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三年前他從衆多的服務生中挑選出我,毫無憐惜的傷害我,後來又不動聲色的暗中安排我的一切。更讓我不可理解的是不惜重金爲平江師範學院捐建教學,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今天面對死亡又是不卑不亢、談笑風生,難道他不是人?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我用手再一次摸摸包裡的水果刀。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的眼睛專注着路面。
“你知道麼?陳旭完全知道了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他,他不要我了!”一想到陳旭剛纔的兇狠我又哭了,也不知道因爲生氣而失去理智的他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嗯!”他的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音,沒有表情的臉依然一動不動的向着前方。
“你爲什麼不說話?吳昊,你是不是很得意?”因爲我的耳邊忽然響起前幾天,我和他在牀上的時候他給我說過的一句話:“離開陳旭,和我在一起!”
她沒有表情的臉向我這邊微微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也沒有。
“吳昊,你這個壞蛋、混蛋、流氓、無賴、老糊塗蛋……”我伸手把水果刀拔了出來。“不要這樣子逼我!”我發了瘋一般的向他刺去。
“潤玉。”他伸出右手,我的刀子正好刺在他的中指和無名指之間,雖然傷口不是很深,可也血流如注了。殷紅的液體順着方向盤一圈一圈的流下來,“嗒,嗒”的滾在他踩着油門的褲腳上。看到這一切,我嚇壞了,固然是過來報仇,一心想要除掉這個害我不淺的命中剋星,但到我真正的看到鮮血的時候,我又失去了剛剛跑過來的“雄心壯志”。水果刀“咣噹”一聲從我的手中掉落在車子的座位下面。他並沒有把車子停下來,而是加大沾血的褲腳的力量,來到了市區第一人民醫院,他右手的血跡已經凝固,但還是用左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趙醫師,我?這裡有位病人!”他看着副駕駛位子上一臉茫然的我。
“……”我聽見那邊有人說話。
“好的,要快!”
“……”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果然有一位慈祥的、約摸四十歲上下的女醫生從門診裡走出來,後面跟着幾個小護士。
“吳先生,快請!”
“趙醫師,請你安排這位小姐到VIP病房,她的身上有不輕的傷。”吳昊好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屬下一般。
“是的,你們幾個,快!”趙醫師一揮手。
那幾個護士不容分說,把我攙扶到四的VIP病房,我看着吳昊那已經不再滴血的手指,心中說不出是恨?是惱?還是悔?
趙醫師爲我做了全面的檢查。
“吳先生,這位於小姐的傷是磕碰所致,並沒有您所擔心的內傷,很快就會痊癒,您就放心!”我躺在病牀上聽着他們的對話。
“好的,謝謝您,趙醫師!”
“沒關係!您的父親最近身體狀況不錯,我一定在爲他做跟蹤治療,相信他的身體會越來越棒的!”趙醫師的笑聲不斷。
“真是太感謝您的照顧了!於小姐的傷就煩勞您多費心了。我的父親是老毛病,我早就想請您做他的私人醫生了,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很願意爲吳先生效勞!”趙醫師瘦瘦的臉頰上掛着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