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兩排木棉花樹,鑽進荔枝林,風一吹,鼻腔裡都是清香。
楚天來了勁兒,把宋佳往懷裡這麼一拉,大手開始不老實。
宋佳咯咯地笑,推他又推不動:“幹啥咧,給人看到多不好。”
“怕啥,都老夫老妻了。”楚天嘻嘻一笑。
他正上下其手,突然前方出現個身影,很不滿的一聲咳嗽:“咳!要幹嘛回家去,別弄髒了我家地方!”
那聲音脆生生的,原來是個姑娘家。
楚天一擡頭,看到那小巧玲瓏的婀娜身影,立馬想起在鎮上看到的背影,沒錯,這一準是一個人。
不過,她肯定不是那個賭鬼的老婆,一看這身段,就是未經開發的粗女地,大老遠,就能嗅到她身上的處子芬芳。
宋佳趕緊站正了,紅着臉道:“俺們是來買雞崽的,有預約。”她一邊說,一邊努力想把楚天的手給拿開。人家的眼睛火眼金睛的,盯得她心裡頭不舒坦。
楚天本來是非常尊重女『性』的,但是眼下卻被那女人的態度惹惱了。啥意思?你瞅我們這是啥眼神?搞得我們好像寂女和飄客似的,我們是情侶好麼?
她越這樣看,楚天的手就越不老實,乾脆把宋佳的小蠻腰一摟,倆人緊靠着。
“真不要臉!”女孩嘀咕着,鵝蛋臉上,一顆黑『色』的小痣恰到好處地點綴着,要不是眼神太兇,楚天會給她評個八十分。可惜咯,這麼兇巴巴的女孩,哪個男人敢娶?
女孩身上穿了一件藍『色』的大褂子,看樣子是這養雞場的工作人員。
“我們來找宋老闆。”楚天道,“早幾天就預約好了。”
“跟我來吧!”女孩一聽這話,哪怕心裡對楚天再不爽,也只好忍耐。工作和生活要學會分開,這是哥哥教給她的。
這一片荔枝林,大約有十來畝地,零散地圍繞在雞舍周圍。
那一大片雞舍,遠看就像是一個小村落。前面一排二層小樓,是辦公室和宿舍,後面一排排全都是養殖場,當中還有一口魚塘。
楚天放眼望去,覺得這裡好排場,在看到樓前停的幾輛車,一輛自由光,一輛帕薩特,還有一輛途安。
“嘖嘖,好多車,我啥時候也得買一輛了。”他暗道。
身爲男人,他多想要一輛屬於自己的車,來往縣城和鄉下,也好方便。可是錢總是不湊手,他要爲店鋪,爲村子修路欠下的債考慮。
不知道他的人,總以爲他是個張揚的年輕人,只會賺錢,爲自己考慮。其實他一心一意,還是想要帶動整個河灣村致富的。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個趟路人。
女孩把他領到一樓一間會客室:“進來坐吧,先簽字。”
說完,她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個本子,丟到楚天跟前。
楚天眉頭一皺,心道:“連閆立光那樣的人,現在都不敢對我這樣,你這丫頭……”
偏偏他又無奈,好男不和女鬥嘛。
簽了字,又填了單子,準備交款時,女孩又充當起會計的角『色』。
她麻利的動作,漂亮的字體,讓宋佳看了深爲羨慕。
“好吧,我要去學財務,將來也給小天兒幫忙咧。”宋佳暗下決心。
“你填錯了吧?”女孩看到楚天填的單據,“排了好幾天的隊,你就買這點?”
“昂,沒錯啊。”楚天瞅了一眼,道。
上頭寫着,兩千只。
兩千只在他看來已經不少了,可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直皺眉頭,撇嘴道:“來我們這裡買的,都是一車車地往外拉,少說上萬。早知道你只買這麼多,就不給你安排在上午了。”
話裡話外,都是嫌棄。
楚天厚臉皮,『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兩千也是生意,對吧……”
女孩態度越發不友好,龍飛鳳舞蹭蹭幾筆寫完了單子,交了錢,冷嗖嗖地說:“跟我去提貨吧,對了,你是自提還是送貨?送貨上門,按照斤兩和路途交錢,你這個還得三百塊運費。”
說完,她很嫌棄地將手裡的筆往桌上一丟,力氣太大,那筆蹭一下衝出桌面,釘到楚天手臂上,砸出個紅點,掉落在地。
“送貨上門吧。”楚天不動聲『色』,也沒管手咋樣。他再忍一口氣,等買了雞再說。
他倒是厚臉皮,宋佳聽了心頭不舒服。起初她看到女孩做事幹練非常佩服,但佩服她的工作效率是 一回事,她要這麼侮辱自己的男人,那可絕對不行。
宋佳氣呼呼地說:“姑娘,你幹嘛說話這麼衝啊?三百就三百,你丟筆給誰看呢?”
女孩嗤笑:“我還能丟給誰看啊?又不是故意的!”
她從荔枝林裡就看不順眼這倆人,偷偷『摸』『摸』的,根本就不像夫妻。
夫妻在家不能搞啊?非要跑這裡來?只有搞小三的人才會這樣!
她先入爲主,對楚天和宋佳,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你咋不是故意的?這麼寬張桌子,你輕點放能咋樣?別以爲我們只買兩千只,我告訴你……”
眼看倆女人就要吵起來,楚天正頭痛呢,突然一個人慌里慌張跑進來。
“慧慧,老闆病犯了!”
這人居然是先前從麻將館裡出來的那男子,四十來歲,背微駝,一身晦氣的感覺。
楚天這才知道,原來倆人是同事關係。
慧慧一聽,臉『色』蠟黃,也顧不上和宋佳吵架了,趕緊衝出去。
楚天想了想,也跟出去,他畢竟有『藥』典在腦袋裡,又有靈水可治病,說不定能幫上忙。
楚天一出去,宋佳也跟上,臨走還不忘把自己的單據帶着。這一點正是楚天離不開她的地方,她心細如髮,又對楚天死心塌地,有她在,楚天可以省很多心。
慧慧急急忙忙跑到二樓,在樓梯口停下來,對跟着她的楚天不耐煩地說:“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跟着我做啥?”
“不瞞您說,我不但是個養雞的,還是個打魚的,還是個看病的。”楚天呵呵一笑,“有病人,我就激動,讓我瞅瞅,沒準兒能幫忙咧。”
慧慧眉頭微皺,眉心那顆痣被眉『毛』蓋住,她不說話了。跟在後頭的宋佳嘀咕:“再敢說我小天兒半個不字,老孃手撕了你!”
三人來到樓上一間不大不小的臥室,臥室佈置得很整潔乾淨。
白漆、瓷磚,牀鋪書桌,還有一口書櫃,滿滿都是書。
一張雙人沙發上,有一個看起來很瘦小的男子正一臉痛苦,躺在上邊,手捂着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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