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的修爲境界,同樣是第六重煉神返虛初級境界,可他的戰鬥力,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哪裡是第六重煉神返虛初階境界的古武者可以擬比的?就算是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的強者,在和王軻搏命廝殺的時候,都不一定是王軻的對手。
所以,在王軻的身形霎那間撲到半空後,那隻右拳便如同流星般朝着老者砸去,而他的左手,則五指分開,頃刻間抓在邢無道的腳裸處。
“砰……”
沉悶的聲響,在王軻和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老者之間蕩起一道道肉眼難以捕捉的漣漪,即便是在古齋坊樓閣外面圍聚的衆人,突然間都感覺胸口微微一震,突如其來的沉悶感讓不少人的身體都晃動幾下。
騰空而起的王軻,那張俊朗的臉龐上掛着冷漠之色,和老者的對拳,他的身形靜靜是停頓片刻,便依舊在真氣涌動中抓着邢無道的腳裸,把他從半空中拽下來,和之前的姿勢一樣,毫不費力的舉在半空中,任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絲毫作用。
而那名老者,半空中的身軀直接被震得後退,甚至在雙腳踏在地面的時刻,依舊踉蹌着倒退好幾步,這才險險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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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老者驚駭的看着王軻,嘴脣哆嗦幾下後,這才低聲驚呼道:“你……你的修爲境界明明只有第六重煉神返虛初級境界,和我是同一個境界,怎麼速度和力量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就算……就算是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恐怕也只有你這種實力吧?”
王軻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見識。”
老者心中微微一顫,他看王軻的年紀,頂天了也就二十來歲,可是卻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爲,這讓他內心中充滿了震撼。
要知道,他以前也算是一個古武界的頂級天才,可是突破到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也是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他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
可是,這個青年人竟然如此的年輕,就擁有如此強大得實力,恐怕古武界都沒有這麼妖孽的絕世天才了吧?
“這青年人如此年紀,就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那他師從何處?他師門長輩恐怕更加厲害吧?該死,這邢無道年輕氣盛,目空一切,並且常年累月跟着他師父鐵無痕穿梭在名山大澤之中,學習風水本事,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同樣有無數驚豔之輩,絕頂天才。”
“自己雖然不知道這個青年人的情況,但他能夠連連讓邢無道受挫,在風水上面恐怕不遑多讓,實力也是極強!而且,他還是一名古武者,一個實力比自己都要強大很多的古武者,外界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妖孽般的存在?”
“這次可是麻煩大了!對方好像對邢無道產生了極大的怨恨情緒,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冰冷的殺機就能夠感受到,他對邢無道產生了殺念。就算是自己,剛剛在勸他手下留情的時候,這個青年人都對自己產生了殺機,恐怕這件事情麻煩大了。”
心中快速思考着,老者看着滿臉寒意的王軻,片刻後才苦笑着說道:“常見後來推前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以你這麼大的年紀,不管是風水本事,還是古武本事,都強大到這種程度,老夫是望塵莫及。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次雖然是邢無道做的有些過份,但還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剛剛咱們兩人互相攻擊一拳,我能夠感受到小兄弟的宅心仁厚,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就被你給打成重傷了。”
王軻沉默片刻後,隨即身形朝着老者撲去,在身形和老者交錯的霎那間,狠狠把抓住腳裸,依舊在半空中掙扎的邢無道,狠狠的丟出古齋坊的大門。
“砰……”
隨着邢無道的身軀砸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的很遠,這讓大門外一直留意着古齋坊裡面情況的圍觀人羣,都嚇了一大跳。
邢無道感受着渾身的疼痛,眼神中爆發出一股戾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後,身體緩緩朝着古齋坊大門看去。
裡面大廳裡,王軻看着轉過身來的老者,臉上掛着淡漠神情,沉聲說道:“他已經被我給丟出去了,你現在也可以走了。記住我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助紂爲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者眼神中浮現出惱羞成怒之色,他沒有想到王軻竟然如此的不給面子,竟然還真的把邢無道給扔了出去。不過,事情畢竟是邢無道挑起來的,所以他也只能忍着怒氣,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只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奉勸你一句,一點點的口角,希望你不要用暴力傷人。”
王軻冷笑道:“我該怎麼做,還用不着你操心。更何況,我沒有廢掉那傢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帶着他滾吧!告訴他,如果以後再敢出現在我眼前,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老者帶着怒容,舉步走出古齋坊。當他看到已經站起來,滿臉都是怨毒之色的邢無道後,頓時心中暗暗一嘆,開口說道:“咱們走吧!”
邢無道並沒有搭理老者,他的視線死死鎖定踏出古齋坊大門的王軻,臉上掛着兇狠之色,沉聲喝道:“姓王的,算你有種,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早晚我讓你好看。”
王軻譏笑道:“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不過我先警告你,如果以後再招惹我,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滾蛋。”
邢無道怒極而笑,對着王軻用手指點了點,這才忍着身體的疼痛,倒抽着涼氣狼狽的朝着人羣外面走去。
“王軻,把那傢伙打發走了?”此刻,白若塵和柳春雷,柳雲煙等人紛紛從二樓下來,走出店鋪大門後站在王軻身邊。
王軻緩緩點頭說道:“一個垃圾而已,已經打發走了。”
白若塵開口說道:“你處理的結果,我們都看到了。說實話,你只是把他丟出去,這懲罰實在是太輕了,以那傢伙的性格,你就算是把他打的鼻青臉腫,都一點都不過分,如果我動手,絕對會當場廢了他。”
王軻開口說道:“我之所以沒有廢掉他,是因爲我想給他一個機會。不過,我想以他的性格,恐怕鐵定嫉恨住我了,以後勢必會報復。我等着他的報復,也會讓他知道,和我作對會付出何等的慘痛代價。”
說完這番話,王軻的視線從周圍人羣中掃過,隨後便轉身返回到古齋坊裡面。
白若塵和柳春雷等人臉上浮現出迷惑之色,因爲王軻能夠這個時候把邢無道丟出去,這已經是結了仇怨,那他還怎麼說給對方一個機會?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深意?
他們不清楚,王軻想要給邢無道的機會,是再一次的挑釁自己。只有邢無道再次挑釁自己,自己才能夠出手,把對方給抹殺掉。
而且,他更希望邢無道的師父,那個和自己師父有着血海深仇的敵人鐵無痕出手,只要鐵無痕出手,自己就能夠狠狠的收拾他,即便是短時間內不能給師父報仇雪恨,也能夠提前收點利息。
白若塵看來一眼門外圍聚的人羣,隨即拱了拱手大聲說道:“諸位,今天鬧出這樣的事情,我們古齋坊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所以我決定,今天古齋坊不再對外營業,如果大家想要購買法器,請明天再來。”
說着,在他的帶領下,柳春雷和柳雲煙,以及那幾名店鋪夥計,紛紛返回到古齋坊店鋪裡面,並且那名機靈夥計,伸手還把房門給關閉。
古齋坊大門外,那些經營商們,還有那些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的徒弟們,看到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便明白這次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麼愚蠢的傢伙,竟然登門挑釁,結果處處吃癟,最終被人家抓着丟出店鋪大門。丟人現眼啊!除非那小子的臉皮比城牆拐角還要厚,否則的話,他恐怕最近這段日子,都沒臉再出來見人了。”
其中一名穿着休閒服,帶着黑色墨鏡的青年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邢無道離開的方向,對着身邊幾名同伴開口說道。
“沒錯,那傢伙簡直就是蠢貨一個,俗話說:槍打出頭鳥。看今天這陣仗,那傢伙就是來向王軻挑釁的,他不服王軻被譽爲風水界第一句是天才的名號,所以想踩着王軻上位。只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虧死了。”另外一人開口說道。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傢伙雖然有點手段,但都沒有調查清楚王軻的本事,就急不可耐的登門鬧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不過,通過今天這麼一鬧,咱們倒是能夠分析出王軻和邢無道的人品性格了。”
“通過這件事,以及之前南方天才盟和北方天才盟的明爭暗鬥,能夠看得出來,王軻是一個不管手腕還是心機,都很了不得的青年人。他做事有着他的準則,有着他的底線,就像是這次的事情,只要沒有觸動王軻的底線,他都會好聲好氣的應付着敵人的刁難。但是,一旦對方的所作所爲觸動了他的底線,他就會暴走,哪怕是不惜暴力,也要讓對方很難看。”
“而那個叫邢無道的傢伙,典型的狂傲自大,心胸狹窄,是個記仇的傢伙。雖然有點小聰明,但和王軻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