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施佩勒還敢忤逆戈林的意思嗎?施佩勒把整件事情告訴李默,其實就表明了施佩勒和戈林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施佩勒爲什麼敢於不聽從戈林的號令,當然是有原因的。
德國空軍和陸軍一樣,也存在兩種勢力,一是傳統的勢力,原德國貴族構成的勢力,德國在一戰以前,平民子女是不能上軍校的,而軍官必須是從軍校畢業的人才能擔任,平民子女只能靠軍功獲得貴族頭銜以後,纔可能被提拔爲軍官,這就造成了德國的高級將領基本上全是貴族的現實,所以德國傳統勢力極爲龐大,就連希特勒也無法撼動。
而希特勒和戈林都是新晉的權貴,他們的出現打破了德國傳統勢力對德國國家權力的壟斷,並對他們的利益夠成了直接威脅,德國空軍也一樣,很多高級將領表面上服從戈林,但內心卻是各種不服。其實此時的希特勒爲了從傳統勢力手中奪回對德國陸軍的控制權,也在小動作不斷,“人型惡犬”海德里希一直在暗中收集陸軍總司令布倫堡情報,爲了的就是早點抓住布倫堡的把柄,然後把布倫堡名正言順地趕下德國陸軍總司令的位置。
德國高層的權力鬥爭現在還波及不到李默這個低級軍官,只要戈林那個死胖子不把手伸到陸軍總來,李默完全可以在德國國防軍中大展身手。
“我的將軍,你打算如何處置昂德特呢?”
“不用管它。”
施佩勒倒也乾脆,施佩勒這個人其貌不揚,但內心堅韌,爲人處世極爲堅持原則,他的資本就是能打仗,升職完全是靠自己軍功,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施佩勒去奉承誰。
“非常感謝將軍,現在我就說說我防禦戰的心得:我認爲咱們部隊,只要在條件允許的任何情況下都應該挖掘防炮洞,防炮洞的挖掘方法也不是傳統的那種長方形的圓洞,而是像貓耳朵一樣的洞穴,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三角形,裡面在用兩塊鋼板加固,這樣的貓耳洞完全可以抗住敵人的重炮轟擊。”
“貓耳洞……好,十分形象的比喻,你的這個建議非常好,至於鋼板的生產,我想這就可以向你們家訂購一些,然後就運到戰場上去檢驗效果。”
……李默和施佩勒將軍關於防禦戰的心得談了大約一小時,在李默既然離開的時候,他對施佩勒將軍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的將軍,和我一起參戰的那些伙伕和馬伕,他們作戰非常的勇敢和頑強,經過上次的戰火洗禮後,他們都成長爲一名真正的戰士,他們都想留在戰鬥部隊,所以請我向將軍請求一下,讓他們留在戰鬥部隊。”
“他們這些人能幫助你們守住布魯橋,應該給他們獎勵的,既然他們要求留在戰鬥部隊那就留下來好了,就在你的手下好了,按照你的軍功升職爲連長也是綽綽有餘的,這個我就可以做主,只需要向陸軍總司令部報備就可以了,你現在就做代理連長吧!等正式的任命文件下來才轉正。”
“謝謝將軍的知遇之恩,昂德特沒齒難忘。”
待李默興高采烈地離開禿鷹總部後,施佩勒看着李默那意氣風發的背影才喃喃自語地說道:
“克虜伯兄弟,你我兄弟一場,從小就在一起玩泥巴,爲了幫助你的兒子,兄弟我可是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戈林給得罪死了,至於你兒子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兄弟我已經盡力了。”
……
“排長,我們真的可以留下來了,而且還是在你的手下當兵……哦哦哦……”
“當然,你們都可以留下來了,因爲我們是兄弟,那我們就要一直戰鬥在一起,所以咱們的連隊今後就叫兄弟連了。”
李默一回駐地,就把這一好消息告訴了大家,其結果就是被所有人合力一次一次地把他拋向天空。
弗朗哥爲了進攻東部的兩座工業城市,也在積極準備,這樣大的戰役準備兩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正常了,反正政府軍也窩在首都不敢出來。
爲李默的補充兵員也在十多天後送到,這段時間也剛好被李默合理地利用起來,天天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訓練,李默一直強調,“平時多留汗,戰時少流血。”
李默在戰場上升職如此之快,當然也只能侷限於低級軍官,因爲克虜伯家族雄厚的底蘊和人脈,再加上李默本身的戰績,再加上以前的長官戰死,空出位置,纔有李默參戰十幾天後就升職爲中尉連長,可以說李默的升遷速度是火箭速度,但這種情況在戰場上也是非常常見的,並沒有超出人們的理解範圍。
……
由於德、意武裝干涉和英、法的";不干涉";政策,使雙方力量對比明顯不利於政府軍一方,政府軍內部各黨派政出多門,步調不一,始終沒有建立一支統一的軍隊,從而削弱了戰鬥力。其實從現在的局勢看,反抗軍也一直處於戰略進攻階段,而政府軍只能被動防禦,差不多是處處防守,處處薄弱,無法形成絕對性的兵力優勢,如果西班牙政府軍沒有一名合格的軍事統帥,基本上是無法改變其命運的。
東部桑坦德戰役於1937年8月1日開始打響,反抗軍進攻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桑坦德,反抗軍這次調集了十五萬兵力進攻,其餘的部隊還是繼續留在首都馬德里的周邊警戒,防止政府軍衝出首都來攻擊反抗軍的後背。政府軍佈置在桑坦德的守軍是三萬人,希洪三萬人,總計六萬多人政府軍分守這兩座城市。反抗軍當然不可能同時對兩座城市下手,而是分兵三萬警戒希洪城,剩餘的十二萬全力進攻桑坦德。
十二萬對三萬,就算政府軍有防守的優勢,也很難在長期堅守桑坦德了,何況他們這些守軍基本上是二線政府軍,並不是政府軍精銳,政府軍精銳基本集中的首都周圍,桑坦德城內也沒有讓人膽寒的國際縱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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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早上,但酷暑那整天讓人泡在臭汗中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李默和自己的連隊隱藏在敵軍陣地前五百米的一處灌木叢中,隨手一摸,一手滾燙的感覺卻刻骨銘心,似乎盛夏的餘威還遲遲不退卻。
“轟轟……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