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伊娃等人分開後,羅夫很快便來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只見一扇機械式的大門將上下通道隔了開來,羅夫看着大門上紅白相間的傘狀圖案,卻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他想起威爾找到的那份實驗日誌左下角小小的同樣的紅白相間的傘狀標識。
羅夫記得自己在那裡見過的,卻是想不起來。
羅夫也不糾結,當前目標是殺掉那些聚集的異形體。
羅夫打開了大門,門後面是一條通往下層的鋼鐵樓梯,只是這裡大概是被異形破壞了線路,並沒有的照明燈光,除了偶爾一兩盞閃着微弱光芒的應急燈。
但這些對於羅夫來說都不是問題。羅夫下了樓梯,只見同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有着多個房間。
羅夫原本是直奔異形巢穴而去的,卻是在掠過一間房間的時候似乎瞥到了什麼,羅夫有些警惕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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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上狹小的玻璃窗口向裡面看去,他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培養罐整齊的擺放在房間裡面,連着橫七豎八的管子,不知道通向何方。
而讓羅夫怒火高升的卻是罐子裡面的東西,只見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生物體,依稀能夠看出人類的影子。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譬如張着四隻胳膊的嬰兒,譬如兩腿合併成魚鰭的女性,譬如一隻豎眼佔了面部三分之一的男子,他們都靜靜地泡在溶液之中,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
羅夫接連看了幾個房間,基本上大同小異,都是些怪異的實驗體。
羅夫只覺得胸口要爆炸似的,恨不得找到這一切的幕後兇手,將其撕成碎片。
失去了道德約束的科學研究,對於人類自身來說便是一場災難。
其他動物除非爲了果腹,一般都不會吃同類的屍體。而作爲萬物之靈的人類,有些時候卻是比動物殘忍了許多。
羅夫不再去看房間裡不忍直視的畫面,他現在只想發泄一番,於是快步向着異形巢穴奔去。
雖然走廊很長,羅夫展開身形很快到了盡頭,羅夫含怒幾下子便蹬開了合金門,衝進了異形的巢穴。
這裡跟上面的大廳基本差不多,都是圓形,只是卻沒有那些電子設備,有的只是被破壞掉一地的培養罐。
而令羅夫有些驚詫的是,大廳中間有一把椅子,椅子是背對着他的,上面看樣子坐着一位女性。
因爲從其姣好的背影來看,羅夫確認是一位女性無疑。更令羅夫驚疑的是,座椅兩邊站列得整整齊齊的幾十頭異形。
詭異的情形讓羅夫狂躁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張口問道:“你是誰?”
下意識的,羅夫將那名女性當成了一名人類或者智慧生物,有了交流的衝動。
那名坐在椅子上的女性轉了過來,不知道做了什麼,啪地一下,大廳的日光燈亮了起來。
那些兩邊站立的異形有些躍躍欲試地躁動起來,看樣子恨不得撲上來將羅夫撕成碎片。
只見那名女性站了起來,手勢往下一按,說了一句:“安靜!”所有的異形都安穩了下來。
剛剛,女性轉身與開燈是一起的動作,羅夫被驟然亮起的燈光刺激到了,他微眯了眼睛,沒有看清楚這名女性的容貌。
等羅夫適應了從黑暗轉變爲明亮的光線之後,才發現站在異形中間的那名女性,竟然是赤果果的。
精緻的面容,小巧的鼻眼,豐滿的曲線以及修長而白皙的雙腿。
羅夫瞥了一眼便趕緊移開了目光,他有些臉熱,無論是從東方審美,還是西方審美來看,這樣的女人都是一個美人。
只聽美人開口了,說得是一口流利的美國英語:“你覺得我美嗎?”
羅夫下意識的點點頭:“美!”說完羅夫才驚醒,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環境下,女人很顯然不正常。
羅夫說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我們難道就這樣談嗎?”
哈哈哈,女人發出一連串大笑,如果只聽笑聲,會以爲是一位青春女性在開心的大笑。
然而羅夫沒有看到,美人雖然發出了笑聲,臉上卻是冷冰冰的,一點笑意都沒有。
只聽她笑完後說道:“虛僞的人類,明明很想跟我交..配,卻是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你說你是不是該死呀!”
羅夫被女人的話刺激到了,連交..配這樣的說辭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羅夫擡起頭來,直視女人的眼睛,只見女人毫無羞赧之色,褐色的眸子裡全是厭惡和痛恨。
羅夫此時再看女人,便沒有了最初的驚豔,雖然女人依然赤果,依然是那樣的完美。
羅夫問道:“你是誰?”
再一次的,羅夫問到了女人的身份。
女人卻是沒有回答,她看到羅夫對自己失去興趣之後,便轉身向着椅子走去。
羅夫毫不避諱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既然女人都不在意,羅夫也就放開了心中的束縛。
人就是這樣,在特定的條件下,總會釋放出內心裡隱藏的獸性,不管後果是傷人還是傷己。
看着女人豐滿的線條,開合的臀瓣,以及搖擺的大腿,羅夫剛剛壓下去的慾望又升了起來,如果不是兩邊靜立的幾十頭異形,羅夫還真想不顧一切跟女人進行深入交流。
只見女人走到椅子旁邊,不知道操作了什麼,十幾個罐子從地下緩緩升起。
女人朝羅夫招手道:“你過來看看,他們是不是都該死!”
羅夫雖然能夠看得清楚,卻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女人走去,還沒等走到女人跟前,兩邊的地板便翻了起來,向着羅夫合圍過來。
嚓,上當了,羅夫心中大呼。
雖然四周沒有出路,但羅夫很快便反應過來,腳下用力,向上上方躍去。
只是還沒等羅夫躍起來多高,一隻白皙的腿便劈到了羅夫的頭上,將羅夫劈得掉了下去。
如果羅夫能夠擡頭,便會知道,原來女人反應並不比羅夫慢,她看到羅夫要跳出封鎖的時候,便跟着高高躍起,一個鞭腿,將羅夫劈得掉了下去。
當然,如果羅夫擡頭,不知道該說是走光了,還是尺度太大了。
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羅夫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砸得掉在地上,四周的合金板也合了個嚴嚴實實。一個四四方方的錐形體立在了大廳之中。
羅夫站了起來,這個錐形體基本能夠讓羅夫站直了,卻是沒有更多空間蹦躂。
羅夫並不怕這樣的封閉,剛剛目測這種合金的厚度並不比羅夫進來的時候拆掉的兩扇合金門厚。
所以,羅夫有信心打破牢籠。
他拍着合金板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啪,錐形體對着椅子的一面開了一扇透明小窗,大約巴掌大小,但這樣羅夫基本能看清外面的情形。
女人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雙腿交錯,看着扒着窗口的羅夫,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
她說道:“我是塞琳,它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是它們的王!”
說着,便看向那些站立着異形,臉上露出寵溺,欣賞的神色。
羅夫有些惡寒,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美人能夠生出幾十頭人魚一樣的怪物。
很快,美人便給羅夫解惑了。
只見她很快便憤怒起來:“憑什麼我的研究成果要給這些人渣。”說着便伸手往後一指。
羅夫順着塞琳的方向,看到那十幾個罐子裡裝的都是一些人。
大多數都傷痕累累,肢體不全,有一些還長出了一些奇怪的器官,譬如屁股後面的尾巴,譬如非常顯眼的蛇一般張着口的第二性徵,譬如只有半個身子卻依然活着的。
他們無一例外,都露出痛苦的神色,而不是像羅夫之前看到的那些,無知無覺。
羅夫問道:“他們是誰?”
現在羅夫並不急着破開牢籠,他需要從女人嘴裡掏出更多信息,只有瞭解得越多,纔會越有把握。
就像羅夫,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招,從一進門,塞琳便開始誘惑羅夫,從站起來到轉身,都是在等羅夫失去理智,踏入陷阱。
而羅夫也像是中了傳說中的媚功一般,走到了陷阱之中。
大抵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這樣一個美人的誘惑,而且還是赤果的。
塞琳轉身看向窗口的羅夫,說道:“他們啊,是這個實驗室的主管,博士,研究員。”
塞琳停了一下,眸子裡出現了厭惡和痛恨的神色:“你知道嗎?他們都跟我交配過,所以現在他們都在這裡了。”
說着,塞琳便張開了腿,露出平坦小腹及以下。
羅夫看得有些口乾,到現在,塞琳依然在刺激羅夫,不知道是何目的。
只聽塞琳說道:“你也想要,對嗎?”
羅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塞琳。
既然塞琳敢露,羅夫就敢看,總不能委屈自己,不去欣賞這無邊風光吧。
塞琳並不等羅夫回答,起身走到一個培養罐前,那個罐子裡面的是一個有着蛇一般張口的第二性徵的男性。
塞琳溫柔地撫摸着罐子說道:“只有他最可憐了,沒有跟我交..配過。被我早早地變成了太監,所以現在,我給了他最大最好的東西,是不是很完美?”
羅夫已經基本確定了,這是一個瘋女人,他的腦海裡大概還原了事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