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界王和恐懼一系鬧翻了,我們要不要管管?”一個虛空惡魔向着看報告沉思了許久的雷德諫言,畢竟同屬三王一系,鬧翻了就等於給貴族會議那羣傢伙看笑話,這讓他們同爲三王族的虛空一脈感覺很沒面子。
“不,不必,讓他們打吧,最好打成兩敗俱傷,好讓我們虛空一族成爲魔界之首。”雷德搖搖頭,把報告丟虛空之中:“話說恐懼魔王那傢伙爲什麼要親自帶兵襲擊洛奇哥的兒子?這樣有什麼好處嗎?”恐懼一系雖然在魔界內很囂張,但也從未像這樣輕易的去大舉襲擊別人的地盤,爲什麼這次要破例?雷德唯一不明白這點。
“還有,那小子沒有燒壞腦袋吧?居然反過去抄恐懼魔王的老家。他在怎麼強,也不過是個僞領主,撇開恐懼魔王先不說,沒有真正領主實力的他恐怕連恐懼暗夜兩個領主都打不過吧。”雖然嘴上說不擔心,雷德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就算那小子如何不可愛,可他也是洛奇大哥的兒子啊。雖然說前段時間,他與邪龍做了交易,還了洛奇的人情,但雷德明白,那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足以擬補洛奇對他的恩惠。
但是,沒辦法啊,他只是領主,並不是魔王,虛空魔王已經告誡過他了,不允許插手界王與恐懼魔王之間的事。所以,就算他有心想幫邪龍一把,也無能爲力了。
雷德又想起了那小子與自己最後的話——————
“你的人情還了,但別高興太早,你的債,還欠着。不僅僅是你,整個世界都欠我的!我要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推翻它,改變它,然後重建它,創造一個我理想中的世界。你只不過是我前進道路上的礙腳石,做好準備吧,我會去找你的。連本帶利,和你算個清清楚楚!”那雙血眸,閃爍的是瘋狂的野望。
雷德有些煩躁的宣泄自己的感情:“亂把亂吧,最好整個世界都亂起來,然後死得一個都不剩……”
=============================切=============================
“一個都不準放過!羽墜,說的就是你,給我砍下去!”邪龍全身染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血,臉上佈滿了興奮與猙獰,是的,他的血液在沸騰流串,那種意識他一直拒絕,但怎麼也無法否定,這彷佛是他最原始,心底最渴望的感覺。
“但是……”羽墜看着自己鐮刃下,那個在廢墟中瑟瑟發抖的小惡魔,它的父母都已經死在了襲擊之中,它的家也在這業火中毀於一旦,它用害怕祈求的目光可憐兮兮的望着羽墜,在那可憐之下,羽墜卻還是能感到無邊的恨意。但就算如此,羽墜卻感覺手中的鐮刃很沉重,怎麼也揮不下去。
邪龍一揮手,被他殺死的惡魔突然串出血劍,直接插向了迎戰而來的惡魔:“現在,立刻!”握着血劍用力一揮,再次把一個惡魔殘忍的切成兩段:“不用仁慈他們,在他們毫無徵兆襲擊我的領地的時候,毫不留情殺掉我的子民的時候,他們就該做好被報復的準備!只有抱着被殺的覺悟纔有資格揮劍,如果他們連被殺的覺悟都沒有,那他們就根本沒有資格殘殺我的子民!現在我命令你,殺光一切你所看到的敵人!”
邪龍眼神一冷,所有的慾望之軍都無條件的遵守自己的每一個命令,可爲什麼羽墜卻不一樣?三千零一個,果然他是多餘的那一個嗎!
“是,吾王。”羽墜閉上眼睛掙扎了一小會,想通了。對啊,毀掉界王城,殺掉界王之民,爲什麼只有他們可以肆意的去剝奪別人的生命?既然他們膽敢這樣做了,那麼就應該有承受報復的勇氣。正如王所說‘只有抱着被殺的覺悟纔有資格揮劍’,這個覺悟,他早就已經有了!“噗”
“很好。”邪龍再次把血劍插入身前的一個惡魔身體中,在它身上一抽,重新拔出兩把新的血劍。三千零一個死神緩緩的重新聚攏在他的身後,整座城堡外圍都陷入了業火之中,所有的房屋都倒塌在了塵埃之下,剩下的,只有那代表佇立的魔王城了:“殺,把見到的一切敵人,屠殺殆盡。”邪龍率先邁開腳步,帶領着三千零一人進入敵人的城堡。
在邪龍的命令下,界王之領完全放棄了自己領地,全面進攻恐懼之領,這反手一擊把恐懼之領的惡魔們打的措手不及。但恐懼魔王露出了邪笑,下了一個瘋狂的命令:“和他們比,看看誰更快!”
界王之領與恐懼之領的衝突上升到了全面戰爭,一大堆惡魔置身事外,看笑話的同時,也等待着雙方兩敗俱傷的那一刻。不過他們都看好恐懼魔王一系,畢竟靈王的名頭擺在那裡,只要邪龍打到恐懼魔王家裡,那恐懼魔王就有資格與藉口正式插手了。不過到時候,界王之領的地盤就全歸他們了。
“啪啪啪啪…”鼓掌聲不斷的傳來,魔王城的王位上一個惡魔身影不斷的鼓着掌:“讓我另眼想看啊,小王子。”
“恐懼魔王?”
“沒錯,我的就是掌控着恐懼靈核的靈王,恐懼魔王溟零*亞特蘭。”溟零剛站起來,便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邪龍的正前方,只有一手之隔,“真佩服你的膽量,你做到了連你父親都沒做到過的事。”
“在此之前,我先提問。”邪龍毫不在意的看着身前的溟零,“我們並沒有利益衝突吧,爲什麼要頂着名義詛咒誓約進攻界王之領?你就不怕被世界剝奪了靈王名義嗎?”
“這個嘛,我說好玩,你滿意了嗎?”溟零玩世不恭的攤開手,表示這就是唯一的答案。
“好玩?”
“沒錯,太無聊了。你父親洛奇放棄魔界大門不守,一個人玩起了消失,導致我們面對弱小的天界與靈界居然無法出手,這不是太掃興了嗎?而且,我沒想到,九王星墜的預言開端,居然是你父親引起的,這兩點加起來,足夠我親自帶領人馬,把屬於洛奇的一切都毀了,包括他珍愛的兒子。”溟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突然對着邪龍發出突然嚇人的襲擊。
邪龍單單的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輕易的點在了溟零的額頭上。
“咦?你沒被嚇着?”溟零很好奇,他用這突然的襲擊嚇到了無數人。
“第一,只所以沒被嚇到,是因爲我已經弄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邪龍越過溟零,在大殿裡晃悠,似乎在找什麼。
溟零皺起了眉頭:“明白了什麼?”
“首先,你根本就不在魔王城內,我爲何要害怕一個投影?其次,你並不是不害怕名義誓約的詛咒,而是你用了一個特殊的方法避開了,這方法我也是聯繫到暗夜惡魔纔想到的。”邪龍最後停留在了王位上,蹲下身上敲了敲聽聲音,最後確定了位置,幻化成界王之身,拉開了右手,凝聚自己的力量:“白天的你根本就不會受到誓約的束縛,所以大可帶着軍隊入侵界王之領。因爲,只有晚上的你,纔是靈王!白日爲將,夜晚成王,暗夜行邊,恐懼魔王!不對嗎?哈!”
狠狠的一拳,整個王椅都變成了碎片。
“你是怎麼知道的!”溟零的身體突然出現摺痕,眼神終於變了。
“找到了,果然在王椅下面,你的智商真是硬傷啊。”邪龍在王椅下找到了一個法陣,“空間座標傳送,你不就仗着這個,所以纔敢和我玩嗎?反正不管我如何鬧事,你在我的地盤狠狠的玩過一通後,隨時可以通過這個陣法把你所有的軍隊召回來,可惜啊。”抽出帝堯,輕輕的往下一插,整個陣法破碎成渣,“你實力是強夠強了,在我看來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想學別人玩甕中之鱉,你還得再去開闊一下腦域才行呢。”
面對邪龍的冷嘲熱諷,溟零露出了尖牙:“你這混蛋!”猛的撲了上去。
隨意的一揮刀把投影切碎:“第二,你不是說你無聊是嗎?那我就陪你玩個很有意思的遊戲好了,這遊戲人類叫做‘躲貓貓’。聽名字就覺得很好玩,對嗎?”
恐懼魔王的投影在着急中,消散。
“!”
“怎麼了魔主?”恐懼領主奇怪的看着坐在巨龍上的溟零*亞特蘭,感覺有些不對勁。
“該死,那傢伙到底怎麼識破我的計劃的?”溟零有些緊張,現在晚上還沒到,他無法利用靈王的力量回到他的領地,空間座標又被邪龍毀掉了,現在他知道什麼叫做強女幹不成反被艹了。
他的領地可不是這落寞的界王之領能相比的,就算放任界王之領不管,遲早它也會被其他惡魔分食殆盡,可他的領地不同,他的領地蒸蒸日上,怎麼能讓一個瘋子毀了:“傳令,全軍以最快的速度回援領地,我們惹了個**煩。”
掌控着恐懼靈核的他知道,有一種人最恐怖——一無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