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昊憂心自己身體的變化,但身爲族長,該他做的事情,卻不會有絲毫馬虎的。
而今天,族中就發生一件,嗯,確切的說是三件必須他這個族長來處理的事情。
三名來自石村和古村的女人,居然巧合的在同一天生產了。
當然,雖然身爲族長,但他必須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去給她們接生,而是等到孩子出生之後爲孩子祈福。
在大荒,生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第一胎的時候,十個母親,就會有三個碰到難產的事情。
像地球上面的剖腹產,在大荒可行不通,王昊若是跑去胡亂的給人剖腹,無疑等於謀殺。
不過,幸運的是,這次的生產,三人,哦不!是六個人,都安全無恙。爲村子生下了兩男一女三個健康的嬰兒。
第二所建起來的廠房,抽出了一半的空間,用木板隔斷成了一個個的單間。這些單間,只有這些處於待產期的準媽媽們才能居住。
一張張造型怪異的木窗,被鋪上了乾燥的茅草,然後上面墊上了舒適的獸皮。
雖說有時候會讓人感到燥熱,但相對於大荒女人們懷孕的時候還在山洞中居住的日子,這裡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
跟着王龍學習了祈福的手法,王昊抱着嬰兒小小的身體眼神格外的溫柔。雖說不是自己的孩子,但這些都是自己的子民,是村子以後的希望。
接生的時候,包括錢朵在內,王村所有的適齡女子都被喊過來了。除了幫忙以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讓她們學習如何生孩子,和生孩子之後該如何處理。
看着王昊抱着嬰兒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光輝,錢朵不禁非常羨慕。
王昊將她帶回村子,於情於理,她都成爲了王昊的女人。像王昊這麼優秀的男人,錢朵是多麼的想爲他生個孩子啊。只可惜,從來到王村到現在爲止,王昊雖然一直都很照顧她,但卻從來沒有像王虎婆娘口中說的那樣碰過她。
看着王昊抱着嬰兒開心的模樣,錢朵心情失落的回到廠房去紡麻了。
錢朵的表情,被王昊看在眼裡,身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處於青春期有些衝動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錢朵的年齡,卻是橫亙在王昊面前一道過不去的坎。
搖搖頭,王昊並不打算想這些事情,只不過,低下頭,便看見了眼前三名年輕的媽媽。她們的年齡,不也是和錢朵一樣大麼。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自己都能接受的了,爲何臨到自己身上卻無法接受呢。
而且,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在大荒,能夠活到四十歲的,便算是高壽了,如果真的等到錢朵十八歲甚至二十歲的時候,是不是相當於地球上的女人四十歲甚至更大的歲數呢。
當然,能讓王昊心態產生變化的原因不僅如此。他的內心最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自己萬一真的像巨人一樣產生了進化,身軀變得和巨人一樣龐大,到時候,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在大荒再找一個身形和他相匹配的婆娘的。
別說婆娘了,哪怕就是大荒上面獨有的巨猿,在巨人面前也不過相當於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結果,自己是不是該提前留個種呢。
如果連個後代都沒有,哪怕自己現在再怎麼努力,打下再大的基業,對於自己來說,又有什麼意義。百年之後,自己留在這個世上的痕跡,恐怕就會被歲月抹平的。
和上次遷徙途中的情況一樣,因爲孩子一出生便沒有了父親,所以這幾名母親便請求王昊爲孩子賜名。
其實,在大荒,小孩哪怕出生了,如果沒有滿週歲,絕大部分都是不會取名字的,主要原因還是大荒的生存環境太爲惡劣,孩子的夭折率太高造成的。
對於姓氏,王昊還想讓孩子隨他們的父親,姓石或者姓古,但孩子的母親卻一致要求,讓孩子姓王。
在他們看來,王村是大荒中最爲強大的部落,雖然人口現在還很少,但早晚有一天,會在王昊的帶領下永遠屹立在大荒。
她們覺得,若是想要徹底的融入王村,那麼改變姓氏則是必不可少的。
雖說王昊不這麼認爲,但拗不過她們苦苦的哀求,只能無奈的同意了。不過這件事對他們王村來說,確實是個好事。
出生在王村,姓王,以後還要在王村成長,學習。那麼他們的血液,將徹底的和王村連接在了一起,沒有任何人能夠將這種連接分開的。
因爲新生命的到來,王昊被自己身體變化所影響的心情也開朗了不少。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論引起自己心神變化的原因是什麼,自己之所以會那麼失態,無非是因爲這個變化來的太突然,讓自己猝不及防。
現在有了防備,發現自己快要失態的時候,便強調讓自己快點冷靜,憑藉着自己的自控能力,應該不會造成太惡劣的影響吧。
如果實在控制不住的話......
王昊摸了摸腰間的昊天劍,如果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就用昊天劍給自己的大腿刺上一劍,在疼痛的影響下,什麼樣的情緒應該都會被壓制住吧。
除了給自己留個種的念頭越發的迫切外,王昊覺得一切都好。
吃過晚飯,王昊坐在飯棚裡面,任憑錢朵燒好熱水給他洗腳。大雨又停了下來,只有飯棚的邊沿還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滴。
算了算時間,夏汛要不了多久就會過去的,而魚羣,最多也只能再捕一個星期了。據王龍觀察,今年的夏汛,雨水相對於往年,要少上許多。這也代表着,今年下雪的時候,將格外的寒冷。
對於王龍的經驗,王昊還是十分信任的,除了村子的建設外,王昊已經在思考着過冬禦寒的方法了。
而且,劉村的劉熊帶着資源回到了他們的村子,距離約定交接銅礦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也許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是時候着手準備鍊銅的事情了。
王昊回到了自己的茅屋,順手將自己的獸皮褂脫了下來,沒一會,收拾完畢的錢多也回來了。
感受着錢朵摸索的坐到了旁邊,王昊將胳膊橫了過去,然後說道:“幫我捏捏胳膊吧,有些酸。”
雖然碰到了一處柔軟的所在,但王昊卻一點都不爲之所動。狹小的茅草屋只有這麼大一點,居住兩個人,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更別說錢朵夜晚睡覺的時候還喜歡像八爪魚一樣,對於這些,王昊早就習慣了。
鼻子嗅了嗅,王昊笑着說道:“怎麼,洗頭了?王虎他婆娘從我要了一些香精,這是她勻給你的吧。”
錢朵的手頓了一下,王昊平時很少和她說這些生活中的事情的。不過她還是摸索着在王昊的手心畫了個對勾。
不知爲何,王昊感覺嗓子有些乾渴,扭了扭脖子,問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給你帶回來卻一直沒有碰你?”
錢朵正在爲王昊捏着胳膊的手再次停了下來。王昊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手顫了一顫。
小小的茅屋,氣氛徒然的曖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