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故意扭動着身體,曲線畢露,晚上她是翻來覆去睡不着,起身去看時纔出事的,葉限平時很講究生活質量,就算出差到外地,也要帶上一皮箱的各種衣服。今晚睡覺時穿的是白色的真絲睡裙,薄如蟬翼,三點若隱若現,格外誘惑。後來起身去看外面情況,當然不是這樣走出去。她可是知道陳飛揚那傢伙有多猥瑣的,於是在外面又套上一件布浴袍。現在被捆綁久了,加上掙扎,浴袍的帶子有些鬆了,露出裡面真絲的底子。
浴衣開口從領子一直蔓延下去,到腰部那微微收住,酥軟香滑在裡面若隱若現,因爲身子扭動,輕輕顫動。
那人忽然大怒:“賤人,你竟然穿着這個和那少年,和……”
他氣的一把抓起一件袍子扔到葉限身上。
葉限嬌笑:“你知道什麼,這童子雞的味道……最是甜美銷魂呢。哎呦現在想起來都是齒頰留香呀。”
那人雙手攥緊了拳頭,恨恨道:“你自甘墮落!”
“墮落?你是不曉得男歡女愛有多銷魂。”
“閉嘴!”
那嘶啞的聲音充滿了戾氣。
葉限又笑了一下:“明人不做暗事,你這般將我綁着到底是所爲何事呢?”
那人不回答,葉限屏氣凝神,能聽到那人粗重的喘息聲,知道自己真將對方氣道了,便收起方纔的輕薄樣子,低聲問:“那姓徐的看着就是個普通人,不像是會使用奇門遁甲的樣子,這六個孩子的陣勢是你做的?”
“不錯,可惜時間不久,這陣的威力沒有完全發揮,否則你和那少年都要死在陣中,嗯,還有召南。你們都會五雷轟頂而死。”
那人說到這,聲音中有着斬釘截鐵的堅決。
“真是好狠的心,你就一點不講往日的柔情蜜意。”
“你……”那人怒道,“死到臨頭還要胡說八道。
“反正要死了,不說什麼也是個死,我何必委屈自己。你打算怎麼殺我,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我覺得還是前者好,總能讓我死之前也享受一番,你溫柔着些哦別下手沒輕沒重的,人家……”
“閉嘴!”那人氣急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嗵的一聲,厚厚的桌面竟然被穿了一個洞。
“哎,你嚇到人家了。”
葉限嬌笑連連,胸脯起伏,腰間浴袍的帶子已經掙扎開了。胸口香軟柔滑一路向下收緊,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往下,那……
那人噌地站了起來:“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禮義廉恥何在?”
“死到臨頭了,你是不是要給我講四書五經列女傳啊?我要是貞節烈女你對我摸也摸了,親也親了,你說是剁你的手還是剁我的胳膊呢,元綬道長。”
那人心裡咯噔一下,不由現出原聲:“你怎麼發現的?”
聲音清朗中透出一絲惱怒。
“你鬆開我,我就告訴你。”
葉限討價還價。
“你害得我派被天下衆多門派視爲仇敵,圍追堵截,害了我們多少弟子,今天落這下場,你怨不得別人。”
“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故意放出流言說我派藏有能長生不老的丹藥,衆多門派到我派興師問罪,你真是惡毒。”
“天地良心,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我對你的感情……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會信。”葉限嘆口氣,繼續說道,“剛纔也是逗你的,你知道我的性子,就是認出了你纔會說那麼多難聽的話刺激你,既然大家坦誠相見,你要想殺我那就殺吧,都是我自己的劫。”她說到這裡微微嘆口氣,像是有無數的心事。
“到底是劫還是緣,我自己都分不清了。”葉限幽幽地說道,“你可真真是我命裡的冤家。若是心裡還有一點情意,不如讓我做個明白鬼,了無牽掛的去了。”
元綬閉上眼睛,手按在葉限頭頂,只要微微發力,這個女人就能在自己手下香消玉殞,她帶給自己的那些甜蜜痛苦和尷尬都將煙消雲散,可是爲什麼,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自己卻遲疑了。
不是恨她嗎?本來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最後卻是自己動了真情。因爲心動所以心痛,接着是整個門派遭受重大損失,先是各派派人送信過來,說是聽說武當得到了奇藥秘方大家都是江湖一脈,不如拿出來大家見識一番。元綬將人都打發回去,很快就陸續有人開始夜探武當,武當不勝其擾,又不能下手傷人,每天都有值夜弟子受傷,壞消息接二連三,分佈各地的俗家弟子也開始被人騷擾,武當在各地的產業被人打上門去,損失巨大。
這樣被折騰幾個月,還是請幾大門派一起坐下來談判才勉強解決。
當着本派諸位長老的面,元綬有苦難言,又不能說出真相,憋屈的簡直要吐血:都是那女人!一定是那女人搞的鬼!
他發誓要報仇,這已經不是他和葉限之間的私人恩怨,是自己一時迷惑導致那麼多同門受到傷害,他要讓葉限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遠在天津的俗家弟子發來密報,說是有個徐姓弟子似乎在做一些殘忍的事,有違天倫。
元綬下山後,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這個徐姓弟子竟然是拐來很多幼兒,利用一些法術將他們的魂魄封住,打扮成年畫上胖娃娃的樣子給自己的女兒做陪伴,這種封住魂魄的法術很容易出現偏差,因此爲了做好這六個胖娃娃,他已經對很多孩子下手了,開始是專門偷外地人的孩子,儘量不動本地的,這年代普通人家都吃不太飽,粉白可愛的小孩不好找,到了最後,他便肆無忌憚,因此被天津的同門發現異樣報告上去。
元綬直接對這弟子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來意。那弟子跪地磕頭,說自己少年遭遇家變,幸虧得到武當收留,學了一些道術和武功,自己開個畫店,日子本來美滿,沒想到愛妻因爲難產而死,女兒到了六歲也死了,自己一番愛女心切才犯下重罪,願意伏法,只求能讓他和妻子女兒葬在一起。
元綬則說:“你犯下的罪行,死一百次都不足於贖罪,若是你能將功補過,我會考慮在你死後給你做道場,爲你全家超度。”
得到掌門弟子的承諾,徐浩便將孫家的孩子拐了出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針對孫家?”
葉限問。
“因爲你眼睛裡只有錢只有利益,那些碼頭工人沒錢沒勢你是不會出手的,孫家是寶慶幫的人,只要拐走孫家孩子,寶慶幫尋找不到,自然會找你幫忙,這樣就將你和召南一網打盡,可惜,我接手這六個小童時間不久,不能將陣法練習純熟,否則,你和你的夥計早都灰飛煙滅。”元綬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