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那邊電話飛快掛斷,楚天納悶,看着電話想不通,主要是酒喝多了。
他用另一隻手按滅屏幕,立刻想起這手沾了『尿』『液』,一臉嫌棄,啊啊叫着跑回家去了。
翌日清晨。
火車站大約是縣城最繁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了。拉三輪的、跑黑車的、賣地圖的、開旅館的,形形『色』『色』的人,堵在出站口。一旦有旅客出來,馬上就被他們包圍。
“師傅去哪?”
“住店不?便宜,十塊錢一張牀位。”
“地圖啊,景區地圖,兩元一張!”
楚天站在出站口,不住地墊腳張望着。聽着那些叫賣、拉客的聲音,他感覺這世界真特麼真實,有煙火味兒。
很快,他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儘管穿着風衣戴着帽子捂着口罩,楚天還是能一眼認出她來。
那傲人的曲線,白皙的皮膚,飄揚的秀髮,看一眼就再不能忘記。
楚天激動萬分,主要因爲周雯雯可是大明星啊——雖然是昔日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可以和大明星成爲朋友。
周雯雯也一眼就看到楚天,他雖然是個農村孩子,可是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讓周雯雯對他印象深刻,宛若動物的嗅覺,很輕易就能從人羣中把他分辨出來。
“嗨!”周雯雯招手打招呼,甜美的聲音引得周圍的旅客不住張望,男人們流『露』出花癡的表情,女人們則警惕地管教各自的男人,同時心裡羨慕嫉妒恨。
楚天木木地伸手,學她的樣子打招呼:“咳!”結果他發出的卻是這種聲音,自己都鬧個大紅臉。
周雯雯高大上,和貝微微有的一拼。在這種女孩面前,楚天心裡有點發怯。雖然他一個勁給自己鼓勵,告訴自己勇敢一點自信一點。可是她們身上,有華貴的氣質,是他這個小漁民此前想都不敢想的。
古怪僵硬的發音,逗得周雯雯忍俊不禁,好在口罩捂着,別人也看不到。
楚天上前,主動幫她拉着手提箱,帶她來到停車場,載她去了酒店。
周雯雯來之前就已經預定好酒店,楚天只是免費做個司機而已。
“你看你,來就來,幹嘛還要自己訂酒店?給我個機會,盡地主之誼。”楚天一邊開車一邊道。
周雯雯坐在後排,話不多,但是楚天能感受到,她情緒很好,與以前大不相同。
毀容之後,從熒幕淡出,事業家庭兩重打擊,周雯雯得了抑鬱症,幾度『zì shā』。
那時候,每次靠近她,楚天都感覺死氣沉沉,彷彿她是行屍走肉。而現在,她就像田野裡的花朵,正迎風怒放。
“那怎麼行?我本來就是來感謝你的,倘若給你添麻煩,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周雯雯甜美一笑,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彷彿會說話。
楚天忙點頭:“那倒是哈,對了,你能……”楚天手指在面部劃了一下,意指她的口罩。他從觀後鏡裡,一直悄悄注視着她呢。
周雯雯低頭一笑,摘下口罩。
嘎~
楚天狠狠踩了一腳急剎車,倆人若不是繫了安全帶,恐怕早從擋風玻璃上衝出去了。尤其是周雯雯那洶涌的波濤,急劇地顛簸了一下,晃動得厲害。
“嗎的,你找死啊,幹嘛急剎車?”
“老子這暴脾氣~”
幾輛車追上來,從楚天身邊走過,衝他狠狠地罵。但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後座的人身上時,卻一個個傻眼了,毫無意識在駕駛,還有人闖了紅燈。
那張臉孔,太美了。
完美無瑕,珠玉一般光滑柔和,吹彈可破。
楚天癡癡地盯着她,不自覺留下一道口水。
“竟、竟然恢復得這麼好?和電視裡的一樣哩~”楚天先是吃驚,他本以爲,周雯雯的療程會很長,沒想到,『藥』效這麼強大這麼快。現在的她,和電視上看的一樣好看,眼睛更有神采。
楚天緊張得手心出汗,在褲子上摩挲着。他可不是這麼沒招架的人,這一回硬是招架不住了。
“所以我要謝謝你!”
周雯雯紅着臉,低着頭,頗有些羞澀地衝楚天點頭,微微躬身,很隆重地在車上行禮。
楚天慌忙擺手:“不用,別這樣。走吧,先去酒店。”
他重新發動車子,這一回開車注意多了。只是一路上他心裡都在琢磨,這『藥』方居然這麼奏效,能把周雯雯那麼嚴重的燒傷都給治好。
“如果,我能把這『藥』批量生產,豈不是可以造福更多的燒傷患者?”他心一動,蹦出個念頭來。
好巧不巧,楚天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周雯雯道:“所以這次來,我有兩個目的。一是感謝你,一定要好好感謝。二是想和你商量,這神仙水能否批量生產?像我這樣的人,天下還有太多了。”
聽她說出這話,楚天禁不住滿心的感動。
周雯雯以前是大明星,是老百姓們只能在電視、電影上看到的。
她如真似幻,演繹過許多經典角『色』。大家心目中,這樣的人就像九天玄女,不接地氣的。
楚天卻沒想到,她過着如此優渥的生活,自己又承受過那麼大的打擊和痛苦,居然在康復的第一時間,考慮到的是其他病人。
“當然好,不過我們得好好琢磨琢磨。”楚天道。
車內,周雯雯的美快讓楚天窒息了,他覺得這或許是一場夢,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方向盤握在手裡,他覺得自己開的像個玩具車,像做夢。
來到酒店,把行李放下,楚天就帶着周雯雯去吃飯。
“你還是戴着口罩吧,不然我怕不管去哪吃飯,那家餐館都會被人擠爆。”楚天苦笑道。
周雯雯忍俊不禁:“哪有這麼誇張?”
嘴裡這麼說,她還是戴上了口罩。
爲了讓她吃的舒服一點,楚天專門帶她去一家有包間的餐廳。兩人坐定點菜,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楚天,我剛纔提的事你覺得可行嗎?”周雯雯迫不及待地問,她自己燒傷痊癒,恨不能天下所有的燒傷都馬上痊癒。那種痛苦,只有燒傷病人自己知道。
楚天喝了一口水,點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外頭,有一羣人勾肩搭揹走過,大聲說着帶『色』的段子,肆無忌憚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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