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凌烈反映過來,張奎頓了頓便是繼續說道。
“或許是因爲當時你對老夫還心存芥蒂,不想與老夫有太深的交情,那樣你怕會暴露身份,不得不說,你雖然年幼,但是卻懂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孺子可教。”
“不過現在你對老夫的芥蒂,應該消散得差不多了吧,老夫知道這事你也不好開口,那麼就由老夫開口幫你奪回,那對你意義極其重大的靈果吧。”
張奎的雙手依舊搭在凌烈的雙肩之上,但他的眼中卻是有着極其篤定的神色,他與凌雲宗的那位前任宗主是支教,而當時他再得知了凌雲宗被滅門的事後,也是有這想要前去報仇的衝動,但是卻是有些顧忌那暗中被閻鬼門請來的神秘強者,再三取捨掙扎過後,方纔咬着牙坐定了下來。
而此次他便是有幸遇見了那人的嫡系血脈,這次他不能坐視不管,畢竟當年若非凌雲宗的前任宗主凌星的出手相救,此時的他也不會再站在這裡與凌烈閒談。
就算沒有劉玄之前的託孤請求,張奎也是打算暗地裡對凌烈與凌嫣兒多謝照顧,而這也算是換一些當年的情了,他張奎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再得知了張奎已經注意到,自己對那本源復生果的極其在意後,說出了想要幫凌烈奪回的話語後,凌烈此時的心境便是被波動了一下,他的心境被波動這些年中也是極少,除了養育自己長大的九尾靈狐靈萱外,便是凌嫣兒與劉玄了,而此時卻是又多了一個張家家主張奎。
“多謝張家主擡愛,晚輩...”
就在凌烈快要講話說完只是,張奎卻是制止了他,隨即蹲下身子,將凌烈輕輕的攬入懷中,用他那略顯嘶啞的聲音輕聲說道。
“以後不要再張家主張家主的叫了,你與瑛瑛他們一樣叫我爺爺便可,而你也不要再稱呼自己什麼晚輩了,我以後就叫你烈兒可好?”
“還有以後你與嫣兒那丫頭也不必再隱姓埋名了,閻鬼門與血煞門的人手可沒那麼長,若他們真敢將手伸來我張家,老夫不介意將其砍了。”
凌烈在聽的張奎此話後,原本得到了一些緩解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了,縮了縮身子靠在張奎的懷中哭了起了。
“爺爺...”
“哭吧烈兒,將這些年受到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吧...”
此時的張奎根本就沒有一點張家家主的氣派,整個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樣,任由凌烈哭鬧着,他卻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阻攔,畢竟凌烈他只是一個九歲的孩童啊,卻是需要揹負着那些他無法承受的重擔,而此時的張奎卻是有着將其攬下的意思。
這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就這麼相擁了許久之後。
張奎懷抱中的凌烈終於是停止了哭泣,他那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此時已經變得有些浮腫通紅起來,漸漸離開張奎的懷抱,之前的孩子模樣瞬間湮滅消散,凌烈雖然雙眼依舊顯得浮腫通紅,此時他的雙眸之中卻是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與堅毅。
“爺爺,我沒事了,可以回去了,之前所說只是還望爺爺好好查探,時機一到即刻動手。”
說完,凌烈率先向着張家衆人所留處走去,在他的身後跟着以爲滿臉笑容的慈祥老人。
就在兩人幾乎同時抵達張家衆人所留之地後,張奎之前還保持着的一臉慈祥,此時卻是瞬間消散,恢復了他張家一家之主的威嚴。
“爺爺你與柳烈弟弟去幹嘛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此時身處張瑛瑛身旁的張青青卻是開口向着張奎尋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談了一些事,不過既然你問起了,那爺爺也不會在隱瞞下去了,這個柳烈與柳嫣還有那柳玄,都是凌雲宗的人,柳玄是那凌雲宗的大長老,真名叫做劉玄,而這兩個小傢伙這是凌家最後的血脈,凌烈與凌嫣兒。”
“此時他們已經成爲我張家之人,輩分待遇與瑛瑛青青一般,不得忤逆。”
張奎此話一處,發問的張青青與那兩位張家的供奉,都是微微有些吃驚的看着,雙眼還有些浮腫與通紅的凌烈,還有那依舊躺在大石之上昏迷不醒的凌嫣兒。
而與此三人不同的是,張林與張瑛瑛則是早以知曉,所以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張瑛瑛此時正跪坐在大石之旁,照顧着昏迷中的凌嫣兒,他的身旁分別站着張林與張青青,而另外兩名張家的供奉便,在距離不遠的一處大石盤腿而坐,盡職盡責的充當着護衛。
“好了天色不早了,今天我在那拍賣會場中,感應到了一股極其隱晦的強大氣息視乎在窺探着我們,所以那青雨城視乎是回不去了,今晚只有先露宿在着山林之中了。”
張奎此話一處,並沒有帶來多少的驚愕,再做休整,一行人便是很快的尋找到了一處洞穴,入住其中。
第二天,張奎便是早早的將張家之中的一名中年供奉派出,用於打探柳家動向,相信在得知了那驚天消息後,他們應該不會立馬離開這青雨城,而是呆在城內靜觀其變。
中午十分,中年供奉便是趕回張家等人落腳的洞穴,隨即說道。
“報告家主,柳家一行人此時依舊落腳在樓蘭客棧之內,與您說的一樣,在城內關注着了其他勢力的動向,想找機會爭奪那賢階靈寶。”
“不過...”
“不過什麼,侯供奉快說...”
張奎在見到面前這位被稱爲侯供奉的中年男子,此時的話語有些吞吞吐吐隨後便是問道。
“不過,我在打探張家行蹤的同時,也是得到了一些風聲,據我打探得知,之前柳玄哦不,劉玄長老說出那賢階靈寶的事後,便是有着閻鬼門的人注意到了我們,現在正在尋找我們。”
“家主,現在我們怎麼辦?”
灰髮張家供奉此時已經將武器自納戒之中取出,着灰髮老者的武器是一杆金色長矛,矛刃之上閃動着鋒利的寒芒。
“白供奉,你說的對,現在是該想一個辦法了,想必那閻鬼門與血煞門通過一些手段也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藏身之所,所以在其還在被那些眼紅寶物的強者牽制,我們現在立刻動身會明城。”
張家家主張奎也沒拖沓,話音一落便是率先踏出了洞穴,而就在他踏出洞穴的一瞬間,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便是傳遞而來。
“這股氣息與之前拍賣場中的氣息一致,應該是同一個人,看來此人實力與我相差不多。”
在感受到了照顧強大的氣息,張奎立即停下了腳步,渾身戒備的對着將張家衆人試了一個眼色,便是自己獨自出了洞穴。
“究竟何人竟敢窺視我張家,藏頭露尾可不是強者作風,還望出來一敘。”
張奎那略顯嘶啞的聲音,在本源之力的包裹下顯得格外的渾厚響亮且具有穿透力。
“哈哈哈...張家家主實力早有耳聞實力不凡,今日一間果然如此,在下不才,乃是閻鬼門門主閻齊。”
此時那股強大氣息的主人,也終於是顯出了身形,隨後對着前方的張奎拱了拱手說道,不過,閻齊的貌似恭敬的拱手,怎麼在外人看來是如此的陰森。
此時的閻鬼門門主閻齊,身着黑色袍服,身影完完全全的被黑色袍服所遮掩,自那黑色袍服之下隱約有着黑氣冒出。
“閻齊...”
這個名字凌烈並不陌生,這便是當年聯合血煞門,一齊滅了凌雲宗的幕後黑手,而在之前凌烈也是瞭解到了,單憑閻鬼門與血煞門的實力,還不足以將整個凌雲宗滅門,畢竟一個屹立青雲城百年的宗派,豈是那般的脆弱。
而居之前劉玄所說,他們視乎還暗中請了青玄王朝北域,荒城中的兩名神秘強者,這纔將凌雲宗給滅門。
冤家見面份外眼紅,然而這還不是簡單的冤家,而是滅門大仇,不共戴天,此時的凌烈雙眼腥紅的視乎要滴出血來,而站在他身邊是正式凌嫣兒,凌嫣兒在今天早晨便是自昏迷中醒來,醒來之後還悲傷的大哭了一場。
“呦呦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張家之中我藏着當年凌雲宗的餘孽,當年凌雲宗強制扣押我孩兒,本來若是他們願意將我孩兒平安送出,也不會有之前的那番血戰,要怪就只能怪凌雲宗太過跋扈。”
見到此時身影隱匿在黑袍之中的閻齊,再度將當年散之於衆的說詞又重複了一遍,而這卻是令得凌烈與凌嫣兒眼中憤怒更甚,凌嫣兒那小丫頭此時雙用開始變得通紅起來,一雙白皙的小手有些顫抖的緊緊握起。
見到身旁的凌嫣兒的狀態,凌烈便是一把握住了,凌嫣兒那有些顫抖,緊緊握起的小拳頭,他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洞穴之外,那個身形隱藏在黑袍的之中的閻鬼門門主閻齊,眼中濃郁的殺意與橫溢開始逐漸累積。
“呦,還真是一副令人害怕的神情,不過今天你們都必須死在這裡。”
此時隱藏在黑袍之中的閻齊突然冷聲說道,他的話音一落,自他的周圍突然涌出大批人影,這些人影統統身披黑袍,很明顯他們都是閻鬼門的人。
“哼,想讓我們死?你或許還沒那個資格,張林護好瑛瑛與青青,侯供奉、白供奉那兩個小娃娃就交付給你們了。”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