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劍至聖？”東月聖祖一眼便見到虛空一側的白袍身影，瞳孔微縮。
面對這神鬼莫測的時空道主，縱然他是一方勢力之領袖，也生出忌憚之心。
尤其是鳴劍至聖頭頂虛空顯露出的那一柄似真似幻的神劍。
“鳴劍至聖的玄黃道寶？”東月聖祖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當初混沌源心出世，造化源甲之靈曾廣而告之‘鳴劍真聖有玄黃道寶’，這一消息早已傳遍無盡域海，爲各方大勢力所知。
東月聖祖自也知道。
不過，鳴劍至聖太神秘，他功成至聖都無人知曉，他的玄黃道寶更是無人能知。
像萬宇至聖，他透過永恆冊，能感應到真聖手中的玄黃道寶，但之前從未想過對付鳴劍，就是因一直感應不到。
“呼！”
從虛空中顯露出的白袍身影，死死盯着東月聖祖。
“原本，計劃是獵殺東火，只可惜，他一直很注意保護自己。”吳淵心中寧靜：“一直很靠近萬宇至聖，到時萬宇肯定會出手相救。”
至於萬宇至聖？有永恆冊保護，擊殺對方概率很小，若那麼好殺，天帝和后土祖巫他們早就動手了。
百蓮至聖？一來對方非罪魁禍首，二來她也開闢出夢世界，神魄防禦估計更強。
最關鍵的是，東月聖祖主動殺向煉體本尊，和其他幾位領袖相隔最遠。
“后土祖巫！”
“斧幽至聖、祝融祖巫、共工祖巫，竭盡全力將將他們牽制住。”吳淵的聲音在巫庭諸聖腦海中響起。
剎那間。
“好！”
“明白。”一位位巫庭至聖迴應，當他們見到鳴劍至聖現身時，就知道‘獵殺計劃’正式啓動。
憑物質攻擊，想要滅殺一位普通至聖都難。
唯有靠心器攻擊。
“這柄劍，是心器？早就傳說時空道主心器、心夢兼修，獨步域海，有女媧娘娘昔日風範。”東月聖祖冷笑道，笑聲響徹虛空：“但是，就算女媧娘娘歸來，也未必能心器滅殺我，憑你？”
但遠處虛空中的白袍身影，卻是一言不發，冷漠盯着東月聖祖。
嗡~
他頭頂的那一方浩瀚虛空，終於完全顯露出了，星域、恆星、黑洞、大世界、無數生靈……無數虛影浮現，籠罩了無盡時空，卻又不影響絲毫，就彷彿來自於另一方時空維度，照映到這方天地。
夢宇域！
這一刻，白袍身影置身於夢宇域之中，似真實，又似虛幻，就如同一座浩瀚宇域的至高存在，有着一種莫名的威嚴。
而那一柄神劍，也從夢宇域中徹底顯露，凝聚着整個宇域的一切精華。
夢是虛幻，唯劍真實。
劍尖所指。
便是東月聖祖。
當輪迴劍徹底顯露，整個時空所有至聖，心頭都彷彿被蒙上了一種陰影，令他們不自主心顫了起來。
這並非他們恐懼，以至聖之意志，絕不會未戰先怯。
這是他們的元神神魄，面對天敵時，那種不自主的緊張。
“玄黃道寶？”萬宇至聖和東火帝君都遙遙見到了這一幕，臉色都微變。
“是時空一脈的玄黃道寶。”萬宇至聖盯着：“心器？是殺伐道寶！又一個女媧娘娘嗎？”
萬宇至聖不由想起女媧娘娘。
雖然他崛起的年代，女媧娘娘早已遠去，但同爲祖塔原者，彼此感應下，他對女媧娘娘也有諸多瞭解。
“吳淵，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能成嗎？當年女媧娘娘也是開闢夢宇域，配合着玄黃道寶，橫掃域海，擊殺了一位又一位敢於挑戰的至聖，方纔奠定人族萬族之首的威名。”后土祖巫也看着。
強大如她，都感受到一絲威脅。
也就是說，若她面對這一劍，都做不到毫髮無傷。
所有至聖，都能察覺到輪迴劍的恐怖。
“逃！”
東月聖祖再自信，當見到完整的輪迴劍顯露，臉色也變了，欲要逃竄。
不過。
“逃？”吳淵煉體本尊揮動戰刀，刀光如洪流，飛竄着纏住東月聖祖。
“水火虛空。”祝融祖巫、共工祖巫共同施展領域絕學，全力壓制東月聖祖。
他們的領域，對至聖圓滿強者影響很小，但總歸能起到些作用。
關鍵還是吳淵煉體本尊，只攻不守，全力牽制，使得東月聖祖速度銳減到不足三成。
“滾！”
東月聖祖竭力擺脫，但他的攻擊落在吳淵煉體身上，卻被對方輕易扛住了。
終於。
“譁！”
一抹劍光掠過虛空，悄無聲息的，便已穿梭過廣袤虛空。
伴隨這一劍劃破天地，原本籠罩無盡時空的夢宇域開始瘋狂收斂。
瘋狂涌向劍身中。
無盡力量匯聚，令輪迴劍的威能愈發恐怖、愈發內斂。
直到整個夢宇域收斂歸一，輪迴劍也已變得模糊無比，但威能卻已來到了最大。
以夢宇域爲基，方纔能爆發出輪迴劍的全部威能。
“劍入輪迴。”吳淵煉氣本尊也死死盯着，他已竭盡全力施展。
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這樣的殺招。
輪迴劍的強大，超乎想象，但所消耗的心力也超乎想象。
僅僅這一次，便消耗了超過六成心力！甚至令他的心神都陣陣疲倦，有了倦意。
“施展玄黃道寶，會消耗我的本源力量？”吳淵心有所悟：“這一戰後，我煉氣本尊得沉睡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現在。
就看這一劍的威能。
“譁！”
夢宇域的收斂看似緩慢，但在所有至聖眼中卻又快到了極致，慢和快，無比詭異的同時出現了，而下一瞬，那一抹劍光便已無視一切物質。
無視了東月聖祖的戰鎧。
無視了環繞他周身的月華。
直接沒入了他那巍峨神體中，這一刻，所有至聖都看向了東月聖祖。
“啊！！”
東月聖祖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以至聖意志之堅韌，都如此痛苦。
可以想象這一擊是何等恐怖。
“不！！我的神魄本源！”東月聖祖狀若癲狂，他能清晰感應到，那一抹黑色劍光直接刺入自己的神魄本源，就如同一團熾熱火焰丟入到煤炭中，瞬間將煤炭點燃。
不斷燃燒！
不斷焚滅。
即便他竭力全力，都止不住這個過程。
緊跟着，以肉眼可見的，東月聖祖那巍峨無盡神體，竟直接層層碎裂開來，轟然化爲無數光華，衝向了四面八方。
他主動散開神體，分裂了神魄本源，試圖阻擋那一股毀滅性力量的侵蝕。
可結果是。
無用！
“嗤~嗤~”他的神魄本源依舊在不斷湮滅，他的生命氣息正在急劇衰減。
各方至聖都震驚望着這一幕，許多至聖都略顯驚恐的望着那道白袍身影。
連東月聖祖都如此，他們這些普通至聖，如何能擋住？
“聖祖！”
“這？”尤其是魔霧至聖等東月宇域的至聖，都有些恐懼，他們都擔心東月聖祖隕落。
“東月。”萬宇至聖試圖救援。
“萬宇，留下！”
后土祖巫冷漠道，六道光輪流動，威能驚天動地，發出耀眼虹光，輕易便困住了萬宇至聖，令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擺脫。
“哎！”
“你只能靠自己了。”萬宇至聖輕嘆，他心中也無比震撼。
以玄黃道寶爲‘心器’，所施展的絕殺招數，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過去，他只知道女媧娘娘強，但今日從鳴劍的身上，才能知曉女媧娘娘到了何種境界。
如今。
沒有人能夠阻擋吳淵，所有至聖都被巫庭諸聖給纏住了。
“殺！”
吳淵煉體本尊飛掠虛空，直接撲殺了過去，手中九柄戰刀猶如九道幻影，一次次瘋狂轟擊向東月聖祖。
“轟！”“轟！”
“轟！”
每一縷刀光，威能都大到極致，絕對媲美東火帝君的槍法威能。
“不！”東月聖祖的神魄本源雖在不斷湮滅，永恆之心也在不斷出現裂痕。
但他終歸是一方領袖，意識還能保持清醒，能夠感受到那一縷縷刀光襲殺來。
若是單獨搏殺，他自然能輕鬆抵擋住。
可現在？他的意識都難以凝結，即便勉強操縱法寶抵擋，也會被吳淵的刀光直接劈散。
“譁！”
兇猛的刀光，直接劈在他的頭顱、胸膛、脖頸等部位，將他狠狠的劈的不斷倒飛，不斷加重永恆之心的傷勢。
正面交鋒，吳淵煉體本尊就佔據上風，更何況是現在？
完全是一邊倒的戰鬥。
“嗡~”東月聖祖感受到體內的那一股毀滅性神魄力量，終於徹底消散了。
“我的神魄本源，被湮滅超過八成？”
“只差一點，就直接被鳴劍這一劍直接滅殺了？”東月聖祖心中震撼心顫。
他，即便曾和后土祖巫交手，曾和巖陀大帝對決，也從未到這般絕境過。
而且。
東月聖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安全，僅僅只是減緩了死亡步伐。
……
“沒死？”
感受到輪迴劍已迴歸夢宇域，所蘊含的心力消耗殆盡，吳淵並不感到奇怪。
煉氣本尊終歸是剛突破不久，尚未研究出真正完美契合‘輪迴劍’的殺伐絕學。
若殺魔霧至聖、九幽至聖他們，會比較輕鬆。
而東月聖祖，終究是一方大勢力之領袖。
“譁！”
吳淵煉體本尊正在瘋狂圍攻，殘暴無比，只攻不守，任憑東月聖祖如何掙扎，他都置之不理。
刀光如潮。
專門盯着東月聖祖的神體劈殺，透過那混沌靈寶戰鎧，令東月聖祖的氣息愈發衰弱。
法力，東月聖祖沒損失多少。
可神魄本源湮滅大半，令他甚至都無法控制自身的強大法力，實力僅能發揮不到三成，僅和魔霧至聖相當，自然是被吳淵煉體本尊不斷蹂躪。
關鍵，是永恆之心。
神魄本源湮滅大半，永恆之心已滿是裂痕，甚至有數道猙獰可怖的裂縫，短時間根本彌補不了。
“吳淵，我認栽！放過我，我願付出十件混沌靈寶的代價。”東月聖祖還在瘋狂傳訊：“這次，你就算殺死我，我依舊能夠復甦歸來，下次就不會給伱機會了，你能殺死我，你巫庭的那麼多真聖、聖者呢？”
“復甦？”
“敢謀奪我寶物，你就該死！你能復甦一次，能復甦十次？百次嗎？終歸能徹底殺死你。”吳淵聲音冰冷，澆滅東月聖祖最後一絲幻想。
達到他們這一層次，一秒鐘足以交流百萬億次，根本不影響戰鬥本身。
“記住！”
“你復甦後，交出十件混沌靈寶，這件事纔算了結，否則！仇怨便依舊在。”吳淵冷酷道。
東月聖祖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吳淵，不僅今天要殺自己。
還要自己復甦後，再向他低頭賠罪？
但他卻不知，這便是吳淵的行事風格，恩怨分明，向來如此。
“滅吧！”
吳淵煉體本尊還不斷攻擊，即便東月聖祖還在掙扎，但實力大衰、已受重傷的他，根本擋不住吳淵那狂暴無盡的攻擊。
東月聖祖試圖逃竄，又被完全困住。
當他的永恆之心進一步破碎。
“鎮。”吳淵猛然翻掌，掌心急劇放大，彷彿一方浩瀚天地鎮壓過來。
竟是想強行鎮壓活捉他。“爆！”東月聖祖發出一聲怒吼，終於在絕望中選擇了自爆。
“轟隆隆~”可怕的衝擊餘波，席捲向四面八方，威能恐怖到極致。
不過，這般自爆，也就相當於萬宇至聖的全力一擊，被吳淵輕鬆便擋住了。
東月聖祖，隕落。
“遺留的混沌靈寶，似乎不少。”吳淵揮手便將東月聖祖遺留的諸多寶物，盡皆收起了。
稍一探查。
“估計價值十幾件混沌靈寶了。”吳淵得出大致結論。
這絕非東月聖祖的全部寶物，主要是他隨身攜帶的兵器法寶。
他的大部分寶物，還放在東月宇域的。
……
“隕落了？”
“東月聖祖，真的隕落了！”所有至聖都盯着這一幕，心中都有着震撼。
一位至聖圓滿強者隕落，即便未來還能復甦，亦是震動域海的大事。
無盡域海中，已經很久沒有這一層次強者隕落。
上一次。
還要追溯到十多個天地輪迴前，在毀滅之域中，天帝出手將夢帝擊殺。
而今天。
又一位至聖圓滿強者隕落，殺人者，是吳淵至聖、鳴劍至聖。
且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主力，是鳴劍至聖！
若非他以玄黃道寶的心器一擊，就算是吳淵至聖、后土祖巫他們圍攻，東月聖祖也能堅持很久。
“好！”
“殺死了東月。”
“此戰，已達到了目的。”后土祖巫、斧幽至聖他們都露出了笑容。
這一戰，本就是立威之戰。
“經此一戰，足以震懾到各方勢力，尤其是那些至聖圓滿強者，應該輕易不敢再插手我巫庭和仙庭的爭端。”后土祖巫心中默唸：“天帝，這麼久一直藏在毀滅之域，他的目的，真是原劍嗎？”
若正常情況，后土祖巫不願和太多大勢力交惡。
但她支持吳淵掀起這一戰，也是她的想法，因爲到巫仙決戰、巫庭至聖傾巢而出時，域海其他勢力的態度就極爲重要了。
不久前，帝江祖巫就去見了巖陀大帝，雙方暗中已有約定。
但其他勢力，同樣重要。
利誘？
不如威懾！
虛空中。
呼！吳淵煉體本尊揮手收起全部寶物，白袍身影也飛到了他身側。
無盡虛空，依舊昏暗無比，一道道己道光輝迸發。
“后土、吳淵。”
萬宇至聖還在和后土祖巫交手，但他照樣不慌，淡漠道：“東月已死，今日一戰，我看便到此爲止吧。”
“你們主動圍攻，這就想要結束？”后土祖巫聲音冰冷：“能殺東月一個，便能殺光你們。”
后土祖巫，殺意沖天。
“時空道主的確實力逆天，未來，怕是連我見到都得遠遠避開。”萬宇至聖輕輕搖頭：“但是，據我所知，施展這等心器殺招，消耗恐怕也極大。”
“已擊殺一個東月，難道還有能耐擊殺其他至聖？”
“鳴劍道友，你說呢？”萬宇至聖看向那道白袍身影。
白袍身影依舊神情冷漠，未曾迴應。
吳淵煉體本尊微微皺眉，別人或許難以感應，但萬宇至聖手段逆天，他的探查、推演能耐，非正常至聖所能及。
“后土祖巫，我已對付不了至聖圓滿級數的存在。”吳淵向後土祖巫傳訊。
后土祖巫心中有底。
“想要停手可以。”后土祖巫冷漠道：“萬宇、百蓮，你們要麼就先行離去，將東火他們扔在這裡，要麼就各自交出一件混沌靈寶，作爲賠禮。”
萬宇至聖和百蓮至聖對視一眼。
交出一件混沌靈寶，對他們來說結束這一戰，還是能接受的。
至於獨自離去？
他們也是要臉面的，今日聯手而來，若是現在拋下仙庭諸聖，讓域海其他大勢力怎麼看？
一旦這麼做，未來有什麼事情，他們若再想和其他至聖聯手，都沒人願意相信他們了。
“吳淵，這一戰，是我們不對。”萬宇至聖微微一笑：“往後，還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他一揮手，頓時一道流光劃過虛空。
呼！
百蓮至聖同樣一揮手，扔出了一道流光，兩道流光飛落到后土祖巫身前。
兩件混沌靈寶。
“共工、祝融，放他們離開。”后土祖巫傳訊道。
她並沒有要求東火帝君也交出寶物賠罪，對方肯定不會交。
若是強逼，那麼便只能繼續廝殺下去。
那並不是后土祖巫想看到的。
“是！”兩大祖巫聞言，立刻停止施展領域絕學，剎那間，籠罩無盡虛空的水火都平息下來。
嗖！
百蓮至聖化爲一道流光，拉開和斧幽至聖的距離，沒有了水火虛空限制，她眨眼間便回到了萬宇至聖身側。
“我們走。”
萬宇至聖揮手，只見永恆冊化爲一道朦朧虛影，包裹着二十多位至聖，迅速遠去。
直到消失在吳淵、后土祖巫他們的感應中。
……
萬宇至聖他們遠去，第十墟界入口的這方虛空安靜下來。
巫庭諸聖匯聚。
“諸位。”
“此戰結束，我便先走一步了。”白袍身影拱手，旋即一步邁出，已然消失無蹤。
“好快的速度，不愧是時空道主。”斧幽至聖忍不住驚歎道：“鳴劍至聖實力當真恐怖，只是性子有些孤僻。”
“他性格本如此。”吳淵微微一笑。
“鳴劍至聖未來地位不亞於巖陀大帝，甚至有望達到女媧娘娘層次，他能夠和淵聖交好，是我巫庭之福。”后土祖巫淡淡道：“都別得罪他。”
“是。”
“明白。”斧幽至聖、祝融祖巫他們都連點頭，經此一戰他們也看出了鳴劍至聖的可怕實力。
都頗有些豔羨看着吳淵。
在他們看來，能有這樣一位實力恐怖的至交好友，何等難得。
“淵聖，此戰後，你當名震域海啊。”斧幽至聖忍不住感慨道：“哈哈，東月那老小子，我早看他不爽，這次竟能殺了他。”
“之前在域海中奪寶爭鬥，他很陰險。”祝融祖巫也道。
吳淵不由一笑。
看來，和東月聖祖結怨的巫庭至聖，不在少數。
“淵聖。”
“我代你，化解了和萬宇樓、青蓮宇域的恩怨，你沒意見吧。”后土祖巫看向吳淵。
“沒有。”吳淵搖頭。
“我知你性格，向來不願吃虧，這一路修行來也幾乎沒吃過虧。”后土祖巫微笑道：“但如今你已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巫庭之領袖。”
“巫庭領袖？”吳淵心中默唸。
“嗯，以淵聖實力之強，也擔得起領袖二字。”斧幽至聖笑道：“反正，我是沒什麼意見的。”
“域海各方勢力，達到至聖圓滿層次，即可稱爲領袖。”祝融祖巫笑道：“淵聖的實力，比之巖陀大帝都不遜色多少，稱成爲領袖也無妨。”
他們親眼所言，自然認可吳淵的實力。
“爲領袖，便要有領袖的氣度。”后土祖巫道：“該立威，但和其他域海大勢力，既然無法將他們全部滅掉，便要留有餘地。”
“或許，我們這些至聖不懼。”
“我巫庭還有大量真聖、聖者、不朽……也得顧忌到他們，這些大勢力的至聖，若一心避開我們，專門去獵殺真聖，也得讓我們頭疼。”后土祖巫看向吳淵。
吳淵微微點頭，他明白后土祖巫的意思。
自己實力雖強，但還做不到主宰一切，便要明白身上肩負的責任。
“我明白。”
“我會向東月宇域的至聖們傳訊。”吳淵道：“待東月聖祖復甦，他若願意，便彼此直接和解，不必再要他賠罪了。”
“好。”后土祖巫微笑看着吳淵。
她本就有此意，吳淵願主動說出，她是滿意的。
“你也不必擔心東月聖祖不願和解。”后土祖巫笑道：“他比我們更怕。”
“當然，若他到時還不願和解，想要和我們廝殺到底。”后土祖巫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那麼，便想辦法徹底剷除他。”
后土祖巫不願樹敵太多，但亦有雷霆手段。
“走吧。”
“回祖巫殿。”
后土祖巫帶着吳淵、斧幽至聖他們，向着祖巫殿飛去。
……
爆發於第十墟界的這一戰，在僅僅兩日後，便被萬宇至聖放入‘永恆冊’中。
僅有至聖纔有感應權限。
因此，極短時間，關於這一戰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域海，令域海數百位至聖紛紛知曉。
“東月聖祖隕落？”
“吳淵真聖，成至聖了？他的實力都近乎巖陀大帝。”
“該稱呼吳淵至聖了。”
“鳴劍，也成爲時空道主，他也執掌了玄黃道寶！”
“他們兩個，才修煉多久。”整個域海，各方勢力的至聖們都爲之震撼、目瞪口呆。
東月聖祖隕落！
兩位領袖級強者崛起，一戰震動整個域海，所有至聖都已知曉。
這一時代的兩位絕世妖孽，吳淵、鳴劍，在經過第十墟界的慘烈廝殺後，便已驚人速度突破成爲至聖。
並迅速站在了至聖極巔行列。
“他們兩個，都是執掌玄黃道寶，又都是道主。”
“他們的實力，比之前的其他道主強多了。”
從這一天起。
在域海衆多至聖心中，吳淵至聖、鳴劍至聖，便真正和東火帝君、斧幽至聖乃至和萬宇至聖、巖陀大帝他們並列了。
能絕對力壓他們一頭的，唯有站在最巔峰的后土祖巫、天帝兩人。
……
當這一戰消息傳播，巫庭內部，更是徹底震動。
“淵聖！”
“我巫庭，繼帝江祖巫、后土祖巫、斧幽至聖後的第四位領袖。”
“偉大的淵聖。”
在吳淵、后土祖巫他們尚未歸來時，關於這一戰、吳淵的消息，便已瘋狂在數十位至聖，乃至數以千計的真聖中傳播開。
新一位領袖強者。
比肩巖陀大帝的存在。
“吳淵，突破了？且擊殺了東月聖祖？”東翼真聖、啓光真聖、天鵬真聖等一羣吳淵的‘好友’，巫庭最頂尖的真聖們，得到這一消息時，都還有些暈乎乎的。
不久前，吳淵明明還在和他們聯手殺伐。
這纔過去多久？
就已站在了域海極巔？
不久，巫庭境內所有永恆強者便得到消息，巫庭，在千年後將爲‘淵聖’舉行盛大的慶典。
……
靈江宇宙，在這一戰結束後僅兩日，吳淵煉氣本尊便已悄無聲息回來了。
“消息，竟是萬宇主動傳播開的。”吳淵同樣能感應到冥冥中永恆冊的訊息變化。
“嗯？”
“永恆榜，重新排序了？”吳淵微微一笑，心念一動，便已得到了新的榜單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