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把激射而出的飛鏢,組成梅花樁軌跡,那閃電般的速度,就算是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如果稍不留神就會被射中。而且,在那六把飛鏢的尖部,散發着幽藍色光芒,很明顯那是淬鍊了劇毒造成的顏色。
王軻視力是普通人的數倍,自然把那六把飛鏢尖部的幽藍色光芒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眼神中殺機更盛,隨着身形的閃動,當他出現在三四米外的時刻,身上的外套也已經被他脫下來,隨着外套的擺動,六把飛鏢在最短的時間裡,被纏進了衣服裡面。
手指不規則的擺動,隨着從衣服上掃過,六把飛鏢便已經出現在王軻手中,在頃刻間注入真元后,其中一把飛鏢快如閃電,頃刻間射入那名身穿夜行衣的中年大漢眉心處。
七名黑衣大漢,被王軻盡數斬殺。
而那名呆傻的中年大漢,此刻再次撲了上來。王軻的眼神中閃爍着寒光,手中剩下的五把飛鏢毫不遲疑的激射向那名呆傻大漢。
砰!砰!砰!砰!砰!
五把飛鏢被擊飛,而那名呆傻大漢,則再次朝着王軻撲了過來。
“林叔,你不用管我,讓大傻纏住他,繞過去追擊其他人,他們之中恐怕就這一個難纏的角色。”那名青年沉聲喝道。
“好……”
那名身穿西服的中年大漢,立即點頭說道。
激戰中的王軻,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心中一驚,頓時把那名呆傻中年逼退,身形也朝着後面暴徒六七米,然後站在山洞的正中間位置,虎視眈眈的看着眼前僅剩的四人。
他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勢,殺機籠罩在他身邊方圓數米,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
“砰……”
一聲槍響,從山洞深處傳來。
王軻的面色勃然一變,因爲他知道,楊鋒這次過來,身上帶着一把手槍,而現在山洞裡傳出槍聲,難道是楊鋒他們遇到了危險。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緊,頓時伸手抓出兩張火焰符,看着想要撲過來的呆傻中年大漢,瞬間激發後,朝着他激射而去。
滔滔的火焰,把呆傻中年大漢逼退十幾米,這才護在降頭師阿木身前。
激發烈火符攻擊後的王軻,沒有再做絲毫的停留,轉身朝着山洞深處疾馳而去,他的速度極快,短短半分鐘時間,便已經衝刺到原來和楊鋒他們分開的地方,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擋住去路的牆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巨大的門戶,出現在前面。
王軻沒有絲毫遲疑,便閃電般衝入其中,在這個山洞裡面,他的精神力雖然只能夠釋放出十米遠,但依舊能夠觀察的到門戶裡面的情形。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裡面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其高度令人膛目結舌,因爲王軻一眼目測過去,便發現這個空曠的空間裡,高度足足有二十多米高。
在這個空曠的山洞中央,有一個石桌,石桌上面放着不少的竹簡,雖然不知道上面記載的是什麼內容,但王軻也感覺到,那應該是好東西。
令他震驚的是,在石桌周圍近百平方米左右的範圍,竟然是流沙地帶,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地面上的流沙,那一層層彷彿白灰似的東西,和泥土地上的情景沒有什麼區別。
陷阱?
王軻再次想到了降頭師阿木的話,那顆心沉了下去。
在流沙之中,楊鋒和魏春猛,黃立河,以及四名保鏢全部都深陷其中,他們不敢掙扎,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脫身。
“該死,這流沙竟然被一個風水陣籠罩,怪不得身爲第四重煉精化氣境界的四名保鏢,竟然也深陷其中。”王軻目光如炬,他並沒有一瞬間開始救援,視線從衆人身上掃過後,便苦思冥想起來,準備先把這個風水陣破掉,在營救楊鋒等人。
因爲他清楚,如果他這麼闖進去,恐怕不僅僅救不了楊鋒等人,自己也有可能被陷在裡面。
那個風水陣,王軻並沒有見過,但他十幾秒鐘的研究,便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籠罩着流沙的風水陣,絕對是出自降頭師阿木的手,裡面佈置風水陣的手法,和阿木非常的想象,甚至用如出一轍來形容都不爲過。
“王軻,小心有風水陣,這個該死的風水陣,導致流沙的流動速度很快。剛剛我們進入這裡後,便沒有發現流沙,那是因爲這裡被佈置了幻陣,而我們破掉了幻陣,卻沒有辦法破掉這個導致流沙流動加快的風水陣。”魏春猛眼神中帶着驚懼之色,大聲呼喊道。
他怕王軻莽撞的衝進來,也陷入這流沙之中。
如今他們看到的那一線生機,便在王軻身上,如果王軻頭腦發熱的衝進來,那恐怕就完蛋了。
黃立河閉着眼睛,身體一動也不動,他的手指不斷地掐算着什麼,隨着他的掐算,臉上的驚懼之色慢慢消失,最後竟然帶着幾分笑意,開口說道:“大家不要驚慌,我剛剛算過,咱們不會死在這裡,雖然後面的危機還有很多,但咱們暫時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其他人一陣,隨即臉上的驚懼之色消失不少。
黃立行畢竟是一個地算子,雖然比不過天算子,但本事也不可小窺。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一定不會有什麼生命危機。
時間快速的流逝,半分鐘後,就在王軻面對着眼前的風水陣一籌莫展的時刻,降頭師阿木帶着那名呆傻中年大漢,還有另外一名青年,以及那名穿着西裝的大漢,快步跑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陷入流沙之中的楊鋒和魏春猛,以及黃立河等七人後,頓時指着王軻哈哈大笑道:“我說小子,你的本事不是挺厲害的嗎?我的保鏢大傻都殺不了你,你怎麼不救你的同伴啊?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流沙吞噬,死無葬身之地嗎?”
“我看這傢伙表面上人模狗樣的,其實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他可不敢去裡面救他的同伴,甚至也不願意以身涉險,這種人就是自私的代名詞啊!看來我之前還是高看他了。”那名青年滿臉譏諷的說道。
被困在流沙之中的楊鋒,視線猛地看向那名青年人,頓時他臉上浮現出驚怒之色,厲聲喝道:“朱新帥,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怎麼在這裡?”
那名被稱爲朱新帥的青年,眼神中帶着譏諷之色,看着流沙已經淹沒了楊鋒的小腿,他哈哈大笑幾聲,這才走到阿木身邊,和阿木勾肩搭背,嬉笑着看着楊鋒,大聲說道:“蠢貨,你真的以爲,這個世界上有人發現了藏寶圖,會把這個藏寶圖給你嗎?你認爲他是在巴結你?哈哈,他是在害你,因爲西周時期的秘藏,對於咱們風水師意味着財富,意味着無窮無盡的寶藏了,如果能夠得到,恐怕立即就能夠成爲人上人。那小子會傻傻的白送給你?”
楊鋒怒喝道:“你什麼意思?”
朱新帥拍着巴掌哈哈大笑道:“什麼意思?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什麼意思嘛?都說南方太子聰明異常,怎麼在秘藏面前,就紅了眼,分不清黑白是非了呢?算了,既然你今天註定要死,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今天的這一切,就是我們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把你給騙過來,宰了你這個南方太子。”
楊鋒強壓着憤怒的情緒,冷笑道:“朱新帥,你們北方青年風水師,難道就這麼輸不起嗎?在風水方面贏不了我,竟然使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丟人現眼啊!我簡直有些噁心了!怎麼着?除了你之外,那兩個該死的混蛋呢?你們三個當年被我羞辱成那個樣子,現在你出現在了這裡,他們恐怕也在這裡面吧?叫那兩個混蛋一起出來吧!和老鼠似的躲着,多一會時間,就多一分變成老鼠的機會啊!”
朱新帥眼神中爆射出一團憤怒的火焰,不過他還是強行壓制下來,冷笑道:“將死之人,我就當你說話是在放屁。既然你已經知道,這是針對你的陰謀,那你也能夠死的瞑目了。”
楊鋒轉頭不再看朱新帥一眼,轉頭看着那名青年降頭師,沉聲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降頭師吧?這南洋降頭師,我倒是也認識幾個,東南亞的降頭師古魯姆,乃是我師父的多年好友,而我和古魯姆降頭師的關係也非常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看在古魯姆大師的份上,伸出援手?之前你暗算我們的事情,只要你能夠伸出援手,我們也會不計前嫌。”
古魯姆?
阿木眼神中浮現出忌憚之色,但依舊冷漠的說道:“別說你認識古魯姆那個老不死的,就算是你認識我師父,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哈哈,這次我過來,就是幫着我的這一個好朋友,把你們全部殺了。南方太子啊!我曾經在泰國,還有柬埔寨都聽說過你的名頭,很響亮嘛!怎麼了?怕死了?”
楊鋒搖了搖頭,那俊朗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苦笑之色,開口說道:“我不是怕死,是不沒辦法過去殺你,所以想把你騙到我身邊來,這樣的話,就算是死,也能拉一個作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