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終做決定

“天啦,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荊小蛇衝上去,在上面狠狠摩擦了幾下,咽咽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下。然後看着荊歌,驚訝道:“你真的要把它送給我?”

荊歌點點頭,道:“這東西雖然好,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卻很適合給你煉製法寶,你拿去吧,不用客氣!”

“那好!”荊小蛇嘻嘻一笑,手上一晃,將獠牙收掉,說道,“你在凡人界怎麼可能會找到這麼好的東西?”

“這個,師父不讓說。”荊歌打了個哈哈,然後說了自己的目的,“那個,師姐呢?”

“哪個師姐?”荊小蛇不解道。

“就是,荊楚蘇師姐啊!”荊歌有些氣急,“才收了我這麼貴重的禮物,你就跟我裝糊塗是吧!”

荊小蛇恍然道:“是她啊!難得你有心了。她現在一直都在閉關,這些年來,我都只見過她幾次面而已。還是老樣子,一直冷冰冰的,不過修爲倒是漲得快,已經突破了築基初期,到了中期了。”

“這還叫快?”荊歌一怔,心道:“還不夠我一劍劈的。”

金丹期以下,沒有特殊護身法寶,被荊歌用生死劍近身偷襲,幾乎必死。

“你以爲是你啊!你發瘋就能殺死獅猿獸那樣恐怖的妖獸。”荊小蛇說完,又覺得這個玩笑開得不怎地,往周圍看了幾眼,所幸沒人聽到。

當年荊無命和藍雪煙說的是他們聯手一起苦戰,才殺死的獅猿獸,爲此蘇筱月還丟了性命的。

荊歌謙虛道:“那也是那傢伙受了太上長老全力一擊,收了重傷。不然死的就是我了。運氣而已。”

荊小蛇忽然一拍腦袋,對荊歌傳音道:“那楚紅有沒有跟着回來?”

荊歌也傳音道:“回來了,就躲在洞府裡面呢!”

“咦,你的神識?”荊小蛇大吃一驚。

荊歌嘿嘿笑道:“遇到一些師父不讓說的事情,纔會提高得這麼快的,不要驚訝嘛!”

“又拿師父來搪塞我!走,帶我去看看她,現在長什麼樣了?”荊小蛇一把攥着荊歌,就往前拖。

荊歌微微失望,沒有看到荊楚蘇,不過荊小蛇的相貌活脫脫就是小時候的荊楚蘇樣子,荊歌倍感親切,將心裡的失望很快就沖淡了。

一路上,荊歌和荊小蛇說說笑笑,一直走進山中,往下而去。卻正好與返回的風承毅撞了個正着。

風承毅原本黯然的眼中在看清楚荊歌模樣的那一剎那竟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手上的酒壺也啪啦一聲掉在地上,嚇了荊歌一跳。

“師父叫我們別理他!”荊小蛇淡淡道,將荊歌拉到一邊。

“爹——”風承毅叫了一聲,把荊歌又嚇了一大跳,荊小蛇也是眼睛一瞪,面露古怪之色。

“爹,是你嗎?孩兒好想你啊!”風承毅忽然發瘋一般衝上來緊緊抱住荊歌,眼淚瞬間嘩啦嘩啦掉下來,剛想推開他的荊歌一呆,緩緩放下了手,任由他抱着自己。

“爹?”荊歌心裡驟然一陣苦澀。

“這傢伙,喝醉了吧!”荊小蛇卻不爲所動,走過來,身板雖小,可力氣着實巨大,將風承毅一把推開,拉着荊歌就跑,轉彎兒就不見了。

一路往下,看到風承毅沒有追來,荊小蛇忽然仔細看了荊歌臉上幾眼,直看得他渾身不自在了,才疑惑道:“別說,經他一提醒,我覺得你還真像那個風烈呢!不會是被他奪舍了吧!”

荊歌摸摸臉,驚道:“真的很像嗎?怎麼可能?”

“越看越像!”荊小蛇正色道。

荊歌心中滿懷疑惑:“他們怎麼都覺得我長得像風烈?當年藍雪煙問我風雲這個人,而她又對我好得過分,一定是我長得很像這個風雲。這是巧合吧!”

將荊小蛇一直帶到最底下的洞府,荊歌閃身鑽進一個石室,荊小蛇也立刻跟上,就見到荊楚潔正在鋪牀,而荊楚紅卻在和一個女子說話。

“楚紅,小蛇來看你——”荊歌話還未說完,便徹徹底底呆滯住了。

和荊楚紅說話的女子,年輕、美麗、冷淡、憂鬱、陌生、熟悉……荊歌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荊楚紅將他神色盡收眼底,不由有些黯然。

“不是說她在閉關嗎?怎麼一點準備都不留給我?”荊歌心裡尤爲驚疑,半晌才咳嗽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去看她。

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襲上心頭,荊歌感覺手心都微微見汗,心裡十分混亂。

沒錯,那位女子,就是荊楚蘇。

荊歌剛一進來,她便對荊歌的變化錯愕了一下,然後便神色不變地繼續和荊楚紅說起話來。感到尷尬的荊楚紅也只是敷衍應答,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荊小蛇走過來,上下看了荊楚紅半晌,才問了一句:“荊楚紅?”

“小蛇姐姐,是你嗎?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啊?”荊楚紅也是疑惑,俯視荊小蛇,這一聲“姐姐”叫得啼笑皆非。

荊小蛇嘿嘿一笑,道:“我是妖怪啊,妖怪就是這樣,不要奇怪嘛!小姑娘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咦,荊楚蘇,你出關了?”

荊楚蘇的聲音較以前略深了一些,顯得有些成熟,淡淡道:“聽師姐說妹妹平安回來,就來看上一眼。既然無事,我就先走了。”

從開始到現在,荊楚蘇就只在最初看了荊歌一眼,之後卻一直沒去看他,這讓荊歌十分失望,只覺得心中突然被戳了個窟窿,空得慌。把頭深深低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

荊楚潔佈置完畢後,摸出一塊玉符,指着牆壁一處凹槽,對荊歌說道:“把這玉符放入這裡面就可以通過陣法將陽光收集進來,楚紅不比我們,一定要陽光的。”

“哦。”荊歌接過玉符,點了點頭,視線一轉,用餘光瞟了荊楚蘇一眼,心道:“好像一點都沒變……”

荊楚蘇一走,荊歌便鬆了一大口氣,對荊楚紅笑道:“你還在生氣嗎?”

荊楚紅搖搖頭,答非所問:“我已經想清楚了,我等!”

荊楚潔和荊小蛇都是不懂,相視一眼,皆是疑惑。

荊歌卻是十分喜悅,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衆人說了一會兒話,荊楚潔和荊小蛇就離開了這裡。荊歌便和荊楚紅正式在這裡住了下來。

這修真洞府專爲修真者建設,連廁所都沒有。若是在地球三煞宮,荊楚紅還可以四處走動,可在這裡,限制了自由,一點都不方便。

不過這些小問題用腦袋想想,還是有辦法解決的。關鍵是失去自由的荊楚紅比以前的日子更加無聊。因此,她也就越後悔回來。小姑娘藏不住心事,便老在荊歌耳邊唸叨這些,聽得荊歌也是苦惱不堪。

一晃眼便過去了十多天,荊楚紅無事便看些荊歌在地球上買來的小說,卻是怎麼都看不進去。

荊歌一直沒有離開這個洞府,石門緊閉,陪着荊楚紅閒聊說話,打發時間。

兩人早已表明心意,單獨相處下,也就越發親暱起來,和一般情侶倒有些類似。

荊歌雖然心裡還有荊楚蘇的影子,但以目前的心境來講,荊楚紅已經佔據了最主要的地位。

“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纔算到頭哦!純粹是虛度光陰!”荊楚紅倒在牀上,將書一丟,轉過腦袋看着正在沉思的荊歌。

荊歌見狀,便道:“若不是你身體太過孱弱,我倒可以將你靈魂帶進幻滅之境,去找伽燦她們玩耍一番。以你的身體,靈魂離開半個小時就再也收不回來了,還是不要冒險得好。”

荊楚紅一笑,道:“你就記得那個妖精,一有工夫就鑽進去,還要我來幫你把關。”

“什麼妖精?真難聽!”荊歌也是輕鬆一笑,接着又道:“再過十多天我就要去正道聯盟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要不,我叫爹別帶你去了。反正你也不是很厲害。”

“嘿嘿,雖然我不是很厲害,但我卻是活死人中最正常的一個。因爲我的正常,爲了以防萬一,師父不可能不帶上我的。”荊歌說完,想了想,又道,“你是比較喜歡水還是比較喜歡土?”

“你問這個幹什麼?”荊楚紅疑惑道。

荊歌笑了笑,道:“我就隨便問問。”

“我一個女孩子,自然是喜歡水了!”荊楚紅笑道。

“哦,我知道了。”荊歌道,“對了,我教你的月神觀想法,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都沒有月亮,能有什麼感覺?”荊楚紅搖搖頭道。

“早知道在地球上就該讓你開始修煉。我現在即使沒有月光照耀,也能觀想出月亮形狀,只是效果沒有月光直接照射下來明顯而已。”荊歌頗有些懊悔地說道。

荊楚紅正要再說話,荊歌就又道:“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荊楚紅一驚,轉了轉眼睛,忙要拉他。荊歌卻瞬間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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