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忠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王軻兄弟,常言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方家雖然算是京城的地頭蛇,但和另外一條地頭蛇比起來,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北方青年風水師天才盟的那些傢伙,背後幾乎都擁有着一個個家族,當然,除了金家和黃家之外,其他家族並沒有特別強大的實力,但他們聯合起來,也絕對不能小窺。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避其鋒芒。”
王軻眼神中閃爍着森寒的光芒,冷笑道:“不,我不僅僅不會避其鋒芒,反而要迎刃而上。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那些北方天才盟的傢伙,能夠多大本事。既然我現在獨自來到京城,就勢必會面對他們,如果他們想要和我作對,就儘管放馬過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實在不行,我用拳頭都能把他們給砸死。童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王軻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童忠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王軻兄弟你已經決定,那咱們就迎難而上,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咱們也一起闖一闖。王軻兄弟,雖然咱們結交的時間不長,互相之間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但是咱們兄弟一見如故,所以這次,我一定要和你共進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他的話鏘鏘有力,表情異常堅定。
王軻心中一暖,但淡笑着說道:“童大哥,你這份心,兄弟我心領了,如果你要是爲我好,就不要摻和這其中的事情,我沒有看不起童大哥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只有我自己,我也能夠好好的和他們周旋,如果你摻和進來,恐怕我的顧慮就會多起來。”
“而且,你難道不覺得,我在他們陣營裡,安插一個秘密間諜,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嘛?就比如今天,童大哥你知道他們想要出手對付我,這就讓我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童忠呆呆看着王軻,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即點頭說道:“王軻兄弟,我還沒有告訴你,他們準備怎麼對付你呢!今天晚上,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接到了一名天才盟的青年人打來的電話,告誡我不要把古玩店鋪裡的任何物品賣給你,而且他告訴我,明天整個潘家園古玩交易市場,都不會有人把東西賣給你。他們要讓你處處碰壁,讓你在京城潘家園古玩交易市場寸步難行。”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的冷意,沉聲說道:“而且,還不止這些,他們會動用家族的力量,聯合起來後,秘密派人跟蹤你,不管你去哪裡,去做什麼事情,只要你買東西,他們就會把這件事情給攪合黃了。甚至,就算是你有好東西,想要賣出去,那些商家都不會要你的!”
王軻冷笑道:“他們以爲他們是京城的皇帝啊?想要讓我在京城寸步難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不過,童大哥我記住了,我會讓他們知道,和我王軻作對的下場,會有多麼的悽慘,我會粉碎他們所有的陰謀詭計,並且讓他們知道後悔,讓他們嚐嚐那種被打臉的滋味。”
童忠遲疑片刻後,重重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摻和進這件事情,我會在一旁關注着,只要王軻兄弟你有任何的需要,儘管和我聯繫。而北方天才盟那邊,如果被我知道任何的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王軻含笑點頭,起身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兩罐啤酒後,遞給童忠一罐,這才自己打開一罐,笑着說道:“童大哥,咱們不提這件事情了,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他們能有多大的本事。”
京城其中一處別墅區。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別墅樓裡,黃守乾臉上掛着獰笑之色,陰森森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軻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自投羅網。雖然現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朱新帥那個傢伙的死是王軻做的,但這其中一定和他有着脫不開的關係。聯繫朱新帥的父親,我想,如果朱新帥的父親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欣喜若狂,會傾盡全力幫助咱們。”
馬健騰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朱新帥可是朱家最優秀的新一代子弟,如今朱新帥身死,恐怕朱家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如今王軻竟然一頭撞進來,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現在都有點想要迫不及待的看一看,王軻面對着咱們無數人聯合起來的報復,會變成什麼樣子。”
黃守乾譏笑道:“在州廣市,因爲有楊鋒在那裡,因爲那裡是楊家的地盤,所以咱們有些放不開手腳,可是在京城,咱們可就能夠好好的陪着他們玩一玩了!哪怕是楊鋒趕過來,我都會讓他們灰頭灰臉,知道他們永遠不如咱們。”
馬健騰臉上的冷笑之色突然間收斂起來,沉聲說道:“老黃,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最近我收到消息,說王軻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突破到了地師境界。你應該明白,一個突破到地師境界的風水師,而且年紀還只有二十一歲,是如何的妖孽,他這樣的優秀的青年風水師,一定會受到國家的重視,說不定國家會派特殊部門的古武者保護他,而且,如果咱們光明正大的打壓他,恐怕國家還會出手對付咱們。所以這件事情,咱們不能派古武者對他進行暗殺,只能夠用非正常的手段對付他。”
黃守乾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明白!要不然,你以爲我在知道這傢伙來到京城後,還沒有讓我手底下的古武者去攻擊他?吩咐下去,讓所有人都給我行動起來,絕對要做到,明天早上潘家園的那些經營商們,看到王軻後避若蛇蠍。”
馬健騰點頭說道:“明白,我現在就去。”
第二天,天空中不滿烏雲,大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大清早,王軻便叫醒睡夢中的柳雲煙,等着她洗漱完畢後,兩人一起在潘家園附近的早點鋪吃了早點,便舉步走進潘家園。
王軻並沒有着急在那些攤位上尋找法器或者真品古玩,沒有急着撿漏。而是和柳雲煙舉步走到古齋坊,進去後便徑直來到二樓,和柳春雷一起站在二樓的窗口。
“王軻兄弟,昨天晚上我便接到了通知,讓我們任何人都要把你拒之門外,否則就要受到殘酷的報復。不過我柳春雷不怕,大不了我這古玩店不敢了,關門大吉。等我將來對古玩和法器有着比較瞭解的時候,我再捲土重來也不晚。”柳春雷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臉上更是流露出堅定之色,彷彿能夠和王軻站在同一陣線面對強敵,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行,既然柳大哥決定了!那我絕對不會讓柳大哥你跟着受牽連的!而且,我還要讓某些人知道,得罪我絕對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柳春雷這兩天,可是見識過王軻那種彪悍到極點的手段,所以眼神中帶着堅信之色,點頭說道:“王軻兄弟,我相信你。”
半個小時後,也就是上午八點半,王軻轉頭看向柳雲煙,開口說道:“雲煙,等會我出去溜達一圈,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柳雲煙微微一呆,迷惑道:“爲什麼?”
王軻淡笑道:“你等着看戲就好了!這幾天,我就會讓你看到一出好戲。”
說完,他舉步走出房間,離開古齋坊大門後,王軻就彷彿根本不知道一張巨大的陰謀網已經編制而成,神情平靜的行走在繁鬧的街區,不管瀏覽着一家家路邊攤。
他的觀察力非常的敏銳,每當他走到一家路邊攤位的時候,攤主都會快速的掏出手機,觀看一番後,然後對王軻流露出絲絲敵意,甚至就彷彿像是看到了災星一般。
就這樣隨意的溜達了十幾分鍾,當王軻在一處人流量時分密集的街角處,停在一個攤位前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着那名眼神中流露出敵視神色的攤主後,隨着精神力釋放,頓時發現這個攤位上,竟然有一件初階法器存在。
伸手直接把那件初階法器拿起來,王軻淡淡問道:“老闆,這件東西怎麼賣?”
攤主是一名中年人,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精明的中年人,聽到王軻的問話,那名攤主立即大聲說道:“不賣!”
王軻神情一冷,沉聲說道:“這位老闆,你這是擺開攤位做買賣,我看中了你的這件物品,你竟然不賣,這倒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怕我沒錢?”
那名攤主譏諷道:“你羅嗦什麼?我說不賣就不賣!哼,小子,不怕實話告訴你,你現在所在的位置,可是天子腳下,在這裡可是有很多的大人物,看你非常的不滿。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在我們潘家園撒野,從哪裡來的滾回到哪裡去,否則的話,哼哼,你在我們這裡將會寸步難行。”
寸步難行?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的不屑之色,對着那名攤主伸出大拇指,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被某些人嚇破膽了,還是心甘情願給別人當槍使。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我再問你一遍,這件物品你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