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這件事處理的確實莽撞了。”樑子軒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道。
自己和袁惟倫發生了矛盾,竟然遷怒於孔君瑤,還動手打了孔君瑤。樑子軒完全聽信孔均瑤的片面之詞,真是人嘴兩張皮,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聽了孔君瑤這麼說,樑子軒對琬茹的看法瞬間變的很差很差。
“不是,都是我不好。”孔君瑤哽咽着,抽着鼻子無辜的看着樑子軒,低聲說道,“子軒哥,是我不好,這件事情不能怪嫂子。”
“君瑤,這件事情我知道 了,等空下來,我會找袁惟倫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的。”樑子軒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還是不要了子軒哥,是我錯了,因爲嫂子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時生氣就把你和惟倫哥那她當賭注打賭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現在應該比我還要生氣……”孔君瑤越說也沒有底氣,越說聲音越輕。
孔君瑤比任何人都清楚,琬茹送給袁惟倫領帶會讓他們之間心生芥蒂,但是袁惟倫那她打賭的事情如果被琬茹知道了,依着琬茹那麼傲的性子,她和袁惟倫之間已經玩完了。
她現在還不知道袁惟倫對琬茹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如果袁惟倫知道了她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琬茹而遷怒於她,那她不就等於沒逮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騷了麼,倒不如先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樑子軒,讓樑子軒幫她想一個折中的辦法,豈不是更加穩妥。
如孔君瑤所料,樑子軒一聽孔君瑤說這些,瞬間臉色陰沉起來。
“子軒哥,你說,惟倫哥要是知道我不小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琬茹,你說他以後會不會不理我了?”孔君瑤緊張的看着樑子軒道,看着可憐兮兮的。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擔心她的惟倫哥會不會不理他,樑子軒對她有些無語了,道,“這件事等到找到合適機會在和他說吧。”
袁惟倫被賈南和張謙帶、李天宇到了另一家會所。
袁惟倫找酒喝被李天宇給攔了下來,袁惟倫感覺渾身難受,想找個方式發泄,卻找不到任何的方法。
“惟倫,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覺得你應該學會放下才對,你現在這個樣子,對誰都不好。”李天宇給袁惟倫叫了一壺茶。
賈南則翹着二郎腿半躺在椅子上,抽着煙說道,“李天宇你少說兩句。”
“賈南,抽菸對身體不好。”李天宇又對着賈南平靜的說道。
“還是你陳大醫生生活健康,你生活有規律,好好!我不抽了,你這麼厲害,怎麼也沒把袁惟倫給搞定啊?”
“袁惟倫的這個是心病。”李天宇說道,說罷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蹙着眉頭說道,“樑子軒他們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
所曹操曹操就到。
李天宇的話音剛落,樑子軒就帶着孔君瑤進來了。
“琬茹怎麼樣了?”李天宇一見他們就問道。
“嫂子,她心裡可能還有些不舒服,說惟倫給剛剛的反應和態度太傷她的心裡,所有她不願過來。”孔君瑤把頭埋的很深,紮起的馬尾也散了開來,好在包間裡的燈光昏暗,所有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她臉上被扇過留下的巴掌印。
袁惟倫擡起眸子眼神聚焦在包間的一副油畫上,沒見到琬茹和他們一塊兒過來,也沒有看着樑子軒他們的眼睛,耳朵卻豎得老高,聽的格外的認真,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和琬茹相關的信息。
琬茹很定很生氣,他今天的態度一定把她傷的很深。
可是,他卻無法克服自己心中的障礙。
“袁惟倫,既然琬茹沒過來,那你就自己去找琬茹吧。”李天宇提議道。
袁惟倫坐着沙發上,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紋絲不動。
他現在過去找琬茹,他沒法面對以前的事情,更加面對不了現在的琬茹。
依照琬茹的性子,即便他現在去找她,最後兩人只能不歡而散。
語氣兩個人爭吵,不如給彼此一段時間冷靜下來,沉澱下來。
琬茹獨自一人在外面收拾了很久的情緒,知道很晚很晚,纔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的別墅。
和她料想的差不多,袁惟倫沒有回來,沒有回到別墅。
琬茹守着碩大空擋的房子嘴角冷然一笑,對呀,袁惟倫不回來纔是正常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這樣也不好。
琬茹深深的知道,這是一場時間和心裡的長期拉鋸戰,來自於心裡折磨。
袁惟倫一會兒覺得愧對於琬茹,但是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回家;一會兒又覺得這和琬茹沒什麼關係,他根本就不需要和琬茹道歉。
“袁少,袁四季團本季度的業績相比上個季度增長了11%,利潤也增長了9%,目前行業內競爭的勢頭相當猛烈,曦家推出的一個“愛”的主題十分收到消費者的青睞,另外據我們內部人士透露,曦家的新品發佈會將和我們公司在同一天舉行……”
袁氏集團,銷售總監正在做着季度總結報告。
袁惟倫拿着手機,不斷在手機屏幕上划過來划過去。點開信息,關掉信息;打開微信,關掉微信;電話按了九位數,最後又一個一個的刪掉。
這個琬茹還真是淡定,這一連都好幾天 ,他不給她打電話,她也就不給他打電話。她爲什麼都不問問他曾經受的傷是不是已經癒合了?難道就這麼任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這麼僵化乃至惡化下去?琬茹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他?
袁惟倫心裡十分的不爽,拿着手裡的手機想要摔出去,剛要扔的時候,又不忍,擔心會有信息或者電話進來會錯過,可反反覆覆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機裡卻什麼都沒有,一回回的折騰着自己,一張英俊的臉上打寫的煩。
一起參加會議的公司高管們,各個見惟倫慕名奇妙的心不在焉的袁惟倫完全不在狀態,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這會還要不要繼續開下去?
“總,總裁……”吳言頂着被罵的風險叫了一聲,試圖提醒他,現在正在開會。
“嗯?”袁惟倫回過神來,擡起頭清冷的看着吳言。
吳言後背好像吹來了一股冷風,袁惟倫周圍的氣壓都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一個不小心,可能這一年都白忙了。
“那個,銷售總監在……”
“好,那查不多就散會吧!”袁惟倫起身,面無表情的離開會議室。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高管,這會議纔剛剛開始,也就銷售總監說了幾句,着會議就結束了,這……
和袁惟倫整天魂不守舍的狀態比起來,琬茹的狀態簡直好到天上了。每天神采奕奕的上班,下班後沒事去市中心逛逛街,買些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太太早睡早起生活規律健康。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袁惟倫自己回來,等袁惟亂主動找她。
袁惟倫依然是每天差不多的那個時間點給李媽打電話,“李媽,夫人回來了嘛?”
“恩,回來了,夫人都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回來,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晚點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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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惟倫掛了電話。
李媽不止一次正面或者是旁敲側擊的問過琬茹是不是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可琬茹每次都是笑語盈盈的回道,“少爺的公司最近比較忙,要在公司加班。”
李媽很無奈,因爲他們兩個在家裡確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以前袁惟倫也不經常回家,可是這次她卻感覺袁惟倫和琬茹之間一定有問題。只是兩個人什麼都不說,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也不要想袁老太太報告,只好靜觀其變吧。
下班後的時光變得枯燥而漫長,公司其實公司並不是天天都有那麼多事情要忙。
袁惟倫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拗什麼?不管是誰找他玩請他吃法他都果斷拒接。心慌意亂的他只是開着車在燈火闌珊中亂晃。
以前,副駕駛的座位上經常會坐着琬茹,雖然她不愛說話,性格也比較淡漠,可是有她在心裡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袁惟倫不是的會往副駕駛的座位上看一眼,然後的失落的轉過頭。
副駕駛座位上空空如也,正如他此刻的心,像是被什麼挖空了一般。
車在黑暗中一直行駛着,袁惟倫的腳猛踩了下剎車,轉頭一看,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自己的別墅門口。
二樓主臥的房間燈依然亮着,李媽說琬茹沒天八九點鐘就會回家,她是在等他回家嗎?
袁惟倫在樓下望着樓上的窗戶很久很久,最後還是心控制了肢體,他直接把車開了回去。
停車,下車,回家!
袁惟倫調整好心情,以最爲輕快的步伐走進二樓的臥室。
再準備開門之前,袁惟倫還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過了很久,他在輕輕的推了推門,門一推即開。
門竟然沒有關?
臥室裡,琬茹正在低頭收拾她的化妝臺。因爲家裡的書房被袁惟倫佔用了,琬茹只好把化妝臺當做書桌,之前袁惟倫想要她買個書桌,她說不用。
袁惟倫的眸子移到琬茹的身上。
琬茹剛剛纔衝完涼,髮絲上還滴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