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向來都是有始有終,結局自然也是有悲有喜,徐敬凱自掘墳墓般的挑戰,註定他會是今天最爲杯具的人物。尤其是他的那份囂張跋扈,那份把自己擡得很高的狀態,結果就是摔得極慘。
他那整個人都顯得蒼老很多的父親徐世昌,在衆目睽睽之下,推着輪椅把他灰溜溜的帶走,引得人羣不斷傳來唏噓聲。
作爲勝利者,王軻並沒有‘露’出喜悅的神情,他之所以同意徐敬凱的挑戰,完全是爲了覺解這個麻煩,希望他以後不要‘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果殺人不犯法,王軻不介意一巴掌把徐敬凱給拍死,可是有着法律的約束,他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徐敬凱名譽掃地,在古玩‘交’易市場擡不起頭,在昌吉市古玩界、法器界都會遭到無數的白眼。
而收穫巨大的白若塵,此時已經被周圍的人羣給團團圍住,畢竟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的出現,讓福軒堂名聲暴漲,很多有錢有勢的人物,甚至都紛紛詢問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的具體價格,希望白若塵能把兩件高品階法器賣給他們。
這年頭,有錢人很多,可是高階法器卻很少,如今有幸遇到,自然是誰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夜幕降臨,天空中繁星閃爍。
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自‘性’居店鋪裡。
趙‘門’豐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容,看着坐在他對面皮膚黝黑,剃着光頭的中年人,慢條斯理的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
皮膚黝黑的中年,眼神中閃爍着一道道‘精’光,笑眯眯的看着趙‘門’豐說道:“趙老,我真是沒有想到,您這小店裡竟然還是臥虎藏龍之地,那個王軻普普通通,屬於放在人羣裡都不顯眼的小人物,可是今天下午的比賽,簡直就是大放異彩啊!”
趙‘門’豐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其實,他今天的表現,也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預料!能夠挑選到唯一的一件中階法器,唯一的一件高階法器,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運氣。他在我這裡學習,表現出來的水平只能算是一般。”
“出乎您的預料?”
皮膚黝黑的中年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趙‘門’豐。
“不錯,的確是出乎我的預料。他在剛剛來到自‘性’居的時候,對古玩和法器知識,知道的極少,不過他很勤奮,品‘性’也不錯,對於這方面的天賦更是讓我都爲之汗顏,進步神速。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能夠辨認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這,或許是運氣吧!據我所知,他的運氣一向很好。”趙‘門’豐含笑說道。
不管王軻是不是運氣,他能夠最終贏得比賽,能夠名聲鵲起,對自‘性’居都沒有壞處。甚至他親手教出來的學生,能夠取得成績,他還是高興的。
皮膚黝黑的中年認識趙‘門’豐有幾年了,而且兩人‘交’情不錯,互相也都熟悉對方的‘性’格,他沒有想到,趙‘門’豐對王軻竟然有那麼高的評價。
突然,中年人心神一震,眼神中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急促問道:“趙老,你難道想要傳授給王軻風水方面的知識?”
趙‘門’豐點頭說道:“不錯,他的進步很快,而且我有種預感,他如果學習了風水方面的知識,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小黃,你能夠想象得到嗎?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風水方面知識的孩子,如今卻已經達到望氣境界,也算是踏進風水師的‘門’檻了。”
呼……
中年人的身軀豁然間站起,那黝黑的臉龐‘露’出震撼之‘色’,失聲驚呼道:“什麼?他邁進風水師的‘門’檻了?沒有學過風水方面的知識,怎麼可能會望氣?趙老您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器師了?”
“不錯,是器師級別。”
趙‘門’豐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點頭說道。
好半晌後,中年男子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他那黝黑的臉龐掛着苦笑之‘色’,開口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以前只是聽說過,可是遇到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可是現在我卻見識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看來以後,我需要和趙老你的那位學生,多親近親近了,說不定,將來他還會成爲我的大貴人。”
趙‘門’豐再次端起茶杯,他在低頭喝茶的那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道痛苦和哀傷之‘色’。
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裡,煙霧繚繞。
壓抑的氣氛更是隨着刺鼻的煙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滿臉痛苦的徐敬凱,坐在輪椅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香菸,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爍着不甘的淚痕,而緊攥起來的拳頭,尖銳的指尖已經把掌心刺破,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隙滴落,而胳膊上的青筋,更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膨脹異常。
“走吧!再繼續留在昌吉市,只能帶給你巨大的痛苦,離開這裡,忘掉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去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等你將來達到更高境界的風水師後,再回來雪恥。記住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希望將來你能夠憑藉着真本事,讓那姓王的‘混’蛋小子,後悔今天的所在所爲。”徐世昌嘴‘脣’顫抖着,眼神中浮動着痛苦之‘色’。
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離開,他年紀大了,他想要讓兒子留在自己身邊,子承父業,這一大份家產,得有後人繼承啊!
徐敬凱掐滅菸頭,緩緩擡起眼皮,看着父親徐世昌,重重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爸,我明天一早就離開,您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最近我給您丟人了,以後我會把丟掉的這份顏面,給您掙回來。”
徐世昌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欣慰,經過這次的打擊,他相信兒子長大了。
“敬凱,你記住我的話,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別衝動,也不要輕易得罪任何人,因爲指不定人家就有過人之處。那個姓王的‘混’蛋小子,雖然他很可恨,可是他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今天或許你沒有看出來,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福軒堂的那個白若塵沒有幫着他作弊,但他們兩人之間以前絕對認識。”
“王軻以前很低調,如果不是因爲你,我都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可是他卻在低調中,慢慢的積攢了不少的人脈,那個白若塵便是其中之一。以前,我只是覺得王軻有點小聰明,能夠用‘陰’謀詭計坑你,可是今天,我卻突然意識到,那個傢伙實在是可怕,試想一個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挑選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他到底有多強的本事?”
“以後,在你沒有徹底的瞭解對手之前,在你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必勝的前提下,都要忍耐,都要等待時機。還有,‘陰’謀詭計只是小道,想要戰勝對手,必須自身擁有真才實學。”
“……”
徐世昌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對待人情世故,看待問題方面,可謂是理解深刻。
對生活,他或許沒有達到返璞歸真,看透一切的狀態,但對於人生的理解,卻異常的通透,說出的話也非常‘精’闢。
徐敬凱快速的消化着父親徐世昌的話,心念急轉中,思索着,沉默着。
返回到住處的王軻,發現李若溪的房‘門’緊閉後,便直接返回到自己的房間。
最近這段時間,李若溪看似清閒,連工作都沒有出去尋找,可是王軻知道,李若溪並沒有真正的清閒着,她只不過是在學習,是在瞭解各個行業的情況,一旦她瞭解過各行各業的情況後,就會抓住時機,立即開始進行她的商業計劃。
返回到房間裡,王軻便認真的觀看起趙‘門’豐‘交’給他的那些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他知道自己的起步晚,想要超過那些同齡人學到的知識,就必須靠着強悍的記憶力,還有不錯的理解悟‘性’,馬不停蹄的學習追趕。
擁有着超強的記憶力,擁有着異能眼這樣的作弊器,他有自信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將來會有一番大作爲。
晚上八點鐘。
“砰砰……”
房‘門’聲被敲響,李若溪那甜美動人的聲音傳進王軻的耳中:
“王軻,出來吃飯了,晚飯我做好了!”
聚‘精’會神看書的王軻,思路被李若溪的聲音打斷,抓起身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王軻把手裡的書籍放到‘牀’頭櫃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認真學習的時候,時間過得竟然是那麼快。不知不覺間,現在都已經到了晚上。
“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出去。”王軻笑着回答道。
幾分鐘後,王軻走出房間,來到餐廳後,便看到李若溪正端着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走出廚房,甚至她腰部繫着的圍裙都還沒有接下來。
“趕緊坐下來吃飯。今天下午我看書看累了,就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睡着了。結果到傍晚的時候才睡醒,慌慌張張跑出去買了些菜,結果吃完飯的時間都到現在了。”李若溪絕美的容顏上浮現着苦笑之‘色’說道。
王軻笑道:“沒事,累了就要好好休息,晚一點時間吃飯沒事的。我也是看書太投入了,如果不是你叫我,我還不知道現在都已經八點……”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張頗爲帥氣的面容微微一變。
“怎麼了?”
李若溪看着王軻臉上變了神‘色’,頓時微微一驚,快速問道。
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剛剛坐到椅子上的身體,快速站起來,說道:“我忘了一件事情,今天還要去教鐵子練武,現在都八點鐘了。李若溪,你先吃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