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着王軻和趙門豐逃離,卻因爲躲避閃電鎖鏈攻擊,並且躲避樹木砸來的司馬飛天,從頭到尾耽誤的時間不超過十秒鐘,哪怕是他又用了十幾秒鐘壓下沸騰的氣血,讓一口真氣運行順暢,但就這樣沒有辦法追擊王軻和趙門豐,讓他心中大爲不甘,同時內心中也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陳強的突然到來,令他頓時警惕起來,他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實力,還以爲這個傢伙一直躲避在暗中窺視,所以厲聲怒喝道:“何方鼠輩,竟然躲避在暗中偷窺我?”
想到剛剛自己被一個青年人逼的狼狽成現在這個模樣,他心中的惱怒之意更濃,在說完上面那句話後,僅僅是停頓片刻,便再次喝道:“給老子滾蛋,否則老子宰了你!”
陳強不是什麼好人,甚至他的內心中,可以說是充滿陰暗的一面,曾經不知道多少次,他做過卑鄙無恥的勾當,更是隨着修爲境界的增長,整個人變得極爲狂妄。
在國家那個組織力,他表現的很低調,但每一次去執行任務,或者有機會脫離組織其他人的視線後,他就彷彿變得無法無天,狂妄,傲慢,囂張跋扈。
如今聽到司馬飛天的怒罵,還有那憤怒的喝斥,讓他心頭瞬間勾起一團火焰,深深吸了口氣,陳強寒聲冷笑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老狗?剛剛被別人給打的很悽慘吧?看你這模樣,真他孃的丟人!怎麼着?還想和老子動手是不是?別說你現在受了傷,哪怕是你全盛時期,我都能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混賬東西!”
司馬飛天勃然大怒,體內的真氣被他運轉到極限,周身煞氣翻騰,整個人如同利箭般朝着陳強撲去,冰冷的殺機,彷彿能夠凝聚成實質一般。
一把鋒利的匕首,被陳強從腰裡抽出,那張臉龐上閃爍着冷酷的殺機,閃電般朝着撲來的司馬飛天迎了上去。
一個和自己修爲差不多的老傢伙,如今體內的真氣應該消耗極大,而且身上還帶着傷勢,最重要的是他的雙手,此時血肉模糊,竟然還敢和自己囂張,在陳強眼中,司馬飛天已經是一個死人!
殺小人物,殺那些在他眼中仿若螻蟻般的存在,其實並沒有多少快感,可如今眼前這個老傢伙可不同,如果能夠把他給宰了,那自己絕對會滿足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喜歡殺人奪寶,這個老傢伙和自己修爲相當,那他身上一定有好東西,畢竟每一個古武者,尤其是實力強大的古武者,上身都會帶着不少的好東西。
殺死對方,他身上的寶貝,那就姓陳了!
噗!噗!噗!噗!噗!噗!
司馬飛天手中,出現一把軟劍,這把軟劍平時被他系在腰部,除非是生死搏殺,而且遇到絕對的危機時刻,他纔會拿出來,否則他絕對不會使用這把軟劍。
可是此刻,這個他感覺實力很強的敵人,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而且因爲雙手血肉模糊,雖然經過真氣的噴發,手上受傷的傷口,新嫩的肉`芽在慢慢的蠕動,而且就在剛剛王軻和趙門豐逃離的時刻,他拿出金學範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治療符,已經治療了一下,但恢復速度,依舊不可能在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裡恢復如初,甚至連一小半都沒有癒合好!
所以,他只能用這把軟劍。
金戈碰撞,火花四濺,一道道鮮血濺飛。
論起個人修爲,陳強的修爲境界雖然也是在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但他畢竟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達到這種境界,並且如今已經達到第五重煉氣化神初級巔峰時刻,時刻都有突破到煉氣化神中級境界,所以比起真氣雄厚程度,司馬飛天沒辦法和他相比。
而且之前剛剛司馬飛天和王軻搏殺數千招,在那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裡,體內的真氣消耗不少,所以面對陳強,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那把軟劍,以及精妙絕倫的劍法,恐怕此時他已經飲恨在陳強那一把神出鬼沒,不斷攻擊向他周身各大要害的匕首之下。
藉助着軟劍,他給陳強帶來了十幾處傷口,雖然傷口都不是太深,但如果不及時包紮,或者用真氣封住傷口,恐怕也會血流不止!
當然,他身上也有二十多道傷口,同樣是不致命,但也不算太輕。
“去死!”
陳強眼神中殺機大盛,鬼魅般的身形,頃刻間出現在司馬飛天面前,他的身體竟然在此刻突然硬生生的移動半米,腰部微微彎曲,躲避過那激射過來的軟劍後,匕首刺向司馬飛天的脖頸。
而面色微變的司馬飛天,同樣是殺氣騰騰,手中的軟劍在一擊落空之下,面對着陳強手中那把仿若是毒蛇般襲擊過來的匕首,頓時手腕一抖,劍尖彷彿像是充滿了靈性的生物一般,帶着死亡的氣息,同樣刺向陳強的心臟部位。
兩人的攻擊,都是對方身體要害部位,只要被擊中就會斃命。
陳強面色一變,司馬飛天的面色同樣不好看,因爲兩人誰都不願意就這麼同歸於盡。
身形交錯,而兩人的攻擊都在半途改變方向。
噗!噗!
司馬飛天的面頰,被鋒利的匕首劃破,一道鮮血快速流出。
陳強的左肩,被軟劍挑開一個傷口,肩膀處的衣服也在短時間裡被染紅。
爲了自己的性命,爲了不拼個魚死網破,兩人都在最要緊的時刻,停止了必殺之局,爲了自己的小命,竟然是傷到了對方。
剛剛那千鈞一髮的一幕,讓兩人心中都警惕起來,此時,兩人快速用真氣封住傷口,極有默契的快速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彷彿要把對方的模樣和身形記在腦海中,然後兩人沒有再說任何的言語,快哭朝着兩個方向快速撲去。
心中充滿憤怒的司馬飛天,一股怨毒的火焰充斥在他的胸膛,如果不是之前和王軻廝殺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真氣,如果不是被王軻用那卑鄙的手段給擊傷,自己哪裡會這麼狼狽的逃離?雖然自己的修爲境界,剛剛打到第五重煉氣化神初級境界,但在使用軟劍的時刻,他都有自信把對方斬殺在軟劍之下。
可恨啊!
穿過茂密的樹林,快速逃出深山老林後,在距離山林不足兩公里的公路上,一輛轎車正穩穩停在那裡,身負輕傷,但真氣消耗極大的司馬飛天,伸手打開車門,坐進後排駕駛位上後,冰冷的眼神掃過駕駛位上正低着頭玩手機的中年大漢,沉聲喝道:“回去。”
駕駛位上的中年大漢,這個時候才察覺到司馬飛天已經返回,知道司馬飛天是老闆身邊大紅人的他,心中微微一震,一邊答應,一邊轉頭看向司馬飛天,然而在他的視線落在司馬飛天身上後,頓時面色大變,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他和一幫兄弟,如今都已經是達到先天高級境界,隨時都有可能邁入第四重煉精化氣的境界,但自己等人的修爲境界,修煉功法,一方面是大老闆交給自己等人,並且提供給自己等人極好的環境修煉,另一方面,這個司馬先生,也指點了他們很多啊!
對於司馬先生的修爲,在他這個先天高級境界的古武者眼裡,同樣是深不可測啊!
可是現在,他老人家竟然受傷了?
他身上竟然那麼多道傷勢痕跡??
是誰擁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把他老人家傷得那麼悽慘?難道是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嘛?那個夜闖老闆的住宅,並且偷走了老闆寶貝的青年人?
拼命的嚥了口唾沫,他一邊快速啓動車子,一邊關切的詢問道:“司馬先生,您老人家沒事吧?要不要我中途停下來,帶您到醫院去包紮一下?”
司馬飛天冷冷看了眼那名駕駛着車子,但朝後面扭轉着腦袋的中年大漢,冷酷的說道:“用不,帶我直接回去見金學範!”
四十多分鐘後,司馬飛天見到了正抽着香菸,享受着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輕輕揉捏着肩膀,輕輕被按着腦袋的金學範。
眼神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司馬飛天對着那兩名看過來的女孩子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
“咦?你們怎麼停下來了?繼續……”睜開眼睛的金學範,臉上剛剛流露出的不滿之色,頃刻間凝固在上面,他的視線,在落到司馬飛天身上後,頓時心臟猛地跳動幾下,一股難以置信的情緒,在他心頭瘋狂的滋生。
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中的香菸也掉落在了地板磚上,金學範駭然問道:“司馬先生,你……你這是怎麼?”
司馬飛天冷冷一笑,開口說道:“還不是你招惹的好事?哼,從今天開始,恐怕咱們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了!我沒有殺了王軻,雖然我已經得到準確的消息,當初第一個來到你的住處討要寒冰種子的青年人是他,而那個偷走你的紫心木的人也是他。”
金學範面色一變,沉聲問道:“真的是他?司馬先生,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司馬飛天冷漠的說道:“我的意思很清楚,如今的王軻,他的修爲境界和我一模一樣,達到了煉氣化神初級境界,如果說拼命廝殺,他不管是真氣雄厚程度,還是廝殺經驗,都比我差了很多,但今天,卻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