上鉤了!”說話間,這名青年嘿嘿一笑,大步走出了屋門,然後又隨手佈置了禁制,將房間隔絕,對着下人吩咐道,“我四位師弟要閉關修煉,你們守好門,不得讓任何人打擾!”說完,這青年揚長而去。
……
“喂,小子,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老子救你一命,可不是無私奉獻,你丫的總得給老子一些好處是吧!”星羅東部的一座凡人山寨中,一名大漢正對着坐在牀上一名木訥的年輕人吼道。這名年輕人面色蒼白,雙眼無神,但其長相倒頗爲俊朗,這便是離開了星羅山的羽天齊。只是,如今的羽天齊看起來似乎有些怪,因爲從他的眼眸中,看起來似乎沒有神智了一般。
“喂,小子,我說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麼時候!”大漢心中極爲惱火,這名青年是他兩日前在山中尋到。當時,這名青年暈厥,大漢見其穿着不凡,以爲是落難的有錢公子哥,所以就將其救起,希望能討得些好處,可是誰想,照料了兩天,羽天齊是醒了,可卻像是個傻子,不會說話。
“你!你!氣死我了!”大漢憤怒的一跺腳,眼睛一瞥,就盯住了羽天齊手上的戒指,當即,大漢也不管,直接伸手去扒,想將羽天齊的戒指佔爲己有。可是,令大漢驚懼的是,當其觸碰到羽天齊戒指時,羽天齊的手卻是陡然翻轉,一把抓住了大漢的手,任憑大漢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羽天齊的手。
“喂喂!小子,疼死我了!你給我放開!”大漢憤怒的一拳打在羽天齊的腦門上,只是,羽天齊仍就沒有反應,反而大漢的左拳頭有些生疼,似乎砸中了一塊鐵板一樣。情急之下,大漢隨手拿起了一旁的一塊圓木,用力砸向羽天齊的腦袋。
一下、兩下、三下……大漢也不知砸了多少下,待到他快沒力氣時,羽天齊捏住大漢的手才鬆開,這讓大漢暗鬆一口氣,但心中更多的是驚懼,自己砸了這麼多下羽天齊,可羽天齊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詭異的小子!”大漢又怒又氣,恨不得再砸上幾下,可是一想到羽天齊那堅硬的身體,大漢就放棄了,似乎自己的攻擊只能給羽天齊撓癢一樣,“真不知這小子怎麼長的身體,竟然硬的和木頭一樣!”
看着羽天齊嘀咕了幾句,終於,大漢不耐煩地說道,“小子,你不報答老子的救命之恩可以,但是你要留下,就必須爲我幹活!”說着,大漢一把拽住羽天齊,道,“跟我出來!”說着,大漢直接將羽天齊拖出了屋子。
“走,隨我去市集!”大漢也不管羽天齊是否能夠聽懂自己的話,直接將羽天齊丟到了自己的一座拖車上,然後推着羽天齊離開了山寨,“哼,還讓老子伺候你,回頭老子讓你十倍奉還!”說着,大漢不情不願的加速而去。
山寨十里外的鎮上,是這片山裡人的趕集之地,大家都來此以物易物,換取自己的所需品,所以,這小鎮可以說頗爲熱鬧,每天都有很多人彙集在此。
大漢帶着羽天齊來到鎮上後,隨便逛了逛,就在街邊圈了塊地,拉開架勢擺起了攤位。而大漢擺的攤位,則是賣藝,大漢自幼學過一些把式,所以每次來鎮上,都會耍上一些,爭取多撈點錢。
今日,大漢如同往常一樣,先是自己在賣弄拳腳,可惜,一如既往,收穫甚微,不過,這並沒有打擊大漢的積極性,在耍了一陣子後,大漢就直接不懷好意地將羽天齊拉到了場地中央,對着過往路人高喊道,“鐵布衫!真正的鐵布衫!你們可有見過用巨錘錘胸口,用長槍刺咽喉的絕技嗎?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今日,就是讓你們開眼界的時候了!”
隨着大漢一陣吆喝,周圍立馬聚集了不少的好事人羣,大漢瞧見,心中大喜,也不猶豫,直接隨手在地上抄起塊磚頭,朝羽天齊的腦袋上拍去。只聽“砰”的一聲,磚頭粉碎,羽天齊的腦袋卻絲毫無損,整個人仍就紋絲不動的佇立場中。
周圍羣衆瞧見,都是驚呼一聲,然後雷鳴般的掌聲驟然響起。用磚頭錘腦袋他們不是沒見過,但能夠像羽天齊這般做到紋絲不動,處變不驚的倒是第一次。
“看見沒,絕對沒有虛言,真正的鐵布衫誒!”大漢立即又賣力的吆喝起來。
衆人瞧見,心中不免信了幾分,當即,就有不少人掏出銀子打賞,笑的大漢心中樂開了花。
見自己將衆人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大漢也不猶豫,直接抄起自己帶來的鐵錘,然後一陣猛揮,先是拿一些磚頭做實驗,瞬間敲碎了一地的磚頭,緊接着,大漢就將目標對準了羽天齊的胸口,在萬衆矚目的目光下,大漢心中暗暗祈禱了一句,直接用鐵錘砸向了羽天齊的胸膛。當即,只聽“砰”的一聲沉悶巨響,鐵錘和羽天齊的胸口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衆人有些心驚地看着這一幕,不過待到結果出來時,全場都沸騰了,因爲羽天齊仍就是無動於衷的佇立在場中,其胸膛沒有絲毫的損傷現象,反而那大漢,則是被震退了幾步。
“厲害!厲害!真正的鐵布衫啊!”衆人羣情激奮,無數賞錢砸入了場中,大漢此刻雖然右手虎口極爲生疼,但還是笑的合不攏嘴,趕緊將賞錢收攏。
“好,接下來,我在爲諸位表演長槍刺喉!”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大漢膽子也大了,玩的也更狠了,直接抄起長槍,耍了幾個漂亮的槍花,然後一往無前地刺向了羽天齊的喉嚨。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看着這驚人的一幕。只聽“咔嚓”一聲,刺中羽天齊咽喉的長槍驟然停止,而槍柄則是陡然斷裂。大漢此刻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在刺人,而是真正在刺一塊鐵板。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體,簡直是刀槍不入啊!”大漢心中暗驚,不過對此也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那猶如雪花飄來的賞錢,這還是他頭一次在這市集上賺到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