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等我大叫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女生宿舍的樓頂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竟然連續穿越了兩次空間,而且這次,還穿越到了一個另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那個已經被拆除的倉庫。
我不明白的是,這一切究竟只是幻象,還是我已經連失控都超越了。更糟糕的是,現在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連林皓白的影子都沒有了。那麼,蕭芙蓉把我一個人弄到這裡來,又是何用意呢?
我的耳旁想起了嘈雜的聲音,很多很多人的聲音,一擡頭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朝我走了過來。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我的腳開始不聽使喚,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像是在掙扎。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動作和思想完全連接不上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倉庫中響了起來,“你們這些畜生,這些畜生……”
是蕭芙莉!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她二十年前所遭遇的一切強加在我身上?我甚至聽見她在我耳邊的輕笑,“李曉雪,爲什麼你可以那麼幸福,家庭又好,人又長得漂亮,還有那麼多的人相信你,不顧一切的保護你,真是讓我嫉妒啊……
你們這些幸福的人,又怎麼知道我當年的痛苦,想封印我,哈哈,想封印我,除非那些折磨我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現在,我就讓你好好地嚐嚐,我當年的滋味,哈哈……“
“不要,不要……”我想用自己的聲音喊,但是一句也喊不出來,只看見那些紈絝子弟將他們骯髒的手伸向了我,即便我知道這是蕭芙莉的身體,但是那樣真實的觸覺,真的讓人生不如死。是一個女孩子一輩子都無法承受的恥辱。
就在這個時候,身體衝了出去,衝向了倉庫的大門,看見前任校長緊緊地關上了它,心裡已經麻木得毫無知覺。我感覺到眼淚花花地往下流着,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曉雪,曉雪……”
我緩慢地睜開眼,看見一道白光照在我臉上,身體很沉重,林白緊緊地拉住我,見我有了反應,利馬把攝魂鏡含在了嘴裡,兩隻手都伸向了我。“曉雪,你沒事吧?”我擡頭望着他,搖頭,感覺身體很沉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懸在了半空中。就和那些從女生宿舍樓頂上摔下來的人一樣,這是死亡前的掙扎。
我跟他說,“不行,我的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我的腳下,就在我剛纔望下去的那一瞬間,便看到了三個面目灰白的厲鬼,直直地掛在我的身上。我是如何都沒有辦法移動身體,像一根沉重的鋼板似的,直直地垂在外面。
林白的臉上露出了艱難的表情,我的手指被他拽得死死的,但是還是控制不住地往下墜。腦子裡面出現了千萬個死亡的念頭,手指的縫隙透過風來,我感覺到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勉強地說了一句,“曉雪,堅持住。”攝魂鏡就從他嘴裡掉了下來。
他的整個身子都快要懸出來了,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的,絕對不行。
我衝着他笑了笑,將自己的指甲插入他的手背中,他一咬牙,使勁往上一拽,整棟宿舍樓彷彿都傳遍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眼淚涌了出來,他一步步地把我的身體向上提,最後直接抱住了我,之後他身體向後一揚,我們兩個一起倒在了頂樓的地板上。
竟然得救了。
林白看着手背上的血印,無奈地笑起來,“這是個野丫頭,你就不能乖乖的不動嗎?”
“能不動嗎?再不動我們兩個都死了!”
“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救了誰啊?”
我翻身坐了起來,抹掉額頭的汗水,剛纔真的是有驚無險。
林白撿起掉在地上的攝魂冰,心疼地摸了摸鏡面,好好地放進了衣服的被層裡。
我頓時也輕鬆了許多,但是臉上的淚痕卻還留着,從我看到那些景象開始,就和二十年調查這件事情的警察一樣,都被蕭芙莉引入了那個殘忍的過程中。她要我們親眼看到她當時的**,要我們知道她心中的仇恨有多深,也許這就是她的目的,要我們親身體會她深不可測的怨氣。不過剛纔的情景,顯然是她想害死我,若不是林白,恐怕現在……
我說,“謝謝你啊。”
他回過頭來看我,“你終於知道說謝謝了啊!”
“呵呵,你們可真輕鬆啊,真以爲就此結束了嗎?”蕭芙莉的聲音又響另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