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
王軻心中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怒氣達到一定程度,那也不用再壓制了,所以他大步朝前再次邁出兩步,冷冷的盯着李龍飛喝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給你兩個選擇,給錢,或者,捱揍!”
李龍飛臉上不屑的笑容慢慢凝固,他身後那羣地痞流氓也是面面相覷。
“哈哈哈……”
幾秒鐘後,包括李龍飛在內的十幾人,一個個鬨堂大笑,他們彷彿看白癡似的眼神看着王軻,差點沒有抱着肚子笑得癱坐在地上。
這哥們沒病吧?
他難道沒有看到眼前的形勢?
他一個人,想要單挑自己十幾個人?
還是說,難道他指望着身後那羣老實巴交的傻土冒?
終於,李龍飛強忍住大笑的模樣,抹掉因爲笑的太厲害而流出來的眼淚,指着王軻譏諷道:“我說小傢伙,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睜開你上面那兩個大窟窿好好的看看,就憑你自己?也想和我們動手?哈哈哈……我見過蠢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蠢得像你這麼厲害的!”
王軻看着眼前這羣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狂笑的混蛋,怒極之下,他的心緒卻突然間冷靜下來,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乳白色氣體瘋狂的涌動,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變成平靜的死水一般。
“你們,笑夠了?”
王軻的語氣,彷彿臘月的寒流。
狂笑中的李龍飛衆人,突然面色一滯,因爲他們忽然從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身上,感受到一種令他們不安的氣息。
李龍飛平時囂張慣了,突然間感受到那種氣息,讓他心中勃然大怒,笑容快速消失後,憤怒的表情浮現着他的臉上,帶着幾分陰狠之色,沉聲喝道:“小子,識相的立即滾蛋,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王軻冷淡的說道:“哼,還是那句話,賠償,還錢。否則我真想知道你們不客氣是什麼模樣!”
李龍飛獰笑道:“小子,夠狂,有種。”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側臉,沉聲喝道:“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小子,動作快點,等會咱們繼續回去喝酒吃肉。”
“好嘞!揍死他!”
“這小子欠收拾!打他。”
“幹……”
十幾名地痞流氓,不懷好意的叫囂中,快速朝着王軻撲去。
他們神情很是輕鬆,彷彿根本就沒把王軻放在眼中,甚至其中幾個拿着酒瓶的青年,都囂張的把酒瓶丟掉,赤手空拳朝着王軻撲來,想要用拳打腳踢的辦法,痛毆王軻一頓。
“機會給你們了,是你們不把握。”
王軻身形巋然不動,面對着撲過來對他發動攻擊的衆人,快速運轉着體內的真氣,感受着那股龐大的力量感油然而生,眼神寒光閃爍。
兩道呼呼的風聲,從他的正前方劈下,明晃晃的鋼管呼嘯着砸向王軻的頭部。
如果被打中,王軻雖然不會被直接打死,但恐怕也會頭破血流。
兩股真氣瘋狂的衝入雙腿,與腰部經脈構成循環周天,王軻的腳步微微踏出,身體往側面輕輕一斜,在兩根鋼管距離他的頭部不足兩尺的時候,被他閃電般躲避過去。
那雙手,如同突然奇襲的毒蛇,以那種刁鑽詭異的路線,在他身體朝着兩名手持鋼管的青年靠近的同時,已經迅速的抓住兩人緊握鋼管的手腕。
力量!
驟然間增加。
巨大的力道讓兩名青年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口中發出一聲驚呼般的慘叫,緊握在他們手中的鋼管掉落在地上。
王軻眼神微微眯起,彷彿後腦長了雙眼睛一般,連頭都沒有回,在鬆開兩名青年手腕,用雙拳砸在對方面門上後,身形以一百八十度大旋轉,踢在從他身後偷襲來的一名青年面頰上。
那名青年的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被王軻踢飛出去的時候,把另外一名青年給砸倒在地上,兩個人的身體,就像是滾落在地上的葫蘆,慘叫着跌出六七米遠。
然而,其他人彷彿並沒有意識到戰鬥情況,或許是剛剛的打鬥,只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四名青年再次從四個方向撲進到了王軻身邊,一隻只砂鍋大的拳頭,帶着幾分狠厲攻擊向王軻的身體各處。
慢!慢!實在太慢了!
四人的攻擊,在王軻眼中是如此的緩慢,他們的動作被王軻的眼神敏銳的捕捉到攻擊的軌跡,那速度和力量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面對四個攻擊來的拳頭,王軻雙臂霎那間揮動,同樣是以拳頭回擊,隨着幾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他的拳頭幾乎是在一個呼吸間,便擊中四人攻擊來的拳頭。
四聲慘叫,再次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攻擊王軻的十幾名地痞流氓,除了那些被打倒的人,其他人面色勃然大變,眼神中流露出震撼和驚懼之色。
李龍飛同樣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他駭然的看着在短短几個呼吸間,便被王軻打倒慘叫的七名兄弟,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一種不祥的預感,快速滋生在他的心頭。
他忽然覺得,自己彷彿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周圍數十名農民工,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打鬥場,就彷彿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甚至不少人已經使勁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覺得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是電影裡的打鬥橋段,也沒有眼前這打鬥場面刺激吧?
他們心中甚至升起一種錯覺,他們覺得王軻就像是一隻兇猛的猛虎,而那十幾名地痞流氓就像是那柔弱的小綿羊。
虎入羊羣是什麼樣的?
可不就是眼前這種場面嗎?
王軻的動作,終於不再是等待着對方攻擊後在發動還擊,腳步快如閃電,頃刻間便衝刺到其中兩面手持西瓜刀的青年面前,他的眼角浮動着冰冷的寒意,拳頭毫不猶豫的擊中在對方的胸膛。
而在他身後和兩側,三名抱着偷襲念頭的青年,在他頃刻間擊飛眼前的兩人後,側過身子躲避過其中一人的攻擊,那條右腿就像是化作一條鞭子,抽在了三人身上。
“給我倒!”
王軻口中突然爆發出一聲狂喝聲,面對着撲過來卻來不及逃開的另外幾人,他以那種拉枯摧秀般的氣勢,迅猛的把對方給擊倒。
“這還是人嗎?十四個兄弟,就這樣被打趴下了?”
李龍飛滿臉呆滯的看着身形站的筆直的王軻,又看了看滿地打滾的手下兄弟,他的心跳徒然間加快,呼吸也在瞬間停止,肌肉緊繃中,他感覺自己的前列腺有種溫熱的液體在涌動,如果不是他強行控制着,恐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王軻嘴角浮現出冷冽的笑意,終於在李龍飛驚恐的眼神中,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一直走到距離渾身打哆嗦的李龍飛不足四米遠的地方,王軻才停住腳步,陰冷的看着他,沉聲喝道:“扇自己的嘴巴!五十下,如果少一下,我會親自動手。”
李龍飛幾乎被王軻的彪悍戰鬥力給嚇破了膽。平時他仗着收羅的一幫地痞流氓耀武揚威,橫向霸道,那是他沒有遇到厲害的人,然而在今天遇到王軻後,他那膽小怕事的性格,終於暴露出來。
顫抖着胳膊,擡起巴掌,眼神中帶着祈求之色,哆嗦着抽在自己臉上。
王軻眉頭一皺,腳步瞬間邁出,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站在李龍飛面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把他給抽飛出去四五米後,重重砸在地上,這才喝道:“你剛剛不是在喝酒吃肉嗎?是因爲沒吃飽?扇自己巴掌的力量給我加大。”
李龍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鮮紅的巴掌印讓他的面部慢慢紅腫起來。
哆哆嗦嗦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李龍飛驚恐般看着王軻,那顆原本囂張的面色,變得悽慘無比,高傲的頭顱也差點低到褲襠裡,甚至他都不敢說一個字,巴掌便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臉上。
啪!啪!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絕對不含絲毫的水分。
十幾名慘叫着倒在地上打滾的青年,就算是有幾個已經有力氣站起來,但看到李龍飛抽自己耳光的模樣,也沒有勇氣從地上爬起來,只能裝模作樣繼續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在李龍飛抽他自己的耳光到二十多下後,王軻皺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沉聲喝道:“好了,給我停下!”
幾步來到李龍飛面前,王軻伸手抓住李龍飛胸前的衣襟,把他給硬生生的抓起來,讓他的雙腳距離地面半尺高後,才冷笑道:“之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李龍飛能夠成爲包工頭,雖然他有些囂張跋扈,但他絕對不是傻子,否則在工地上給別人幹活的就是他了。
王軻的意思,他一瞬間便明白過來,本着識時務者爲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他伸手撫摸向已經紅腫的面頰,急促的叫道:“記得記得,您的話我都記得。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保證,我保證立即把剋扣的他們的工資發給他們,您說您的那個朋友,我也願意賠償醫藥費。”
王軻伸手把他鬆開,看着他雙腳落地後晃悠了幾下的身軀,勉勉強強站穩,這才滿意的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名被你們的人打傷的農名工,是我的朋友高新民,他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等等加起來,我也不要你太多,給我十萬塊,這件事情算是了結了,其他人的工資,該支付給他們多少,就給他們多少,少一分錢,我就打到你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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