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後的琬茹,直接打車去往和陳剛約好的地方。
因爲之前琬茹和陳剛說了些大概的內容,所以陳剛已經準備好一堆的資料給琬茹。
和白血病作鬥爭,能讓淘淘免受病魔的痛苦,對於陳剛來說,那就那厚厚的一沓簡直就是他幫淘淘抗爭病魔的血淚史啊。
琬茹坐在陳剛對面,從陳剛手裡接過一沓厚厚資料的琬茹二話沒說的低頭認真的翻閱着資料。
瀏覽了一遍之後,琬茹只覺得要多失望有多失望。資料那麼多卻都是在將講白血病是如何產生的,是如何病變的,最後是如何吞噬這人的各項機能的……
“琬茹,資料很多,一時也看不完。但是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想要徹底解決也是最有效解決白血病的唯一辦法就是骨髓移植。淘淘之所以能康復,正是因爲找到了和他骨髓相匹配的人,其他的犯法想要治癒簡直是難上加難!”沒等琬茹說話,陳剛首先開口了。
柳明川是何等的有錢,又是何等的有聲望,能找的人估計他全都找過了。
並且鬱向微也說了,她一沒有兄弟姐妹,二父母早已離世多年,直系親屬的骨髓可以匹配的機率最大,可她卻一個都沒有。
琬茹重重的嘆了口氣,總算是理解了鬱向微是多麼的絕望了,如果可以誰又願意這樣等死呢?
“琬茹,你這一下飛機,就費飛奔而來的,坐下來連口氣都沒來的急緩,就拿過資料各種看,這着急,你是要救誰?”陳剛一臉疑惑的問着琬茹,誰能讓琬茹急着這樣?
琬茹這才忽然想起來,她一心從陳剛這裡瞭解情況,都還沒跟他說是爲了誰,琬茹擡頭回到,“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陳剛愈加的好奇,伸長脖子問道,“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陳剛問道。
“女的,怎麼了?”
“哦!”陳剛好像鬆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陳剛,你笑什麼?”琬茹對陳剛的表現感到十分的不解。
“沒什麼,是女生的話,我認爲某些人就可以放寬心了。”陳剛挑了挑眉打趣道。
“陳剛,你又在瞎說什麼?”陳剛這麼說的話,琬茹自然是明白他說的意思的。
“放心吧,琬茹。只要你點頭,袁惟倫的一切都會是你的,沒有人回來打擾你們的生活!”陳剛剔了剔手指甲,說的跟真的似得。
“陳剛,你是什麼開始轉行的?”琬茹合上手中的資料,一本正經的問道。
“嗯?”陳剛表示不解。
“我還以爲你改行做半仙了呢,連預測未來的事情都能做到。”呵!沒人可以打擾他們的生活?怎麼可能,她和袁惟倫之間有數不清的障礙,尤其是孔君瑤,只要那個女人在他們就永遠都和好不了。
“噗~!”陳剛被逗笑了,笑着說道,“哎,你別說,這到是個不錯的行當呢!”
“對了,琬茹,如果你真想救你這位朋友的話,我建議你多發動身邊的人,這樣可以增加救她的機率,尤其是能和她那些沾親帶故的人,不管怎麼樣先讓他們做個骨髓配對。”飯吃到最後,陳剛向琬茹提出建議。
琬茹如夢初醒,趕忙道謝,“嗯,謝謝!”
因爲知道琬茹是一下飛機就來找他的,所以沒有和琬茹沒多聊太久,七點多鐘兩個人就分開了。
琬茹只覺得身心疲憊,在餐館門口伸手打了輛出租車就回家了。
出租車一直開到別墅門口,下車的時候看到也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別墅門口,再一看,袁惟倫正從車上下來。
琬茹一臉驚訝的出聲,“袁惟倫?你也回來了?”
袁惟倫掏出一張紅票子遞給出租車的司機,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之後,擡頭看向琬茹。
準確的說,是冷冷的白了琬茹一眼。確認琬茹看到他的白眼之後,才踩着優雅的步伐朝別墅裡走,琬茹站在出租車旁一愣,隨即才明白,袁惟倫這是對她有一肚子怨氣呢。
“喂!袁惟倫,你等等,我給你打電話了,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找不到你人所以我就回來了。”琬茹緊忙上前兩步追在袁惟倫的後面連忙解釋道。本來她也打算給他發信息來着,可中途猴子又來了電話,這一打岔,加上馬上就要登機了,所以才忘記的嘛。
袁惟倫沒有回頭,就連留給琬茹挺拔瀟灑的背影都在控訴着他很生氣。
琬茹三步並作兩步,搶先走到袁惟倫的面前,率先從包包裡拿出鑰匙開門,然後一副態度良好的訕訕的笑道,“袁先生,您先請~”
雙手負於後背的袁惟倫,微微側臉睥睨的看琬茹一副態度低微的樣子,緊繃着的臉也鬆散了下來,咬着後槽牙略帶不滿的反問道,“電話沒人接,難道不知道變通一下發個短信嘛?”
“是,是,是!袁大總裁教訓的是,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和我生氣動了肝火對身體多不好。這次是我不對,您說您袁大總裁日理萬機卻不遠千里,跋山涉水的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卻不知好歹的臨走都不跟您大聲招呼,是我錯了,是我的不對,您看您能否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琬茹放下身段和袁惟倫求情,雖然聽着有些那什麼,不過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啊。這次如果不是袁惟倫及時出手相救恐怕她現在正在和閻王喝茶呢,而她呢,打了兩通電話沒打通就不打了,這是態度極爲不端正,必須作檢討,必須道歉。
即便和袁惟倫不能回道從前,但也不能無視袁惟倫的用心和付出,要感謝,而且力度一分都不能減弱。
“你吃過晚餐沒?應該很餓了吧?”琬茹開門進去之後,立馬殷勤的給袁惟倫遞上一雙拖鞋。
袁惟倫似乎很享受這樣被琬茹捧着的感覺,傲嬌的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琬老太太和袁老太太都不在別墅裡,只有張媽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着。琬茹擱着廚房的玻璃和張媽輕聲說道,“張媽,家裡的這位爺還沒吃飯,你先把幫我燒點水,我把東西放好之後就過煮麪給他吃。”
本來袁惟倫對琬茹是一肚子的不滿,對她剛剛的殷勤也是很不削的。可當他聽到琬茹說要煮麪給他吃的時候,腿就挪不動了,索性回到客廳的啥飯上拿着遙控器裝模作樣的看起了電視來。
琬茹把東西放好後都沒來得及整理,就徑直進了廚房。本來張媽是準備幫忙的,不過往外面一看,沙發上的袁惟倫端坐在哪裡,她很識相的退出了廚房,將整個廚房和諾達的客廳都留給了琬茹和袁惟倫。
煮麪的材料張媽都已經準備好了,砂鍋裡還有煲了很久的雞湯。其實需要她做的事情很少,鍋裡的水張媽已經幫她燒開了,她將麪條放進放進開水裡,等面煮的差的不多的是時候,將青菜張媽洗好的青菜放了進去燙了燙。然後用煎鍋煎了兩個荷包蛋,盛出一碗麪,撒上蔥花,裝上事先熬好的雞湯,然後燒了一勺子熱油澆在上面,瞬間“刺刺拉拉”的熱油炸響聲出來了,伴隨着的香味也隨之撲鼻而來,臥上兩個荷包大,放在上面,一碗色香味營養俱全的雞湯麪就出來了。
袁惟倫看似一本正經的看着電視,其實看電視看一眼電視就要不露聲色的往廚房裡瞥兩眼琬茹。
在廚房裡忙碌着的琬茹,腳上蹬着一雙家居拖鞋,米白色的略微休閒的褲子,稍微寬鬆的額黑白相間的肥大長袖T恤,隨意挽起的高高的髮髻,這一身舒適所以的穿着像極了一位在家裡等待老公下巴的家庭小婦女。
廚房間的燈光不是很通明的那種,琬茹背對着她下面,切菜,洗菜……一系列嫺熟有自然的動作,然袁惟倫看着看着便入了神,那種溫馨幸福的感覺不由得填滿整個心房,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之前還一肚子怨氣怒氣的他,在伴隨着琬茹在廚房間裡不停地東忙西忙中消失的飛灰湮滅。
家,老婆,廚房,麪條……
心頭的空蕩、寂寞、思念,袁惟倫的心在琬茹忙忙碌碌中突然被填充的滿滿當當,滿意富足。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這就是他想看到的樣子,很平淡,很幸福,很美好。
此時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是這麼多年以來他見過的最最美好的背影,從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也是他聞過的最美味的味道。
很快琬茹便端着一碗色香味營養俱佳的雞湯麪走了過來,看到板着一張一本正經的臉的袁惟倫正拿着遙控器不斷地切換着電視頻道。眼裡噙着盈盈的笑意問道,“在這兒吃還是去餐廳吃?”
“那就在在茶几上吃吧。”琬茹直接忽略掉袁惟倫一臉不爽的表情,將滿滿當當的一碗麪輕輕的放在袁惟倫的面前。
袁惟倫恨不得馬上端起碗大口的吃起來,可在心裡告訴他不能這樣。只是不動聲色的嗅了嗅飄進來的香味,一動不動。
可他那亟不可待的細微的動作全數落在琬茹的眼中,琬茹抿着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有些爲難道,“這位爺,這面聞起來味道還不錯,你要是不想吃的話,那我就吃了,只是我剛剛已經吃過了,萬一撐壞了肚子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