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只要你不是心臟炸了,腦袋爆了,你想死都死不了。”
林超面色淡然的看着對方,靠在椅背上。
一旁的吳士傑趕忙上前,他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痛恨對方不懂得珍惜生命。
被兩人這樣對待,劉長宇沒忍住哭了出來。
他一個三十多歲,體重將近兩百斤的胖子,此時哭的像是個孩子一樣。
“館長,我不起你,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他跪在吳士傑面前,痛哭流涕。
隨後他又衝林超跪下,嘴裡不停道歉。
林超嘆了口氣,將對方扶了起來。
他能看出來對方心思純潔,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如果是大奸大惡之人,他們身上的味道,林超能直接感覺出來的。
“你將情況,跟我們好好說一說,或許我們有辦法可以幫助你呢?”
林超讓對方坐下,畢竟他體內還殘留着毒藥的成分,搞不好劇烈活動,會讓毒藥重新散發活性。
劉長宇咬咬牙,坐下之後低着頭,指甲都嵌入了肉裡面。
過了好一會,他纔是開口說道:“實在是抱歉,林先生,我知道的可能不多。”
“找到我的,是最近在招標大會上,將梁氏集團擊敗的那四大家族聯合的人。”
“具體是誰的人我也不清楚,但是對方綁架了我在鄉下的父母,還有我在雙語寄宿學校的兩個女兒……”
他緊咬牙關,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存放國寶的箱子鑰匙,是他們提供給我的,這讓我知道博物館裡面,其實還有被他們收買的人,所以我不敢不做,不然我的家人就危險了!”
“還有那種中藥成分,也是他們提供的,我做的就只是在他們的指引和安排下,將東西給放進去存放國寶的箱子。”
“加油站的發票,還有出差的業務,都是他們找人幫我辦的,所以纔會看起來天衣無縫。”
劉長宇的這番話,再次讓林超感覺到了四大家族的不簡單。
他們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搞到存放國寶的箱子鑰匙,這說明他們在這裡面最少是有一個有地位的線人。
“現在你們將我救活了,他們說不定就會對我的家人動手,我求求你們讓我死了吧,你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等我的家人安全了,你們再動手好不好?”
說着,劉長宇又是給林超跪了下去。
能看來他非常愛自己的家人,不惜犧牲自己,他也要讓自己的家人活下去。
“……”
聽到這番話,林超久久沒有說話,他好吳士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無奈。
這種事情,已經是有些超出他們能解決的範圍了。
“我來想想辦法。”
林超皺起眉頭,在房間裡面來回走了幾圈。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走去一旁,從身上拿出來一些中草藥,將其碾成粉末,然後混在了水中。
“我先跟你說清楚,把這個東西喝下去,會讓你進入一種假死狀態,沒有脈搏沒有呼吸,如果沒有人將你救醒,你就是被火化了也醒不過來。”
林超面色凝重,手裡端着他準備的藥水。
“等一下我會找來醫生,會將你的死訊傳出去,然後再將你拉到醫院去,同時等他們將你的家人都放了,我會把你救醒,然後把你們送去外地。”
他繼續解釋着,每一句話都震驚劉長宇。
不光是劉長宇,就連吳士傑也是一樣,他還沒想到,林超居然能做成這種事情?
“你慢慢考慮,反正我先將醫找來,左右你都是要去醫院調養的。”
說着,林超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他壓根就沒有想讓對方尋思的意思,堅決地態度,也是然劉長宇重拾信心,發誓要好好活下去。
“我答應!”
他等林超打完電話之後,便是告訴他自己答應了。
林超點點頭,這麼一來他就有辦法得知對方究竟是誰在動手了。
很快,林超找的醫生就過來了。
侯一鳴來到博物館,身後跟着一票大牌醫院的醫生護士。
現在林超唯一能相信的醫生,也就是侯一鳴了,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將自己的計劃暴露的。
雖然侯一鳴只是開着一箇中醫館,但實際上他的身份同時還是大型醫院的院長,所以這次有他親自過來,林超也能放心一些。
在這些醫護人員進去房間之前,林超就將自己的計劃和侯一鳴交代清楚了。
三分鐘後,侯一鳴從房間裡出來。
“去收屍吧,等待他們的家人來認領。”
他嘆了口氣,滿臉無奈的神色。
醫護人員見他這樣子,自然是不會懷疑,進去就將已經“死亡”的劉長宇給臺上擔架,帶着他離開了博物館。
不少人都見到死不瞑目的劉長宇,而林超在後方,仔細觀察着衆人,他想知道被安插在內部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很可惜,在現場圍觀的人太多了,他也沒有辦法觀察出來誰最有嫌疑。
博物館發生的事情,引起了媒體的注意,不少人都想來調查此事,但消息卻被嚴密封鎖,誰來問都是暫時不能透露更多的情況。
“據媒體報道,今天上午在市博物館發生一起意外……”
藉助媒體的力量,加上林超主動提供的一些照片,這件事情在保持着神秘的同時,熱度大增。
此時,四大家族的聯合公司內。
三家都聚在一起開會,只有何谷臣不在現場。
“真是沒想到,那傢伙的國寶竟然被人給破壞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杜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
他是真的痛恨林超,那傢伙打自己的那一巴掌,他恐怕是自己這輩子都記得!
其餘兩人也是紛紛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實面貌,但是也聽到了一些傳言。
基本上得知林超修復的國寶,已經被毀掉了,所以這纔是爲什麼這件事情沒法被報道清楚的真相。
“那個姓何的在做什麼?怎麼每次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陳澤明有些不爽,當然也只是敢在何谷臣不在的時候這麼說。
如果何谷臣在,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