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直接噴撞在巨蛇的頭上,巨蛇的瞳孔中似乎閃過一絲驚恐,不斷地甩落火焰,但仍有火焰在頭上燃燒,四周的塵土遮天蔽日。
巨蛇在烈焰中狂吼,突然伸起巨頭,張大了嘴巴拼命地搖晃着,整個地面變得山搖地動。
“快跑!”凌羽大喝着,突見巨蛇張開大嘴。他早就等這一個時機半天了。隨手一投,兩枚燃燒彈丟在了巨獸的嘴裡,隨後扭身就走。
轟轟兩聲悶響。蛇口中噴出幾道白煙,遭受轟擊的蛇頭高高昂起,又緩緩地垂了下來。雖然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炸爆一顆蛇頭,但那顆蛇也恐怕也受了不小的重創。那蛇頭緩緩地低垂到一邊,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其餘的四隻蛇頭暴怒異常,拼命地驅動蛇身,再一次掀動了兩輛裝甲車。
看起來,這次是巨蛇拼死一搏的時候了。它想張嘴吐毒,卻又怕遭到燃燒彈的襲擊,它只能拼命地掙扎着逃離此地。它向上一用力,繩索牽動着兩棵殘樹就不斷地晃動。兩輛裝甲車也被向後扯動,不斷地向坑邊靠近。兩名裝甲車隊員拼命加大油門,再一次拉緊了鋼纜。
“再上兩組裝甲車!”凌羽大叫着。
四輛裝甲車剛剛把鋼纜拉起,那大蛇突然一聲長嘯,巨大的蛇身一彈,再次騰空而起。兩輛裝甲車突然被扯向土坑中。機警的駕駛員在裝甲車離地的一剎那,脫身跳出了駕駛室。
兩輛失去控制的裝甲車,一轉眼帶着巨大的慣性,狠狠地砸到了大蛇的身上,大蛇身軀遭到了重創!堅硬的鋼板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狠狠地切入了巨蛇的體內,一股黑褐色的血液緩緩流尚出來。兩棵殘樹被扯斷了。
“快退!”凌羽大喝一聲,帶着隊員迅速向後退去。
下一刻,那巨大的五頭黑蛇,昂起高達十幾米的蛇頸,吞吐着長信,似乎平靜了下來,它四下張望,突然一躍而起,落在了焦黑的地面上。“轟”的一聲巨響,大地晃動了一下,騰起的塵土緩緩地落在巨蛇的周圍。
此時趕來支援的共計五十三名金星戰士此時全部擋在了衆強的前面,瞬間把一條巨蛇團團圍住。包括凌羽在內的二十一名金二星以上的強者騰空而起,完全把這巨蛇包圍在其中。他們周身金光大作,熾烈的金光,讓巨蛇也微微一怔。
但它似乎並不懼怕,也不急於消滅眼前渺小的人類,而是用巨大的蛇瞳仔細地凝視着,似乎要看出點什麼來,巨大的蛇目中閃着幽幽的綠光。
五首蛇王,歷盡千辛萬苦,擺脫了凌羽和隊員們設下的各種束縛,它靜靜地立在焦黑的黑森林的土地上,似乎在觀察着眼前渺小的人類,又似乎在寧靜心神,恢復着生機。即便是在五十米之外,它也是那樣的巨大威嚴,象是一條九天神龍。
突然間,那隻垂在一旁很久的受傷蛇頭,緩緩地擡了起來,瞳孔中漸漸地恢復了光明。巨蛇緩緩地扭動着身軀,下一刻,巨蛇彷彿又恢復了一分精神,五隻蛇首四下凝望,蛇頭下方的兩隻鰭翅,緩緩地扇動了幾下。它挪動了幾下盤在地面上的龐大身軀,突然間化作一首黑影,躍出衆強的包圍,向遠方急馳而去。
五頭蛇王沒有再對眼前的衆人出手,而是選擇了逃離。遠去的黑影,在黎明的天光中,帶動着一陣腥臭的狂風,帶起漫天的黑塵,遠遠望去,身後拖動的塵土就象是一條巨大的黃龍,又在凜冽的北風中緩緩地淡化、消散。
“它去哪兒了?”趙大山望向凌羽問。
凌羽搖了搖頭:“看它逃去的方向,可能是去雙環谷了。那裡很可能就是它最初的家。”
“它逃跑是因爲怕我們了嗎?”雷龍惶恐不安地問。
這次凌羽什麼也沒說,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從這蛇穴下方一路往南,還有一些蛇洞,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那四輛裝甲車,我們也得想辦法弄上來。”趙大山說着,向着大土坑方向走了幾步。
凌羽點了點頭,轉身向隊員說,“看起來,這條五頭蛇就是這黑森林地帶的蛇王了。它跑了以後,這個地方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我們一定要翻遍這地下蛇穴的每一處角落,並將之徹底毀掉。”
隊員們應了一聲,仍然留了地面警戒的隊員,隨後每隊十人,由一人負責,共有二十個小隊深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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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趙大山也帶了五人也獨自深入地下了。他們向深處行走了幾百米,在繁複的地下蛇穴中他們找到了幾處存放了無數白骨的囊形廳室,再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就連一條雙頭黑蛇也沒有找到一條。看來這座龐大的地下黑蛇之國,現在已經完全毀滅了。他們把凡是探查過的地下通道全都布上了炸藥,在來斷的爆炸聲中,通道坍塌了下來,在黑森林地表形成了條條溝壑。
又走了近百米,趙大山停了下來,在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道路。這是一條死路!前方傾斜向下的洞穴的盡頭,一小片灰白色的石壁在反着光。他剛一轉身,卻看到另一個與此交叉的山洞中走來了雷龍。雷龍看了看那洞穴的盡頭:“這下面是岩石?”
趙大山剛要點頭,卻是微微一愣:這個地方爲什麼會有岩石呢?他藉着手電筒的燈光,緩緩地向着那一小塊反光的石壁走去。
趙大山先用手中的狼牙棒輕敲石壁,發出了幾聲輕響。他驚叫一聲:“這是水泥牆,後面有東西。”
三四個隊員迅速上來清理掉周圍的泥土。片刻功夫,一大片水泥抹制的牆壁顯露了出來。
趙大山一揮手讓衆人後撤,隨後讓人在距泥牆五六米遠的地方布了炸藥。一聲巨響之後,天光大亮,頂部被炸塌了。
趙大山迅速與凌羽取得了聯絡,不多時,帶人駕車趕了過來。見到水泥牆體也是大吃一驚。
下一刻,二三十名隊員手持鐵鏟,對這一不明的水泥建築周圍進行發掘清理。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時,大致清理出了長五十米,寬三十米的一個巨大的水泥建築物。這座不知名的建築物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只有最頂層的樓頂或是房頂,房頂上的一扇通道鐵門早已腐蝕得面目全非。
兩名隊員費盡了力氣,才把那破破爛爛的扇鐵門丟在了一旁。鐵門落地有聲,“叮鐺”作響,一股腐爛的味道從建築中一涌而出。
“我先下去看看再說。”趙大山一馬當先,邊說邊往頭上套上了防毒面具,腰上繫了一根登山長繩,兩名隊員把他緩緩地送了下去。
趙大山身在半空,舉手電向四下望去。在他進入的地方是條寬約三米的樓梯。四周水泥牆已經被地下水滲得斑駁,大片大片的牆皮掉落,露出牆體本身填充的空心方磚。
他順利地下到地面,厚重的淤泥已經乾涸成略帶溼氣的泥土,其中不乏植物的根鬚,踩在腳下軟綿綿的。他在下方走了兩步,感覺並無異常,就向頭頂上揮了揮手,依次又有十幾人持槍沿長繩攀了下來。
沿着樓梯向下緩步前行,衆人通過一道門,就來到了樓內頂層。
趙大山及另外五人直接走進了頂層。頂層樓原本是一處大廳,看其樣子象是一個辦公的場所。大廳中區域劃分明確,一排排辦公桌早已東斜西歪,不認真辯認,幾乎認不出本來的面目。倒是地面上,半截嵌在土中的電腦顯示器,卻讓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種由塑料與玻璃構成的物件,恐怕上千年之後也還會是這個樣子,只是能否使用幾乎不用人懷疑了。
大廳四周原有的文件櫃,鐵製的,木製的各種物品久已腐爛不堪,其間地上偶有散碎的玻璃,朦污納圬地斜插在泥土之中。
趙大山三繞兩繞地走時了另一間房間,在一個腐朽的文件櫃裡,發現了成疊的文件,文字早已看不清。他隨手去拿,沒想到這些文件早已經成了紙泥,一塊塊地被他扯了下來。
他穿過一道通道,來到了另一間屋的門前。鐵皮大門如今早已經象是一片廢紙板,用手輕輕一推出現了一個大洞。他用狼牙棒繼續擴大,直到能走進去一人爲止。然而這間屋子卻讓他眼前一亮。由於空間封閉得基本完好,這間房間可不象外面那些大廳不堪入目,地下只朦了一層漸漸的灰塵,個個厚重的木箱整齊地靠着碼放得非常整齊。
趙大山從鐵架上提下一個長寬都約半米的木箱,用鐵棍撬開。那裡面竟然是九顆碗口大小的黑色鉛球!
“這是什麼?!”趙大山吃力地舉起一顆鉛球,他左搖右晃,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又把這鉛環放在地上,雷龍遞過來一把長刀,準備讓他砍開來看詳細。
“看準了砍,別砍偏。”雷龍一旁笑着說,趙大山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舉起了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