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懸殊那麼大,差距那麼大,在她而言,對付袁惟倫就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放低姿態,輕聲細語,結果卻換來琬茹的諷刺,袁惟倫作爲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再次受挫。他在也冷靜不了,心一硬,嘴角冷然一笑,“琬茹,從開始,着兩個字就被我們兩個給侮辱了。你以爲你現在可以全身而退嗎?你別忘了,最初是誰先主動勾引我的?誰說跑到我那裡說要嫁給我的?既然遊戲都已經開始了,你是害怕繼續玩下去,還是你覺得你已經輸了?”
“笑話!難不成你贏了?”琬茹嘴角一勾,冷然的笑道。
“當然是我贏了!”袁惟倫手負在背後,狂妄自大的說着。
“好笑!”
“琬茹,你這是在含沙射影的罵我,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說我對你不忠,說我不負責任,不過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額?那你現在何來的委屈?說到底,這是你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是勉強了你,但你不是也很享受嗎?!”袁惟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琬茹被袁惟倫這幾句話氣的渾身直哆嗦。
“好!既然你說是遊戲,你說開始我同意了,現在你說結束,我不同意了,我們還要一直玩下去。!”撂下話袁惟倫拔腿就走。
第三天,醫院查房給陳剛做了些檢查,以爲是輕微骨折,所有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多休息休息,受傷的那條腿儘量不要用力就好了。
最讓陳剛高興的事情還是醫生同意他坐着輪椅到醫院各處活動下。
等醫生剛離開房間,陳剛就把琬茹喊過來,按照他們前天約定好的方案去看淘淘。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琬茹就去到淘淘所在住院部打探消息。護士小姐和她說,淘淘的爺爺昨天晚上在這裡守護了整整一夜,一早才離開,他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回來。
琬茹看了看手錶,如果十點鐘陳大爺還不來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掩護陳剛進來和淘淘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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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十點左右的時間陳大爺回來了,那她就想辦法把陳大爺給支走一段時間,這樣陳剛和淘淘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更長些。
陳剛想到就要見到自己的兒子了,整個人興奮不已,琬茹倒是比較淡定。
一切都在計劃中,十點鐘剛過,陳大爺就過來了,他一進病房,琬茹也跟隨進去。
和陳大爺一頓寒暄之後,琬茹把上次沒有給完的錢又裝進了一個大信封,遞到陳大爺的手中,陳大爺還像上次一樣不願手下。
琬茹一次又一次的推給他,陳大爺在勉爲其難的才收下。手下之後,陳大爺臉上再次浮現出第一次她看到的那種閃爍和愧疚的表情,琬茹也只好當成是他日常表情了,也沒有太在意什麼。
“陳大爺,今天的水送完了嘛?”琬茹和陳大爺拉起了家常話。
“呵呵,還有一些沒送完。”陳大爺說道,可能是因爲收了琬茹兩次錢,他對琬茹說話也顯得比較隨意,“昨天醫院催淘淘的住院費,我這不剛結了錢準備先交幾百塊。”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乾枯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着一沓一塊的、五塊、十塊、五十的髒兮兮的鈔票,看的琬茹心裡有些酸酸的。
“琬小姐,您可是真一位好人!等以後淘淘張大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報答你!”陳大爺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陳大爺,不用這麼客氣。淘淘是個好孩子,他會健康快樂的長大的。”琬茹安慰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好了,費用我也交上了,我還得回去把剩下的水給送完,謝謝琬小姐,真的謝謝你!”
“那陳大爺,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琬茹趕緊把陳大爺給送走。
等陳大爺前腳一走,後腳就立馬發信息給陳剛,不一會兒,陳剛穿着病號服,帶着一個口罩順利的進了淘淘的病房裡。
而琬茹則一直站在門口放哨,以防陳大爺在半途折回來。
過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陳剛纔從淘淘的病房裡走出了,陳來的時候眼眶有些紅,他什麼也沒事,但是臉上特別的不好看。
“你,沒事吧!”
“沒事!”陳剛淡淡的回答。
“恩,那我們就先回病房。”琬茹推着陳剛的輪椅,她能夠隱隱的感到陳剛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這種感覺琬茹是很瞭解的,她這個陌生人看都淘淘都會覺得很心疼,很心酸,何況他這個親生父親了。
琬茹推着陳剛的輪椅來到了淘淘在的住院部樓下,正在不遠處,她看到陳大爺還在醫院,和一個穿着很有氣質的女人好像在談論着什麼,說着說着,陳大爺好像顯得特別生氣。
陳大爺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猛然的擡起頭朝着住院部電梯口看過來,一眼看過來,正好看到了琬茹推着輪椅上的陳剛。
“陳剛,你把口罩戴着,都往地上看,這樣你爸應該不會注意到你。”琬茹擔心陳大爺看到陳剛後會起衝突,便帶着陳剛往另一個大門走去。
“陳剛!你給我站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們才走幾步,陳大爺鏗鏘有力的聲音便在大廳裡響起。
陳剛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或許是因爲心虛的原因,被陳大爺這麼一喊,頭自然的轉了過去。陳大爺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過來,痛心疾首的罵道,“陳剛,你別以爲你穿個病號服,戴個口罩,坐個輪椅我就不認識你了!我和你說過,你是沒有資格去看淘淘的,你是沒聽到還是把我的話當成是耳旁風?從來都不知道好賴,你,我,哎!我沒你這個兒子!”
陳剛低着頭一聲不吭的仍由陳剛責罵,一句話也不說。
琬茹眉頭緊緊的皺着,陳大爺怎麼這麼久都還沒有離開?即便陳剛是陳大爺的兒子可僞裝成這樣而且陳大爺已經好多年不見陳剛了,他怎麼能一眼就能認出琬茹推着的人是陳剛來呢?
琬茹往陳大爺的方向看過去,陳大爺旁邊站着的那位有氣質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君瑤,孔君瑤萬千姿態,就好像正看這一場好戲一樣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們。
陳大爺責罵陳剛許久,陳剛始終一聲不吭。
最後琬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勸說了陳大爺幾句,陳大爺十分惱火。不過看着琬茹的面子上,他只好停了下來。臨走的時候還十分嚴厲的警告着陳剛道,“以後不准你再出現在淘淘面前!”
陳剛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臉色白的如同白紙一張紙。琬茹知道他一直在忍,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他纔好。
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其中具體的內情她一概不知,所以他也只能勸勸,讓陳剛不要太房子心上。
陳剛淡淡的點點頭,似乎有些疲憊。
等陳大爺離開,孔君瑤穿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過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琬茹和陳剛。
琬茹不見到她還好,一見到她就來火,也不知剛剛孔君瑤和陳大爺說了些什麼,讓陳大爺突然發那麼大的貨,“孔君瑤,你覺得挑撥人家的父子關係很有意思嘛?”
“嫂子,你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只不過是好心來看看陳剛,畢竟我和他曾經也是朋友一場。”孔君瑤臉上笑呵呵的,眸光伸出卻流露出一種輕蔑的神色,看的直叫人想要上去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孔君瑤,你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和你曾經是朋友?”陳剛聲音極其的虛弱,可聲調確冷的不得了。
“呦!陳剛,原來你是這麼會翻臉不認人啊!想當初你追求我姐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一口一個君瑤妹妹的叫着,可親切了,我一直以爲你都是真心的呢?沒想到,哎!”
“孔君瑤,我看是的嘴巴又閒的發癢了吧?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馬上把你的臉打成肉包子,扔出去喂狗!”陳剛眼眸中燃燒着怒火,孔君瑤這副賤嘴着實是欠揍!
“好了,我嘴巴幹了不想再說了。”孔君瑤識相的微微往後退了一些閉上嘴巴,並和陳剛保持着安全距離。雖然陳剛現在腿腳不利索了,但身邊還站着一位琬茹,琬茹的戰鬥力她也見識過了,她倒是不怕手傷的陳剛,更忌憚的是琬茹。既然琬茹站在這裡應該就不會輕易的離開,自己在和琬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之後,她繼續輕蔑的說道,“你這樣的男人要不是當年我姐姐可憐你,能讓你這種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是可笑!”
她這話一出,陳剛的臉色很是難看,和琬茹說道,“琬茹,我們先會病房吧,就當是有一隻瘋狗在對着我們亂叫。”
“好,那我們先回去。”出來也好一會兒了,醫生會找她們的。
孔君瑤故意和陳大爺說話,而剛剛說的這一番話很明顯就是衝着陳剛來的。
孔君瑤怕捱打,可是又想要找機會報復她,所有隻能說一些戳中陳剛痛處的話來磕磣他,讓他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