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風莎莎靠在南宮瑞澤的懷裡,就連西格潤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好生刺眼,他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了,一直對風莎莎冷酷態度的南宮瑞澤,怎麼今天搖身一變又原諒她了?
當眼角餘光撇到門口倒下的北藤纓的時候,西格潤只聽到端木錦的驚呼,霎時間混亂無比。
端木錦衝到教室門口,攔腰橫抱起昏倒的北藤纓,憤怒的看着教室內的南宮瑞澤,“南宮瑞澤,這就是你喜歡阿纓的方式嗎?你既然不喜歡阿纓,那你一開始就不要招惹她!!”
南宮瑞澤冷笑了一聲,對教室外招了招手,進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那男人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將文件交給了南宮瑞澤。
南宮瑞澤拆開文件,冷淡的說道,“這是北藤纓跟我簽下的在南宮家工作的合約書。”
說着,南宮瑞澤將文件撕成了兩半,再撕,繼續撕……
直到撕成了一堆的紙屑才隨手扔在地上繼續道,“合約我已經撕了,從現在開始,北藤纓再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端木錦喜歡怎麼寵着她,護着她,那跟我南宮瑞澤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說完,南宮瑞澤拉着風莎莎的手,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教室。
端木錦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裡,南宮瑞澤,今天是中什麼邪了?
南宮瑞澤到底是怎麼了?
神色複雜的看着懷裡的北藤纓,端木錦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晃了晃腦袋將事情全部拋開,端木錦抱着北藤纓去學院的醫務室,不管南宮瑞澤怎麼了,他不能讓北藤纓有事。
西格潤只看見南宮瑞澤牽着風莎莎離開,接着端木錦又抱着昏迷的北藤纓往德瀾的急救室跑,然後他整個人都凌亂了。
轉身,西格潤下意識的跟着端木錦走,精神恍惚,嘴裡還在神神叨叨,“幻覺,幻覺,剛纔的一切一定是幻覺!”
澤明明把那個什麼‘命運’蛋糕給阿纓吃了,怎麼隔天就對風莎莎寶貝起來了?
這絕對不可能,阿澤明明是喜歡阿纓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幻覺!幻覺!
心裡一直反覆唸叨這兩個字,西格潤往醫務室走的腳步卻漸漸的變快,之後就是狂奔了。
不,不是幻覺,阿纓真的昏倒了,錦居然抱着阿纓,阿澤也說了讓錦寵着護着阿纓,這是什麼回事,他怎麼感覺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教學樓轉角,南宮瑞澤鬆開風莎莎的手,冷眼看着風莎莎淡淡的道,“不要再纏着我,也別找阿纓的麻煩,否則,你知道後果!”說完,南宮瑞澤揚長而去,留下風莎莎在原地錯愕。
緊咬着下脣,風莎莎很不明白南宮瑞澤的所作所爲,照剛纔南宮瑞澤對她說的話,明明是喜歡北藤纓的,可剛纔那又算什麼?
看着南宮瑞澤漸漸走遠的背影,風莎莎的心裡充滿了怨氣,不找北藤纓的麻煩?哼,你這麼不待見我,我就一定要她好看!
驀地,轉身朝學院的醫務室走去,風莎莎知道,端木錦一定會送北藤纓去醫務室的。
醫務室的休息室內,北藤纓漸漸清醒了過來,學院醫務室的護士說北藤纓只是急火攻心了,只要休息一下醒了就沒事了。
張開眼睛,北藤纓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端木錦,腦海驀地閃過閉上眼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南宮瑞澤他,究竟怎麼了?
見北藤纓醒了,端木錦一直皺着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溫和的詢問北藤纓的情況,“阿纓,你感覺怎麼樣?”
端木錦的詢問頓時拉回了北藤纓的思緒,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北藤纓的聲音很輕,“我沒事,只是南宮瑞澤他……”
聽到南宮瑞澤的名字,端木錦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是生氣惱怒,“阿纓,他已經把跟你籤的工作合約撕毀了,他說從今以後你跟他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阿纓……”
“是麼?”沒等端木錦將話說完,北藤纓很輕的一句話就問了出來,說是問端木錦,不如說是問她自己。
北藤纓,我的願望,是給你幸福,你懂嗎?
腦海驀地響起昨夜南宮瑞澤以爲她睡着時說過的話,北藤纓的心裡充滿了苦澀。
南宮瑞澤,我不懂,我不懂你要給我的幸福是什麼,你給我的幸福,就是原諒風莎莎嗎?你所給我的幸福,就是將我狠狠的推開嗎?
南宮瑞澤,你到底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肯跟我一起面對?
我北藤纓,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北藤纓跟別的女生不一樣,不是看到什麼,她就信什麼。
這些日子南宮瑞澤對她的好,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相信她已經瞭解了南宮瑞澤……
她也相信南宮瑞澤是絕對不會原諒風莎莎的,那麼,南宮瑞澤會原諒風莎莎,只有一個解釋。
要麼,是風莎莎找到了什麼人或者事物來威脅南宮瑞澤,要麼,就是南宮瑞澤本身出事了。他不希望她也摻和進來,或者換句話說……不想連累她,亦或者不希望她知道事實之後傷心難過。
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結婚了,你就忘了我……
原來,這就是南宮瑞澤那句話的意思。
他早就做好了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