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濃,有人敲門。小胖子挨門近,一打開,李悅欣直直的站在門口。
劉銘從坐着變得站了起來,我望着劉銘,感覺他要悲劇,
可是萬萬沒想到首先悲劇的人竟然是我。
話都沒說,李悅欣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就潑我一杯酒,然後順手一個耳光。
我靠,勞資徹底怒了,旁邊楊姐以藍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楊姐也走過來,小胖子估計是怕楊姐激動,把楊姐拉住。
劉銘上前把李悅欣抱住,李悅欣從包包裡面丟出幾張照片甩在桌子上。
李悅欣朝着我吼:“佟蘇成,你特麼不是個東西。虧雅沫那麼對你,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吃着碗裡瞧着鍋裡,你有沒有想到過雅沫!”
以藍也拿桌子上的照片看,是我們上次玩的時候,劉銘叫了行政小妹的那次。
照片裡面以藍把我挽着,我衝着以藍在笑。以藍沒有說話,望着我。
劉銘推開使勁掙扎的李悅欣,大聲吼:“你特麼瘋了吧你。”
李悅欣揚起手又想扇劉銘,被小胖子眼疾手快給拉住了。
劉銘示意小胖子放開,李悅欣情緒緩了些。
她冷冷的說:“劉銘,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銘更激動了:“MLGB!你找人跟蹤我們!你什麼意思!”
李悅欣說:“沒做過就不怕別人知道!再說老孃從來沒有找人跟蹤過你們!”
劉銘逮着她還拿着兩張照片的手:“那這個你特麼哪兒來的?飛來的?”
李悅欣一下子哭出來了:“你以爲我想看到阿!你以爲我想要阿!”
劉銘接着問:“那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李悅欣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掙脫被劉銘逮住的手。
然後指着我:“佟蘇成,雅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他嗎等着後悔一輩子吧!”
說完就轉身走了,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衝着她喊:“雅沫怎麼了!李悅欣!”
可是李悅欣摔門而出了,林以藍拿了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下。
我一臉狼狽,還沒緩過來,她說:“佟蘇成,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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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以藍,這個事情很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楚的,你不要亂想。”
然後以藍起身跟劉銘楊姐小胖子告別,站起來,對着狼狽的我
她說:“那就等你想清楚了,能說清楚了,再來找我。”
我說以藍,你別這樣,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話還是沒能留住她。
她走了。楊姐拿紙過來幫我擦臉上的酒。大家都沒說話。
楊姐拿起照片,遞給劉銘看,劉銘看了一會兒,怎麼也想不到是誰幹的。
按常理來說,李悅欣那樣的女孩不可能會專門找人來跟蹤拍照片。
我腦袋嗡嗡作響,彷彿有回聲一樣,一直在重複剛纔的話
李悅欣說:“雅沫要是有個三張兩短,你就等着後悔一輩子吧。”
李悅欣說:“佟蘇成,你不是個東西!”
林以藍說:“那就等你想清楚了能說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一直在迴響這幾句話,怎麼趕都趕不走。
“雅沫要是有個三張兩短,你等着後悔一輩子吧。”
這句話什麼意思?糟了!雅沫不會是做什麼傻事了吧!
我問楊姐,李悅欣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楊姐沒說話。
望着劉銘,劉銘也不說話。我着急了。趕忙拿出手機給雅沫打電話。
畫面換到以藍這邊,以藍重重的關上出租車的門。
司機問以藍去哪兒,以藍說越遠越好。邊說邊抹淚。
司機很識趣的開車。沒多說話。
這邊雅沫的電話打不通,打了幾次都沒通,掛了電話。
劉銘一腳踢開地上堆着的酒瓶,我這時候亂得很,焦灼不安的。楊姐過來安慰我。
可是我什麼也聽不進去,這時候電話來了。是雅沫打過來的。我趕忙接起。
對面雅沫問:“怎麼了呀,打這麼多個電話,電話剛纔放包裡,沒注意。
我很急躁。着急忙慌的說:“雅沫你在哪兒?!”
對面雅沫很平靜的說:“在家裡面阿,怎麼了?”
我說你沒怎麼樣吧。?對面雅沫反問:“你怎麼啦?我沒怎麼阿?”
我這下安心了,我說:“噢,沒怎麼,我就是問問,掛了哈,晚安。”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小胖子跟我說,快去給以藍道個歉吧。她剛纔挺生氣的。
我又像個煞筆一樣趕忙跑出去,想追以藍。劉銘跟着我跑了出來。
剛跑出去就看到以藍上車了。我在後面喊:“以藍!等等!”
可是這句話就像電視裡面jingcha說:“不要跑,我是jingcha一樣。
絲毫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出租車開走了。我跑不過它。
晚上一晚都如坐鍼氈,躺下去又坐起來,反覆無數次。
我在想要怎麼跟以藍解釋清楚雅沫的存在。
要怎麼跟她說清楚我跟雅沫的關係和我跟她的關係。
我想我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這次必須有個決定了。我不能再逃避了。
手機亮了,芹雅沫的短信:“晚安。”我回:“嗯,早點睡。”
我給以藍髮短信,沒回,打電話,第一個通了,然後就提示對方關機了。
不行,實在是睡不着,我得把劉銘叫出來聊聊。劉銘那邊火氣也大。
跟劉銘喝了一瓶又一瓶,我說李悅欣這是發的什麼瘋阿?
劉銘說:“我怎麼知道!這個瘋女人,剛纔還跟我在電話裡面吵呢”
我說你特麼好歹有得吵,我特麼想說說話都不行。這叫什麼破事。
然後劉銘笑我,他說今天這一巴掌捱得挺實在的吧。
我說你這是什麼好兄弟,這時候不是嘲笑我的時候把。
劉銘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巴掌把你給打醒了沒有。
我說當時打昏了,下手真狠。劉銘說:“你還是沒醒。”
劉銘問我什麼想法,我說以藍這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她肯定誤會了。
劉銘跟我一碰瓶子,悶了一大口,他說:“其實吧,這個誤會完全就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說此話怎講?劉銘說:“你自己想啊,這關係本來是沒有這麼複雜的,
是你自己一直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你早跟人家芹雅沫說清楚,
會有現在的事兒嗎?你早跟人家林以藍說明白,會有今天這樣的事兒嗎?所以我說是你
自己造成的。”
我又跟他碰瓶子,一口乾了半瓶,然後說:“我失去過,一直不敢面對,所以我怕,所以我寧可沒有擁有。”
劉銘說:“你這個煞筆,逃避有用嗎?像現在這樣事情堆到一起了,還不是要解決?”
我腦子裡面突然出現了承紫的影子,都怪她,她起了一個壞頭。
如果時光流轉,傷害不曾登場,我們還會不會是如今這般摸樣。?
承紫,你現在過得還好嗎。與我無關了吧。嗯,對的,與我無關。
我緩了緩情緒,大口喝了一口,我跟劉銘說,你打算怎麼跟李悅欣解釋?
劉銘說,解釋個J8,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早就說過,要分道揚鑣,受傷的人一定不是我。
我說不見得,你現在就不好受。劉銘說不管了,來,喝!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很痛,泡了包泡麪。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就渾身不舒服,煩躁。乾脆不去想。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打電話給劉銘,一定要查出是誰跟蹤我們。
劉銘說這不用說。找到一定廢了那個狗曰的。又試着給以藍打電話。
還是關機,以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我知道,誰都不願意被騙。
尤其是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哎,頭疼。
下午一個人正在寫資料呢,有人敲門,我以爲是以藍。
衝過去把門猛的拉開。一看,一張油膩膩的大餅臉出現在我面前。
是蚊子這個鳥人,我沒心情招呼他,轉身進屋,讓他自己換鞋子進來。
蚊子瞅了瞅,說這屋子比以前寢室還亂,換什麼鞋子,然後直接進來了。
我不想鳥他,問他有什麼破事兒就說,蚊子顯得有扭扭捏捏。
我沒好氣的說去了一趟泰國阿?有屁就快放,有屎就快拉。
蚊子說:“你,跟以藍,你們吵架啦?”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衝着他吼:“NMB的,怎麼哪兒都有你呢!
怎麼每次遇到你我特麼就那麼倒黴呢!嗯?!我們是不是五行犯衝阿!大哥!?”
蚊子被我揪着衣服,我這反應肯定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爲我要揍他。
而我確實也很想揍他。沒什麼理由,就是想揍他。
蚊子拍拍我拽着他衣領的手,他說你先冷靜,冷靜。
我放下他。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兒,他說:“昨天晚上以藍找徐梅出去,
一晚上都沒回來,徐梅說是你跟以藍吵架了。以藍心情不好,所以我來問問。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可是拿一直拿你們做模範的阿。什麼事情吵這麼厲害阿?
告訴兄弟,兄弟給你支支招。我說你不是想給我支招吧,你是想早點跟你的徐梅纏綿
吧?
蚊子賠笑着說:“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女人哪兒比得上兄弟重要。”
我說你出去吧,我沒什麼好說的,蚊子一副憋屈的樣子,就像便秘的表情。
我轉頭衝他吼:“你出不出去!”他說好好好,你彆着急,我走,我走。
你跟以藍得好好解釋解釋阿,我先走了。我真的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識時務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覺得他很煩,他再晚走一步的話,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