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一番商議過後。
由於紫雲宗提出了那般豐厚的條件,吳太和與孔星劍最終決定答應九岸的提議。
在天劍宗建立傳送陣!
畢竟一處古試煉地的百年擁有權,就是放眼任何一方仙門也都絕對意義重大。
至於南陵府一行強者,雖然心中充滿了困惑,但畢竟關係到一處古試煉地的百年擁有權。
因此,他們決定暫且迴歸仙門,商議一番再作他議。
之後。
紫雲宗暫留下兩位長老,與天劍宗的高層商榷如何修築傳送陣。
至於九岸等人以及南陵府的衆強者,則是選擇離開。
差不多過了小半個時辰。
就在九岸等兩大仙門的強者御空而行,踏出天劍宗境內,兩大仙門的強者要分道揚鑣之際。
神色凝重,心中充滿困惑的南嶺子終於忍不住地說道:“九岸道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九岸笑了笑,微微點頭。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兩人從天而降,落在一條大河畔上。
“九岸道兄,想必你也清楚,我南陵府與你紫雲宗向來同氣連枝,數千年前,我南陵府的一位老祖更是與你紫雲宗的老祖結成連理。”
一裘錦袍的南嶺子極目遠眺,摸着下巴,如此說道。
九岸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捻鬚笑道:“南嶺子道兄,你我兩家關係,老夫自然知曉,有什麼話,你直說無妨。”
南嶺子收回視線,側首對着一身麻衣的九岸,澀聲道:“我想知道,那位前輩與天劍宗到底有什麼淵源?”
“這個該怎麼說呢?”
九岸神色微微一滯,轉而環顧四周,悄然傳音道:“南嶺子道兄,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老夫也就不對隱瞞什麼了。”
“不過,在這之前,老夫得叮囑你一聲,接下來老夫要告訴你的,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只得爛在你的肚子裡。”
話音落下。
南嶺子臉色微變,神情中充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稍作遲疑,但還是重重點頭。
下一刻。
“實話告訴你吧!”
九岸先是環顧四周,並以神識查探了一番方圓數裡,這才傳音道:“那位前輩不止是與天劍宗有什麼淵源,他老人家更是就在天劍宗隱修。”
呃!!!
南嶺子登時瞳孔瞪圓,面色僵硬,整個人宛若石化了一般。
之前出手的那位絕世高人竟然就在天劍宗?
這怎麼可能!
倘若果真如此,那這些年天劍宗爲何會每況日下,更是將雲瀾山的那處古試煉地拱手相讓?
難道是吳太和等人有意而爲之?
有問題!
這個問題太大了!
“九岸道兄,我怎麼覺得有些蹊蹺……”
南嶺子話說到一半,九岸當即揮手打斷道:“老夫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是不怕告訴你,之前老夫還親眼看到了那位前輩的尊容。”
“這!!!”
南嶺子不住地搖頭道:“這不可能,你怎麼會看到那位前輩的尊容?”
聞聲。
九岸那張堆滿褶皺的老臉上佈滿了苦笑,微微搖頭道:“其實你也看到了,只是你與老夫一樣……都眼拙了。”
南嶺子眨了眨眼睛,趕忙追問道:“九岸道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這心境都快出問題了。”
九岸若有所思道:“其實……那位前輩……便是咱們之前都不以爲然,只是樣貌出衆,氣質儒雅平和的那名青年。”
“這……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你沒有注意到,那位前輩在面對器靈那般恐怖的威壓時,顯得尤爲閒定,根本不爲所動,而且,以老夫的境界都無法在他老人家身上感應不到一絲仙道氣息。”
“那個青年竟然就是那位絕世高人,之前我還以爲只是一個天資驚豔的內門弟子。”
“的確,老夫一開始也是這樣的想的。”
“九岸道兄,那你覺得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來自太古仙域,而且在太古仙域也絕對是一方人傑,不是無名之輩。”
“可是無論是玄天界,還是太古仙域都有無上規則的束縛,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竟可以逾越此雷池?”
“總之,你只需要記住,對待這樣的前輩,我等只能心存敬意。”
“……”
不知不覺之中。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南嶺子和九岸這纔去而復返。
只不過。
南嶺子之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而是佈滿了無比欣喜的燦爛笑容。
“九岸道兄,今日這個人情我南嶺子記下了。”
“南嶺子道兄,你我兩家如此客氣,可就見外了。”
“嗯,既然如此,咱們就此別過。”
很快。
目送九岸等人離去後。
南嶺子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燦爛笑容,對着門內的幾位長老和師弟,無比鄭重道:“幾位,我需要再去天劍宗一趟。”
話音落下。
幾人登時面露狐疑之色,不住地相互對視起來。
“老祖,爲何要再去天劍宗?”
一位兩鬢斑白的長老,一臉不解道:“您不會也要決定在天劍宗建立傳送陣吧?”
南嶺子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不錯,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在天劍宗留下我南陵府的傳送陣。”
“爲何啊?”
又有長老開口詢問道。
南嶺子擺了擺手,搖頭道:“有些事情你們無需知曉,只需要記住,在天劍宗佈下我南陵府的傳送陣,將會影響到我南陵府的整個將來。”
話止於此。
南嶺子也不再多說什麼,點名喚了兩名長老,便再次朝天劍宗方向掠去。
……
另一邊。
當璇璣宮的幾位長老,以及兩大仙門的強者相繼離開後。
就在葉長青暗自感慨,這些修仙大佬腦洞之大,思路之清晰時。
吳太和三人先是示意一衆內門長老散去,這才臉上掛着一個溫和笑臉,匆匆行來。
“葉小兄弟,方纔可是多虧了你的指點啊!”
吳太和和孔星劍對着葉長青微微作輯,如此訕笑道。
“兩位客氣了,當時你們只是當局者迷,而葉某人則是一名旁觀者罷了,而且幸好是棋……棋道,若是其他,葉某人還真的無能爲力。”
葉長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然後瞥向不遠處依舊昏迷不醒的南宮玄機,問道:“對了,南宮他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沒事。”
孔星劍笑道:“南宮老弟只是元神受到了衝擊,睡一覺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說到這裡。
孔星劍臉色微變,驀然回首望向不遠處的姚昊嚴,慍怒道:“姚昊嚴,你打算將南宮老弟一直晾在這裡嗎?”
話音落下。
佇立在不遠處,正滿臉困惑的打量着葉長青的姚昊嚴等三位長老頓然身軀一怔,趕忙匆匆行來。
這時。
吳太和盛情邀請道:“葉小兄弟,咱們到別處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