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在睡夢當中的時候,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擡頭看了看鐘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於是半夢半醒的就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是一個非常熟悉的男子的聲音:“喂,好沒睡醒嗎?”
“醒了、醒了,你呢?”我摸着眼睛,仍然有一點睡眼朦朧。
“我一晚上沒睡,安排相關情況,你說的沒錯,我們有了很大的收穫。”
“那就好,你什麼時候能過來取一下手錶?”我並不關心這些,相反卻想着什麼時候能把這件事辦完,結束之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哦,這事不急。”沒想到陳永泰的語氣馬上一轉,從剛纔那種興高采烈的狀態,轉瞬間就變成了非常低落的情緒。
“這手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送給你帶吧。”
聽到這句話,我原本的睡意竟然一掃而光,翻身坐起之後輕聲的反問了一句:“這手錶不是你未婚妻送你的嗎?”
“……”
陳永泰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想否認還是想承認,能有一小會的時間以後他才繼續說道:“可能是服務員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這塊表並不是我未婚妻送我的,這個是我上一個生日的時候,我媽媽送給我的,我還有一塊手錶的確是我未婚妻送的,但是那一塊放在家裡面,一般情況下我很少帶,可能是因爲樣式比較相似,所以纔會引起別人的誤會。”
“不管是誰送的,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陳永泰雖然否認了手錶的來源,但是卻沒有否定自己有未婚妻的事實,看來那個服務員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只不過他也算是聰明,只不過一句話而已,就知道是那個服務員跟我說的。
“沒關係,你帶着就好。我這種類型的手錶有很多,畢竟只有一雙手,也不能帶那麼多,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收下吧。”陳永泰的態度非常的堅決,弄得我一時之間也不是道應該如何反應纔好。
“那好吧,我暫時幫你保管。等你有需要了再還你也不遲。”我想到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
“這也好。”聽到我的回答以後,他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只不過話鋒一轉說道:“不知道你放不方便,組好能夠來一趟局裡。”
所謂“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雖然這手錶並不是我想收下的,但是畢竟也在我手裡面放着呢,再說我昨天的確是敲了人家一頓,現在這點要求在不配合,就難免有點不符合情理了,我也只能是嘆了一口氣後,答應了陳永泰這一次的要求。
很快我就在一次踏入那坐辦公大樓,說實話有點熟悉。,但是更多的應該還是陌生,而且可能是因爲這裡面充斥着人們的各種情緒,所以我就感覺自己有一種上不來氣的感覺,尤其是靠近關押犯人的房間的時候。那種不安跟難受的感覺就愈發的明顯。
我本人也有一點奇怪,畢竟自己並不是頭一回來這裡面,但是爲什麼這一回的反應會如此的強烈?難道說我身體裡面又產生了什麼異常的變化?應該不可能纔是對呀,而陳永泰就在這個審問犯人的房間裡面等着我。
當時房間裡面還有兩個個小民警,並且安放了一臺攝影機,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負責錄像另一個負責記錄,看見我進來之後陳永泰先帶頭站了起來,其他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也是跟着他一起站了起來,整個房間裡面的人都盯着我一個,好像是領導視察一樣,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很抱歉,其實我也並不是想要麻煩你,但是確實是存在一點問題,你說這個——”陳永泰支支吾吾的語調,讓我馬上明白這裡面肯定有着什麼蹊蹺。
果不其然,對面那個身穿黃色馬甲的看押犯人,看見我進來之後就揚起了腦袋,那是一個粗獷的漢子,非常符合魯智深的樣貌,除了沒有大鬍子以外,個人認爲兩個人只見還是非常有相似性的,而且全身上下全都是肌肉塊,就算是坐在椅子上面都很難掩飾他那魁梧的身材,再配合上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這個人顯然就是長時間訓練過後纔會形成的體魄,本來這樣的人是不會引起人的反感的,但是他的五官卻讓人馬上就臉上到了那些凶神惡煞的混混,尤其那一雙緊緊的盯着我的豹眼,讓我渾身上下直接就打了一個哆嗦。
“你是李小姐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犯人竟然你會開口問我話,所以眼神馬上就變了,陳永泰很尷尬的笑了笑,並且拉了一把凳子,並且示意讓我坐下,我也是老實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面。
“是,我是,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坐穩之後看着面前的這個漢子,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點名道姓的問我。
“沒什麼,喂,說你呢。”這個男人用下巴示意我身邊坐着的陳永泰,然後一臉大義凌然的表情說道:“老子認罪了!事情全是我跟我弟弟乾的,你愛怎麼說都行,怎麼樣?”
“你給我嘴巴乾淨點。”一邊負責筆錄的小民警喊了一嗓子,很顯然不太滿意這個男人的態度,可是我卻依然的迷茫,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認罪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着這樣的。”知道這個時候陳永泰纔開始解釋。
“昨天收到你的信息以後,我們這邊就開始佈置警力撲奔地點,很快就在標註的地點上面發現了一個廠房,但是等我們感到的時候顯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原本我們認爲肯定是事先準備好的撤退,所以也就沒在意,佈置人手進行地毯式的搜查,結果發現有很多地方都有着向上開啓的拉門,而在這些拉門裡面都是一些動物事故的殘骸,經過法醫簡單的驗證,這裡面並沒有人的屍體,而且經過專人進入拉門下方後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巨大不明的地下加工場,隨後我們採集了部分證據,想要回到局裡面分析之後再作打算,誰知到當我們準備撤退的時候,有兩個人就在工廠外面出現了,這裡面地方很是偏僻,所以第一時間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相關人員就上前進行盤查,沒想到這兩個人一開口就說自己是連環殺人案的主謀,那兩期神秘的女子死亡事件,是他們兩個自編自導自演的,還有一起跨省的殺人案也出自這兩個人的手筆,所以我們就帶着他們回到了局裡面,想要說看看能不能審問出一些內容來,但是更讓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個人自從進到局裡面之後竟然是一言不發,不管我們問什麼、說什麼,就好像是沒聽見一樣,只說是承認罪名沒有錯,但是必須當着李小姐的面才行,我們已經跟他們兩個人耗了一個晚上了,但是他們軟硬不吃,這時實在沒有辦法才讓你過來的,結果你剛一來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陳永泰講述着整晚上的經過,並且一個勁用手指頭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看來這個人的確是讓他頭痛不已。
“這——”我馬上就意識到,看來這個就是溫廣軍送給我的所謂禮物,剛開始我一直都以爲,他只不過是將廢棄的工廠地址提供給我,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把自己的手下交給我處理了,但是我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開始同情這兩個人,看來我面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蔣力了,爲了達成交易這麼輕易的就被犧牲掉,也不可謂不是一個諷刺了。
“你應該是蔣力吧,我姓李,叫李佑天,幸會幸會。”
這都是標準的客套話,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一個身陷囹圄的人,所以也只能是不疼不癢的說上一句。
“甭客氣了,姑娘你可是比我們本事的多,要不然老子我今天怎麼可能在這裡面蹲着?”雖然蔣力的態度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言語中卻是滿滿的憤怒,想來這倒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如果沒有剖跟溫廣軍的那個約定,想必這小子還不一定在那裡逍遙快活呢。
“所謂人在昨天在看,你做了什麼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不想在這裡面待着的話,那當初何必幹出那些事情來呢?”雖然是同情,但是畢竟不能輸掉門派和自己的威風,所以本能的態度上就有一點諷刺在裡面。
“哎呀,都是道上面混得,誰身上能是乾乾靜靜的?也就是你們這種名門正派纔會在乎這些,我身邊的人可都跟我差不多,今天混到這種地步,也是想象當中的,但是老子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有死在道上,竟然敗在你一個小姑娘的手裡面。”蔣力一邊說着一邊身子開始往後靠,之前還是悶頭不出聲的悶葫蘆表情,但是現在卻好像是一個江湖上混了好久的黑幫老大。
“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老實交代。”一邊的小民警打斷了我跟蔣力,兩個人對峙的情緒,我腦子裡面一晃纔想起來,自己可不是在談判而是公安局裡面。
“你既然是奉命來的,就說說你到底想要幹嘛,別扯沒有用的。”相比於那個民警而言,陳永泰的態度反而要緩和不少,畢竟還是有經驗的人,好像是蔣力這種硬漢貨色,你越是恐嚇他反而越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