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閉目養神的張家家主張奎突然睜開了禁閉的雙眼,此時突然插口說道。
“父親,您是怎麼知道的?”
張林聽的張奎的話後微微一愣,就連一旁的張瑛瑛也是再次玉手掩住紅脣,眼中瀰漫着濃濃的駭然之色。
張奎高深莫測的笑笑,在見到面前兩人都呈現出驚愕後,方纔再度說道。
“要說的話,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漸漸的張家家主張奎便是陷入了那深深的回憶之中。
“當年我還沒有繼承張家家主之時,與那凌雲宗的前任宗主凌星是至交好友,而那凌星便是那凌雲宗隕落的現任宗主的父親。”
“當年我們在一座魔獸林立的山谷中相遇,當時的我實力尚淺,在一次與魔獸的戰鬥中受了極重的傷,而就在我以爲自己將要死在那裡的時候,凌星便出現了,他救了我,畢竟當時我們年齡相仿,所以不久之後我們便成爲了共同歷練的至交好友。”
“一次凌星拿出了他凌雲宗的之寶功法凌雲仙法,說是要與我一同修煉,當時我們的關係頗好,自然我也沒有推脫,便與凌星一同修煉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血脈的原因,我只能將那功法上所需要打通的經脈打通,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別的特殊反映,所以良久之後我便放棄了,而凌星則是在有些成就,一次我們切磋比試之時,他便是使用了那功法,其中的一絲本源之力奇異的留在了我的身體之中,自今我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所以今日見到凌烈三人時,那絲凌星留在我體內的本源之力卻是無比的躁動起來,我知道那是血脈之間的感應,而凌烈三人之中必是有着凌家血脈存在,而在感應完畢之後,那絲凌星留下的本源之力便是消散而去。”
張林與張瑛瑛都是聽得有些愣神,當年的意外在張奎的體內留下了一道凌星的本源之力,而這道本源之力卻是奇異的沒有從我體內消散,而是一隻保留至今,在與凌烈三人略作感應後,方纔緩緩消散。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我卻是能清晰的自那死本源之力中感應到了那柳烈三人的的確確是凌家之人,不會有錯。”
“而且再結合瑛瑛之前所說,現在的柳烈等人一定是不想被人認出,方纔隱匿了身份的,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現在對他們來說可是非常時期。”
“而那絲讓我感應到他們的本源之力,只能說是上天的安排了,所以林兒你也不必懷疑柳烈三人的身份,以我與凌星的交情,他的嫡系血脈,我們必將好生款待,再說那柳烈並非池中之物,今後前途不可估量。”
最終張奎長出一口氣,下定結論後,便沒有再度多說什麼,開始閉目養神起來,而此時的張林才總算是明白過來,之前張奎爲什麼會對凌烈三人那樣說了。
夜幕降臨,凌烈所居住的客房房門被人敲響,隨後一個柔和女聲至門外響起。
“柳兄弟,還沒睡嗎?我給你送藥來了。”
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凌烈不由自起身下牀,打開房門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此時正手持一塊木質托盤,托盤之內有着兩個藥瓶,而此人正是張瑛瑛。
“哦,瑛瑛姐啊,以後就不要在柳兄弟柳兄弟的叫我了,叫我名字便可,不過還真實多謝瑛瑛姐掛心,我的傷不礙事的。”
凌烈打開門連忙接過張瑛瑛手中的托盤,便讓張瑛瑛進入房內坐下,將放有藥瓶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後,凌烈便是爲張瑛瑛到了杯水,隨即說道。
“這可不行呢,你現在可是我張家的嫡傳弟子,身份可是在我之上呢。”
張瑛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說道。
“哪裡的話,瑛瑛姐可是貴爲張家少主千金身份自然在我之上,怎麼可能還會比我這麼一個嫡傳弟子還低?”
凌烈聽完張瑛瑛的話,微微一驚,隨即反問道。
“柳烈小弟有所不知,在我張家之中,家主是我的爺爺,而我的父親也還沒有繼承家主之位,所以只能算是少主,我雖爲少主之女,但在張家之中只是徒有虛名,論職位也只不過是執事罷了,而這嫡傳弟子卻是不同,嫡傳弟子可是有資格獲得爺爺的親自傳授,也有着成爲下一任家主的資格,而我們張家之中也只有一人獲得了這項資格,而那便是我的父親。”
凌烈一聽身體忽然一震,在進入這間客房之後,凌烈便於納戒之內的靈萱取得了聯繫,凌傑將今天的事全數說給了靈萱聽,在得到了靈萱那默許的回答後,凌烈終於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畢竟他知道救了人家孫女、女兒頂多賞你一些東西,然後讓你滾蛋,但是像張家這樣的卻是微乎其微,或許他們是看上了凌烈的實力,但是就算那樣也不可能給如此豐厚的報答,但是最後凌烈在靈萱口中得知了一個令他都驚駭無比的消息後,便是沒再多想了,畢竟對於靈萱的話,凌烈是百分之百不會質疑的。
“烈兒之前你們與那張家家主對話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那張家家主體內有着一道與那凌嫣兒如出一致的氣息散發,或許這就是爲什麼他會如此厚待你們的原因,那張家家主看來與你們淩氏家族有着一些不淺的淵源。”
又與送藥前來的張瑛瑛寒暄了幾句,便是將張瑛瑛送出了房間,返回後的凌烈便是坐在了牀前。
他一把拉開自己的衣衫露出那橫跨了整個胸膛的猙獰刀傷,凌烈的雙眸之中陰沉開始逐漸匯聚,一股淡淡的殺意在凌烈眼瞳之中閃動。
這道刀傷是之前與那血煞門的人戰鬥所留下的,而此時的凌烈一邊看着這道猙獰的刀傷,口中發出了一道音節,對象正是納戒中的靈萱。
“娘,怎樣才能讓這刀傷,停止恢復癒合永遠的留在身上?”
靈萱至納戒之中現出身來,散發着青色光芒的身體在半空漂浮着,它的眼中突然有着一絲心疼閃過,隨後便是回答這凌烈說道。
“烈兒,何必這樣折磨自己能,娘看到這刀傷,心有多痛你知道嗎?”
“可是娘,你也知道烈兒心中的那份不甘與傷痛,所以我要留下這刀傷,我要時刻銘記着,我要變強,變得更加強大,擁有足夠守護心愛之人與心愛之物的力量,我要爲死去的爹孃報仇,我要站在這世間的巔峰之上。”
凌烈說得異常的絕決與篤定,視乎在那多年以後就會如他說的那般,屹立於這世間之巔一般。
一夜無話,第二天略作休整的張家人馬,再度踏上了趕赴青雨城的路途之上,此次出動前方青雨城的人馬不算多,前方的一輛馬車內坐着張家家主張奎與少主張林,中間的一輛內坐凌烈三人與張瑛瑛姐妹,最後的一輛馬車內坐的是張家的兩名供奉,也正因爲凌烈三人與那兩名張家供奉沒什麼接觸,自然對其實力也不瞭解。
經過了本個多月的趕路,一行人終於是抵達了青雨城。
“真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地方呀!”
劉玄一下馬車望着這熟悉的城市,低低的喃喃了一聲,隨後便將目光望向了凌雲宗所在的方向,心中滿是懷念與憤怒。
一行三人跟隨張家等人入住了一家豪華客棧,畢竟客房有限所以凌烈三人便自願分到了一起,張瑛瑛姐妹自然是兩人一間,至於那兩名供奉也只能苦笑的共住一間了。
畢竟現在的青雨城已是人滿爲患無數的人羣進入其中,爲的自然便是着青雨城中幾天後的那場拍賣會,所以城市中的客棧基本上都被住滿了,張家一行人也是奔找許久才落住了這家客棧。
在客房之中簡單的略作休息,進食完畢後,凌烈與凌嫣兒便是纏着劉玄帶着他們在青雨城中逛逛,畢竟着青雨城便是他們的故鄉,而劉玄也實在拗不過這兩個小傢伙,最後搖頭嘆息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一行三人一直都隱匿的身份,就連他們睡覺也不曾將那掩面皮摘下,再者一行三人也是尤爲的小心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在青雲城中閒逛了許久,除了凌嫣兒之外凌烈與劉玄都略感疲憊,在這城市之中人潮涌動,可自由行走的區域並不多,都被人羣所填塞的慢慢的,一路上許多稀奇古怪精緻可人的飾品五件都落入了凌嫣兒的手中,在臨近傍晚時分三人才返回客棧。
經過了一天的遊歷凌烈與凌嫣兒終於是初步的熟悉了一下這個他們出生的地方,在他們的記憶中,對於這青雨城的印象完全沒有,而經過了這一天的外出走動,凌烈與凌嫣兒也終於是記住了這個,他們極其陌生,但又不得不烙印在自己內心做深處的城市,因爲這裡畢竟還是他們的故鄉,他們出生的地方,他們的家——青雨城。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