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的客套話並不多,隨後陳恆志在詢問過王軻需要什麼茶水後,帶到服務員送來茶水,離開雅間後,陳恆志才笑眯眯的看着王軻,開口詢問道:
“王軻,其實這次我邀請你過來,我有件事情想要詢問,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變得有些不客氣起來。
王軻神情不變,開口說道:“陳前輩,你有話儘管問,如果我可以回答,自然不會隱瞞。”
陳恆生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神‘色’,開口問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是個痛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對於福軒堂出售的那些符,相信和你脫不開關係吧?能不能說一說,那些符的來歷?是你擁有畫符的本事?還是你身後有一位強大的風水師存在?”
王軻在下午和白若塵‘交’談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對方邀請自己,可能和自己賣給福軒堂的符有關,現在聽到陳恆志的話,他並沒有流‘露’出緊張之‘色’,按照自己之前想好的回覆,開口說道:“陳前輩,不知道你這麼問是何緣故?福軒堂拍賣的符,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和符這種神奇的東西有關係?”
陳恆志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滿之‘色’,深深看了王軻一眼,陳恆志淡淡說道:“王軻,咱們都是聰明人,如果沒有確鑿的消息來源,我自然不會硬把關於福軒堂賣出的那些符和你扯上關係。我這次邀請你,主要就是這個原因,希望你看在我那麼有誠意的份上,還是不要隱瞞。”
王軻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平靜的看着陳恆志淡淡說道:“我想聽聽你的消息來源。”
陳恆志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水,輕輕呡了一口,在放下青‘花’瓷茶杯,才淡淡說道:“這兩個月的時間,你和福軒堂的白若塵接觸很多吧?而福軒堂的一些管事,則知道那些符是從你手中得到的,正巧我有熟人,和福軒堂裡的管事關係不錯。而且,每次在福軒堂拍賣符的之前,你都會光顧福軒堂,和白若塵進行一筆不小的‘交’易,雖然我不知道‘交’易的物品,但相信一定是符。還有……”
陳恆志靜靜的看着王軻,一邊觀察着他的神情,一邊把他得到的消息,甚至還有他自己的推測,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甚至其中還有幾分是他自己根本就沒有確定,胡‘亂’編出來,但聽上去卻很是那回事的內容。
安靜聽着陳恆志訴說的王軻,那雙明亮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一道道‘精’光從他眼神中不斷閃過。
一直到陳恆志說完,王軻臉龐上才浮現出冷笑之‘色’,淡淡說道:“陳恆志,暗中監視別人,算是偷窺別人的隱‘私’吧?而且我很不喜歡有人暗中調查我,因爲你這樣做,屬於侵犯了我的隱‘私’,像你這種風水界的前輩,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相信對你的名聲一定有着不小的副作用。”
陳恆志表現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如果你願意的話,儘管把這件事情傳出去,說實話,我在風水界沒有多少朋友,只要能夠賺錢發財,只要能夠自己過的舒坦,能夠提升我自己的能力,我無所謂。當然,前提是你願意暴‘露’自己把符賣給福軒堂的事情。”
王軻冷着臉‘色’,觀察着陳恆志臉上的神情,在發現對方好像真的渾不在意後,他才淡淡說道:“既然你都打聽的那麼清楚,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說的不錯,那些符是我賣給福軒堂的,至於從哪裡來的,我也可以告訴你。那些符是我撿的,你愛信不信。”
陳恆志臉龐上浮現出古怪笑意,看着王軻突然呵呵笑出了聲:“撿的?你的運氣可真好啊,我真是佩服你能夠想出這麼爛的藉口。王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告訴我那些符你哪裡來的。”
王軻眉頭一揚,突然間他的眼神敏銳的捕捉到,陳恆志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手機,並且他的手指,剛剛從撥號鍵上收回。
“無可奉告。”王軻淡漠說道。
陳恆志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狠辣之‘色’,突然他再次開口說道:“年輕氣盛,但也需要看時候,有時候年輕人因爲年輕氣盛做出蠢事,實在是不理智。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想要得到畫符的本事,不管那些符是你畫的?還是你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我相信你都知道畫符的方法,告訴我,咱們之間能夠做朋友。”
王軻臉上流‘露’出譏諷之‘色’,冷笑着說道:“看來,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你是想要得到畫符的方法,果然是好算計啊!哼,別說我不知道畫符的方法,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還有,我會不會畫符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想要耍什麼手段?還是想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突然,他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因爲他感受到不少腳步聲,快速朝着自己這個雅間處趕來,而且在他話音落下後,那十幾道腳步聲便停在了雅間外面。
陳恆志想要動粗?
王軻心念閃過,頓時眼神中浮現出冷笑之‘色’。
陳恆志臉‘色’終於冷了下來,帶着‘陰’狠之‘色’看着王軻,沉聲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哼,我告訴你,和我關係大了!”
王軻聳了聳肩膀說道:“什麼關係?我洗耳恭聽。”
陳恆志冷笑道:“我和你做一筆生意,如果你同意,咱們真的算是朋友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咱們之間就會發生很不愉快的事情。”
王軻淡淡問道:“什麼生意?”
陳恆志伸手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個支票本,以及掏出一支碳素筆,快速在支票上填好一組數字,這才遞給王軻說道:“你告訴我畫符的方法,這張支票就是你的,而且咱們必須有言在先,不管你會不會畫符,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能有任何畫符的念頭,就算是你會,也不能畫。”
王軻拍了拍巴掌,冷笑道:“你很霸道。”
陳恆志自信冷笑:“霸道需要實力,我自信我有這份實力。看一看支票上的數目,如果你同意,咱們就成‘交’。”
王軻伸手接過陳恆志遞過來的支票,當他的視線看到支票上的數目後,頓時哈哈大笑,臉上浮現出譏諷之‘色’,說道:“陳恆志,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耍?五十萬?你竟然想要‘花’五十萬買到畫符的方法?是你的腦子生鏽了?還是做白‘日’夢呢?當初我賣給福軒堂的那些符,一張都價值百萬,你竟然想憑藉着五十萬買到畫符方法,簡直是荒謬。我問你,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吧?”
陳恆志聽着王軻的話,眼神中的憤怒之‘色’被他壓制着,冷笑道:“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已經有好久沒有人敢這樣反問我了,我現在還記得,上次有人這麼反問我,是在十年前的事情。那個小子叫肖強,年紀輕輕就達到‘陰’陽師級別,比你這個器師級別的風水師要厲害多了,那小子才能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天才吧?”
說到這裡,他語氣故意停頓一下,然後才感嘆道:“只可惜,那小子太不識好歹,他手上掌握了一套檢驗法器的方法,我想要,可是對方也說了和你同樣的話,你想不想知道,那小子結果是什麼下場?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王軻冷笑道:“願聞其詳。”
陳恆志臉龐上再次浮現出那股‘陰’狠之‘色’,獰笑着說道:“他現在就在這個城市,昌吉市一八廣場知道吧?他就在一八廣場附近青海路和虹橋路‘交’叉路口撿垃圾吃,順便還能夠給我乞討點零‘花’錢。哈哈,那該死的‘混’蛋小子,雙‘腿’都被我打斷,四肢筋脈都被我給挑斷,而且最重要的,他失憶了,沒錯,是失憶了,因爲我用鐵棍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王軻面‘色’變的有些‘陰’霾,他沒有想到,之前還是笑眯眯滿臉和氣的傢伙,竟然真的心狠手辣,如果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簡直就是罪該萬死,畢竟,他用暴力毀了一個人的一生,讓那個人甚至在後半生,都要過着非人的悽慘生活。
陳恆志彷彿沒有看到王軻的表情,嘿嘿笑道:“還好,那個‘混’蛋小子在被我打的失憶之前,他的那套檢驗法器的方法被我得到,而這個世界上,會那種檢驗方法的人,也就只有我一個了。怎麼樣?你想不想像我剛剛說的那種場景,在咱們之間上演一遍?”
王軻此時心中充滿了怒火,他現在能夠確定,對方說的話恐怕是真的,因爲外面那十幾人平穩的呼吸聲,就證明陳恆志早就有所準備,恐怕和他說的那個叫肖強的傢伙一樣,如果自己不願意把畫符的方法教給他,他會立即使用暴力來對付自己。
強壓着怒火,王軻寒聲說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麼把以前的那種情景重新上演一遍的。”
陳恆志終於忍耐不住,身體猛然間站起來,並且在站起來的過程中,快速從桌子上抓起一杯茶水,用力朝着王軻臉上潑去,並且大聲怒罵道:“不知好歹的‘混’蛋東西,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那麼狂,那我就讓你感受到狂妄的代價。”
王軻身形一閃,迅速躲避過對方潑過來的茶水,冷笑着看着陳恆志。他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等待着陳恆志接下來的手段,如果他讓外面的那些人進來動手,那他可就不用再顧及什麼了。
陳恆志沒有讓王軻失望,他快速抓着手機,按了下撥號鍵,在手機裡的鈴音響了兩聲後,雅間的房‘門’便被猛然推開,十幾名體格彪悍的大漢,帶着猙獰之‘色’衝入房間之內,並且最後面的其中一名大漢,迅速把雅間的房‘門’關閉。
這個時候,陳恆志才獰笑道:“小子,隨着這紅‘門’樓裡禁止打鬥,但這雅間的確是個好地方,雖然價格貴了點,但物有所值啊!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是咱們在裡面放鞭炮,外面都聽不到聲音,嘿嘿,正好在這裡面教訓你,外面誰都發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