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軻嗎?”
手機裡傳出中年婦女帶着猶豫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讓王軻心中一陣激動,強壓着內心的波瀾,王軻輕聲說道:“媽,我是小軻。您……您怎麼那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自從輟學後,王軻就一直在外面打工,而且離開之前的那個小城,獨自一人來到昌吉市後,他一直都沒有回過家,其中也只是幾次往家裡打錢,纔給父母打了個電話。他以前在那個小城市打工的時候,父母還會給自己偶爾打個電話,詢問自己要不要錢,在外面怎麼樣,累不累?
但自從他們知道自己來到昌吉市後,並且還能給家裡打錢,他們也放心不少,便再也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王軻心中清楚,父母並不是不想給自己打電話,而是父母知道自己沒事,怕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忙,而打擾到自己。
手機裡傳來的中年婦女聲音大了不少,但說話的時候依舊帶着一絲猶豫:“小軻,你……你現在工作怎麼樣?”
王軻臉龐上流過一絲柔意,輕聲說道:“媽,我挺好的!現在已經自己做生意了,而且生意非常不錯!您和爸的身體都好吧?我在外面忙,也沒有時間回去看您和爸!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身體啊!”
說完這番話,他才停頓片刻,接着說道:“媽,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說話怎麼有些吞吞吐吐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軻,我和你爸都挺好的!你……你現在有錢嗎?能不能給家裡打一點?你姑姑他出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急救,家裡的錢給了你弟弟一部分,又拿出來一部分還債,現在你姑姑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我怕錢不夠。那個肇事司機跑了,我們沒有找到他,所以……”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語氣中帶着猶豫,還有幾分擔心。
什麼?
如同晴天霹靂,王軻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一股憤怒的情緒在他胸膛炸開,強烈的煞氣瘋狂涌出。
他的姑姑從小對他就非常的疼愛,他和姑姑的感情很好,而且後來上高中後,因爲姑姑家距離學校很近,所以他高中三年就是住在姑姑家裡,如今聽到姑姑出車禍的消息,他那顆心一瞬間揪了起來。
呆滯神色頃刻間被他收斂起來,王軻的拿着手機的手攥的很緊,快速說道:“媽,我姑姑她在哪個醫院?鳳城縣醫院嗎?我現在有錢,而且身上有很多錢,您告訴我姑姑她在哪裡?正好我這幾天沒事,我立即趕回去!”
“嗯,在縣醫院呢!你……這天太晚了,你就別急着趕回來了,你爸還有你姑父,你表哥表姐都在醫院呢,我給你打個電話,也馬上趕過去!”
王軻快速說道:“媽,您別說了!我知道了。咱們電話聯繫,等我回到了鳳城縣城,我再給我爸打電話。”
掛掉電話,王軻快速衝入洗澡的地方,快速洗了個澡,換身準備好的乾淨衣服,隨即便抓出手機,快速撥通了李若溪的手機號碼。
“喂,老公,你練完車了嗎?”
手機裡傳來李若溪銀鈴般的笑聲。
王軻快速說道:“若溪,我得立即趕回老家一趟,也就是蘇北鳳城,我剛剛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告訴我我姑姑她出了車禍,我以前告訴過你的,我和我姑姑的感情很好,她出事了,我必須立即趕回去!你留在昌吉市照顧好鐵子和丫丫。”
李若溪的聲音立即傳來:“嗯,我知道了老公,咱們隨時保持電話聯繫。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立即給我打電話!”
掛掉電話,王軻快速衝上廣場邊緣自己那輛白色Q5,快速導航定位後,便快速啓動車子,風風火火衝向金龍保安公司的大門,甚至他都顧不得和季雲虎打個電話說一聲,僅僅是不斷打着閃光燈,讓門衛給自己快速點開大門。
“去告訴季雲虎,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離開一趟,來不及給他打電話了!”
聲音消失後,他駕駛着Q5已經衝出大門數十米遠。
根據導航快速離開後,在半途遇到一家銀行,他急衝衝的在自動取款機上提取了兩萬塊現金,然後便風馳電逝般朝着千里之外的家鄉趕去。
一路上一直在高速上行駛,王軻這兩天拼命練習的效果體現出來了,他的技術雖然不能說太好,但時速一直保持着超速的邊緣。
七八個小時後,王軻駕車下了告訴,快速進入鳳城縣城後,因爲已經到了第二天,他又熟門熟路的停車在一家銀行外面,在自動取款機上取了兩萬塊現金,這才風風火火趕向了縣醫院。
在縣醫院停車區把車子停好,王軻撥通了父親王爲東的電話號碼。
“喂……”
手機裡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爸,我是小軻,我已經趕到縣醫院了,你們現在在哪裡?”王軻急促的問道。
“你已經趕回來了?那麼快?我們在重症監護病房外面呢!”王爲東快速說道。
幾分鐘後,王軻衝入其中一棟大樓,趕到了六樓的重症監護病房那條走廊裡。
“爸,媽,姑父,表哥表姐,我姑姑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王軻臉上掛着急切之色,奔到其中一間重症監護病房門口後,便大聲問道。
看到王軻趕到,王軻的母親陳英淚汪汪的說道:“小軻,醫生說你姑姑的情況不容樂觀。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如果她今天如果醒不過來的話,恐怕……”
“吵什麼吵?這裡的重症監護病房區,你們還有沒有素質?別打擾到病房裡的病人。”一名中年一聲,滿臉不樂的從隔壁一間醫生辦公室裡走出來,不滿的大聲呵斥道。
王軻此時心裡惦記着姑姑的安危,所以對這個中年醫生的喝斥,並沒有太在意,而是快步走到中年一聲面前,急促的說道:“醫生,我學過一段時間中醫,你讓我進入重症監護病房吧!我給我姑姑治療一下。”
中年醫生眼神中流露出譏諷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軻幾眼,纔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別瞎搗亂。這裡是醫院,而且病人的情況不怎麼好,你們別亂來。重症監護病房不允許別人隨意進入。”
說到這裡,他白了王軻一眼,轉身就要返回醫生辦公室裡。
王軻心中暗怒,對着不遠處目瞪口呆的父母,姑父,以及表哥表姐擺了擺手,然後大步跟在中年醫生身後進入了辦公室,並且隨手從裡面關閉了房門。
“你……你幹什麼?閒雜人等不能隨意進入我們醫生的辦公室,你出去。”那名中年醫生臉上露出怒色,對着王軻喝道。
王軻直接從衣服兜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這一沓將近有一萬塊,伸手遞給那名中年醫生後,沉聲說道:“我說過,我是一名中醫,出了任何事情我自己都會負責。如果你讓我進入重症監護病房,這些錢就是你的!”
那名中年醫生眼睛裡爆射出一道貪婪的神色,暗暗嚥了口唾沫,又擡頭看了看王軻,因爲辦公室裡此時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急忙抓過那一沓百元大鈔,麻利的塞進自己的衣服兜裡,然後纔開口說道:“既然你是中醫,那你就進去看看吧!不過你可別胡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千萬別影響了傷者,導致她永遠都醒不過來。”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名中年醫生剛剛和怒喝王軻,可是現在把錢接過去,他的語氣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異常和氣。
王軻心中暗暗鄙視這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臉龐上則流露出一絲笑容,快速點了點頭後,便跟在中年醫生身後,大步走出辦公室。
“小軻你……”
眼看着那名中年醫生帶着王軻就要走進重症監護病房,王爲東急忙叫道。
王軻的視線從房門外的親人臉上掃過,這纔對着他父親王爲東說道:“爸!我這段時間一直跟着我師父學習中醫,您放心吧!我進去就是給姑姑檢查一下,如果她的傷勢嚴重,我就得出手爲她治療!”
說到這裡,他從兩個衣服兜裡掏出剩下的三萬多塊錢,快速塞進母親陳英手中,然後跟着那名中年醫生大步走了進去。
一直跟着中年醫生來到姑姑平躺的病牀前,王軻直接說道:“我自己留在這裡就好,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那名中年醫生聽着王軻簡直像是命令一般的話語,眼神中閃過一道惱怒之色,不過想想衣服兜裡的那一沓百元大鈔,他把心中的那股惱怒情緒驅散,點頭笑道:“那好,那我就出去等着,如果有什麼需要,你直接叫我就好!記住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傷者的情況很嚴重,不能隨意的亂治。”
這名中年醫生雖然願意讓王軻進入這重症監護病房,但依舊不相信王軻擁有什麼本事,所以認真的叮囑道。
王軻只是點了點頭,他的視線便落在病牀上平躺着的姑姑臉上,她的面色很是蒼白,嘴脣有些乾裂,原本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則有摩擦傷痕。
轉頭看着那名中年醫生離開重症監護病房的房門,王軻伸手抓在姑姑王月蘭的右手手腕上,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後,真氣順着他的手臂,快速融入姑姑王月蘭體內。
“該死,內出血!雖然已經被治療過,但姑姑體內還有少量的淤血。骨盆摔碎,腿骨和左胳膊骨頭斷裂,韌帶拉傷,頭部還有傷口。”
真氣不斷在姑姑王月蘭體內遊走,王軻用了五分鐘時間,便把她身上的傷勢檢查了一遍。
源源不斷的真氣,慢慢渡入王月蘭的體內,王軻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快速滋養修復這姑姑王月蘭的傷勢。
整整三個小時後,王軻收起了自己的雙手,經過他的真氣滋養治療,王月蘭體內的淤血被他清理出體外,而斷裂的骨頭也都修復完成,雖然沒有百分之百修復好,但也修復了百分之八十左右,並且,他還在王月蘭的骨骼斷裂處,留下了一絲的真氣,慢慢的滋養修復,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姑姑身上斷裂的骨頭,就能夠痊癒。
不過,爲了不引起驚駭世俗,他小心翼翼的把姑姑王月蘭身體上的傷口,給修復了大半,從外表上來看,傷口並沒有癒合多少,但韌帶也被他修復完好,體內傷口肌肉也已經癒合,只有淺淺的傷口被紗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