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修道?修仙我就聽過,小說裡到處都是嘛。修道又是啥?做道士嘛?
楚天『摸』着後腦勺,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老爺子。
“沒錯,修道。”
老爺子伸手,在茶几上點了點。他神秘地一笑,眼睛熠熠生輝。
楚天注意到,雖然他年歲大了,皮膚有些皺巴巴的,但是絕對不像普通的老年人,乾癟難看。相反的,老爺子的皮膚很溫潤有光澤,除了一些老年斑,並無難看之處。
再看他指甲,形狀飽滿,大小適中,顏『色』晶潤,平整光滑。
楚天記得,珍珠所傳授的古書上有記載,爪爲筋之餘,爲肝膽之外侯。那意思就是,手指、指甲能夠狠清晰明瞭地反應一個人的身體健康狀況。
而季白的指甲,是楚天長這麼大以來,所見過的最漂亮的指甲。這樣的指甲,居然長在一位古稀老人手上,實在令人驚奇。
見楚天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季白索『性』大大方方地伸給他看。
“怎麼,看出什麼不同了麼?”季白笑道。
楚天假裝懵懂地搖着頭:“我就感覺你的手特別好看啊。”
“你小子,我又不是女流,手怎麼會好看呢?”季白指着他大笑。
老人家嘴上這麼說,眼神卻分明在鼓勵楚天去探究什麼。
楚天很上道,仔細盯着那手:“老爺子,您到底多大歲數?我看您這皮膚,不像您這個歲數的。”
“哈哈,我不是說了,修道。”季白笑道,“小夥子,你是哪門哪派,師承何人,願不願讓我知道啊?”
楚天一愣,不好意思地『摸』着腦殼:“老爺子,您的意思,我也是修道者?”
“可不?你身上有靈氣,只有修道的人才會有這種氣息。”季白道,“我喜歡你的『性』子,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的人,沒必要遮遮掩掩。實不相瞞,我是春玉門的第六十九代弟子。”
“哇!”楚天吃驚不小,掰着手指頭算時間,六十九代,媽呀,那不得到秦始皇那年月去了?
而且,春玉門是什麼鬼?他從小到大看的電影電視,少林武當崆峒峨眉倒是知道不少,春玉聽都不曾聽過。
老爺子『摸』着鬍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在想,爲什麼我聽過少林武當,就沒見過春玉門呢?對不對?”
楚天嚇一跳:“嚇!老爺子,您是我肚裡的蛔蟲啊?咋我想啥你都知道?”
“哈哈哈!”季白仰頭大笑。
屋裡兩個人密談,還不時能傳出大笑聲,這實在是讓外頭的三個人心癢癢,想知道他們在聊啥,又不好意思偷聽偷看。再說了,牛麗麗、季榮光也清楚,老爺子的本事,他們想要偷聽偷看,根本不可能。
“小琪,喝點東西吧。”牛麗麗泡了兩杯『奶』茶,遞給米小琪一杯。
米小琪說聲謝謝,接過『奶』茶。趁楚天不在的功夫,她把這農家小院都打量個遍。
出生在城市家庭,米小琪很少有機會來農村做客。院子裡有草『藥』的芬芳,有新鮮的泥土味,還有大黃狗在看家護院,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麼新鮮。
“牛警官……”米小琪開口。
牛麗麗馬上打斷她:“小琪,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別這麼叫我了好麼?你可以叫我麗麗,對了,我23,你呢?”
“呀,這麼巧,我也23。我是九月的,你呢?”米小琪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女孩子的注意力極容易被轉移。
牛麗麗也瞪大眼:“是嗎?我也是九月,我是十三號,你呢?”
“噗!”米小琪一口『奶』茶噴出來,恰好對面季榮光走來,『奶』茶華麗麗全落他襯衫上。
季榮光一臉吃屎的樣子,想發火又不好意思,畢竟那是自己請來的客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女孩。
“對不起哦季大哥……”米小琪很敷衍地向他道歉,立馬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牛麗麗身上,“麗麗,太巧了,我也是十三號,同年同月同日生,怎麼會這麼巧!”
“是啊是啊!”牛麗麗很少這麼雀躍,這一次也因爲這天大的巧合而變得像這個年紀的女孩了。
兩個女孩於是有了更多的共同語言,她們擠坐在一張沙發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楚天可不知外邊的這小『插』曲,他被季白的一席話給說傻眼了。
“不說門派,太落伍了。我就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麗麗有舊傷的?”季白道,來日方長,他們以後相處的日子多着呢,老人家可是一點都不急這一時半會。
哪怕他覺得自己大限將至,那個‘將’字,也是大有講究的。正如他後來對楚天所說,時間在每個人那裡都是不同的。
楚天嘿嘿一笑:“既然您老是高人,我就不在您跟前藏着掖着了。實不相瞞,我啊原本就是一個屁都不懂的小漁民。後來呢,有一回下海抓魚,無意間得到了一個高人的傳承,傳承,是這麼說的吧?”
他裝模作樣,手指輕輕點了點茶几。
雖然季白已經很大方地表明瞭身份,但是楚天還是覺得不對勁。哪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楚天潛意識裡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守珍珠的秘密。當然了,現在已經有倆小丫頭開始察覺他的秘密,但是這不妨礙他厚着臉皮東拉西扯不承認。
而高人面前,絕對不能『露』相。
他假說自己在海里得到什麼秘籍傳承,這才懂了一些醫術和修煉的門道。
楚天在這裡扯蛋呢,季白lǎo jiāng湖,活了**十年,還能看不出他來?只是呵呵笑着,假裝相信不拆穿罷了。
修道修道,修得來纔是道,沒有師傅引進門,誰知道道在哪?若是這麼好修,那全天下豈不全都是‘道’了?
不拆穿他,看這小子能裝到啥時候。而且於季白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麗麗的傷勢。
只要楚天能幫着他,把麗麗的舊傷治好,他季白死而無憾了。
楚天半真半假,說完一抹嘴,盯着季白:“老爺子,話說牛小妹到底被誰傷的?”
“呵呵!”季白笑了笑,轉頭看一眼門口,眼神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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