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郭嘉突然又道:“屬下還有一計,可使得長沙地方豪強羣體敵視劉翔,而劉表、孫權必同時對長沙虎視眈眈!”言罷在曹操耳邊低語了幾句,曹操臉上頓時散放出興奮的光芒,大呼:“妙計!妙計!”
卻說蔡瑁帶着劉表準備的厚禮前往長沙結盟,州牧府突然接到桂陽太守趙範的來信。劉表看後,頓時大怒,氣憤的將信箋摔在地上:“胡鬧!簡直是胡鬧!”
旁邊的剻良忙上前勸慰道:“主公爲何如此生氣?”
劉表冷笑道:“這趙範真是不自量力,竟然向我請命圍剿長沙,真是不自量力!”
剻良順手撿起地上的信箋仔細的閱讀了一遍,頓了一會,笑道:“趙範此井也未嘗不可取,當年王允以一招美人計離間了董卓和呂布之間的父子關係。劉翔此人貪財好色,如今趙範既然想用其嫂離間劉翔與趙雲之間的兄弟情,主公爲何不先應允。倘使成功,必將造成長沙內部混亂,到時候主公就可以借平亂爲民進駐長沙,除了心腹之患。”
“恐怕很難,他身邊已有絕世美女貂蟬,其會對其他女子心動。況故計重使,對於一般人或許有效。子柔難道忘了,當初劉皇叔欲用貂蟬換取月英弩,最後是賠了美人又失了汝南,我其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劉表非常反對剻良的計劃,停了一會,他又說:“且劉翔乃我漢室宗親,我若攻他,恐爲天下所不容啊!”
事實上,他之所以猶豫了三個月都不發兵正因爲這個原因,長沙是劉翔用月英弩跟他交換所得,若他再出兵奪回去,就等於失去信義,爲世人不恥。但同時他又清楚,劉翔若是要圖謀荊州,憑着長沙的地勢,幾乎是通暢無阻,絕對是最大的隱患。
剻良何嘗不是急病亂投醫的態度,眼見劉表已經猶豫了三個月。
如今劉翔主動接管長沙,荊州的威脅更大。若再坐視不管,假以時日,等劉翔羽翼豐滿首先就會對附近的郡縣下手。當下焦急地道:“主公,此時若不防他,他日必起兵反之,其後果不堪設想啊!”
劉表低頭沉吟,他何嘗不擔憂這個。可現在劉翔並沒有任何地反叛徵兆,他就這樣無故出兵。到時候劉翔跟孫權結盟,其後果將更加不可收拾。僵持了一會,原本只是在旁邊做看客的剻良之弟剻越突然發言道:“主公,不如讓趙太守依計行事,假裝與劉翔結合,實爲內應。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裡應外合,徹底剷除長沙勢力,如何?”
“也好,只要發現劉翔有不軌行爲,我們立即先發制人!”剻良很是贊同的附和道。
“那就依異度之計吧!”劉表長嘆了口氣,總覺得此法不妥,但又想不出更好地辦法。早知道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當初他寧願不要月英弩也不跟劉翔換長沙。看來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當下宣佈散會,剻氏兄弟起身告退。出的州牧府,剻良對其弟道:“異度,主公遲遲猶豫不決,只怕荊州前景甚微啊!”
“大哥,弟又何嘗不知。吾主有賢能之才,卻無爭雄之心。當今之亂世,固守自封必爲羣雄吞噬,這或許是天意要亡我荊州吧!”
他話一出,兩人皆默然,埋頭返回府中。
這一天劉翔正在花園陪兩位夫人黃月英和貂蟬賞花,旁邊還有甘寧、幽蘭作陪。自從他接管長沙以來,還是蒂一次過上這樣的愜意生活。“將軍,外面有一人求見!”一個看門的士兵快步走進來稟報道。
“讓他走吧,將軍今天誰都不見!”黃月英臉色有點不悅,這幾天每天都有人來找劉翔,不是送禮的就是來拉關係的,搞地整個將軍府一刻都沒有安息過。
那士兵爲難的低下頭,難得今天輪到他值班,以爲可以賺錢外快,沒想到夫人竟然說今天不見客。心裡那個鬱悶啊,怎麼他就這麼倒黴!嘴裡應了聲“是”,腳步還是未動,好歹也要等到劉翔的回覆才能死心。
這種小把戲劉翔怎麼會不知道,只要手下官員不做貪贓枉法地勾當,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也難怪黃月英無法忍受,這幾天他都快患上恐客症了。每天一大堆公務纏身不說,好不容易有點休息的時間,還有一大堆來訪的客人在那裡等着。不過他不是個喜歡擺架子稱人,就算是不耐煩,好歹也要先招呼一下別人,實在是沒有很重要地事再拒絕別人也不遲。“可有問找我何事?”
那士兵立即答道:“回將軍,說是城西新開了一家妓附……”
他還未說完,就聽到黃月英重重的哼了一聲,嚇的趕緊閉上嘴。
劉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烈的醋味,笑道:“莫非這妓院掌櫃希望我去捧場?”
“是的,來人還說,那掌櫃的還是您在襄陽的故人……”那士兵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看着黃月英,這外快雖然好睞,但得罪了將軍夫人丟了飯碗可就不划算了。唉,沒想到將軍夫人竟然是個大醋罈子,以後這種事還是少管爲妙。
“襄陽?故人?”劉翔在襄陽的故人也算不少,不過開妓院的側是隻有一個。不過聽說溫柔閣現在已經是襄陽第一大妓院,杜十娘肯定不可能放棄這塊肥肉跑到長沙來。“那妓院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溫柔閣!”士兵想了想說道,劉翔聞言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真是故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甘大哥,兩位老婆,咱們就去溫柔閣聽聽音樂,看看舞蹈,享受一下文人雅士的風騷吧!哈哈!”
當下便帶着衆人走出將軍府,有一下人打扮的男子早候在門外,見了劉翔,趕緊跪了下來:“小人蔘見劉將軍!”
劉翔微笑點頭,吩咐下人備車,然後在那下人的指引下往城西風月街而去。路上黃月英又發起牢騷來:“老公,你身爲一郡之首,如此沉溺風月之事,不怕引起百姓非議麼?”
“怕什麼,誰不知道我劉翔就是開妓院出身!”劉翔投過去一個不滿的眼神,仔細想想,立即明白她是爲自己着想,態度一軟,抱緊她柔聲地道:“放心啦,我有分寸!”
黃月英將頭靠在劉翔懷裡,沉默不語。劉翔無奈地嘆了口氣,以他的失事之風,註定了要讓更多的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