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天從一開始就沒想用這一米長的鋼管揮舞,畢竟這些活死人一個個都皮糙肉厚,即便他把光管打斷了,可能都無法傷到其分毫。
只見他手腕一抖,把手中的鋼管拿平,相對尖銳的那頭對外,然後狠狠往前一刺。
正好有一個身穿無菌服的研究員衝了上來,撞在了尖刺之上。
楚天臉色不變,輕輕一挑,就把對方挑飛了。
活死人潔白的無菌服上綻放出一朵鮮豔悽美的紅色花朵,被抽出鋼管之後,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
它倒地之後先是掙扎了一下,然後竟然再次踉蹌着爬了起來。
楚天微微嘆了口氣。
“唉,看來胸口不是致命點!”
沒錯,他現在正在測試活死人的要害,他雖然看起來激動,卻沒有真的失去理智。
接下來,他成功用鋼管把這位可憐的活死人戳成了篩子。
楚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着終於倒在地上的活死人,對方並沒有再爬起來,但是他知道,這並非是他找到了命門,而是被他生生戳成篩子,要是再能爬起來就有鬼了。
“難道這些東西真的是完美無瑕,除了怕火之外什麼缺點都沒有了嗎?”
他不禁捫心自問,目前來看似乎真的是這樣,至少他沒有在對方的身上有其他的發現。
就在他苦苦思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又有兩個活死人齊齊向他殺來。
楚天不敢大意,急忙收斂心神應對。
好在他手中的鋼管每次都能破防,這爲他省了很多力氣。
又是一番纏鬥,楚天呼吸有些急促了,這些傢伙完全不知疲憊,以命換命的打法也讓他疲於奔命。
他是現場別動組中實力最高的,都已經有些疲憊了,其他人的狀況更是可想而知。
已經有人開始搖搖欲墜了。
不得已,黃鐘擅自做主開始收縮人手。
最後退到了一個狹窄的通道之中。
這個通道最多隻能允許三四個活死人通過,這樣就能把對方的人數優勢降到最低。
也能讓快要達到極限的組員一口喘息的機會。
楚天眼睛一亮,也跟着退了進去。
“縮頭烏龜!哼!”
他遠遠地聽到曹偉冷哼了一聲,然後就聽到後面有滋滋滋放水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通道後面的水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打開了。
由於通道是呈下坡的,所以地勢比較低,不一會兒,水面就徹底淹過了腳踝。
“快出去!”
楚天急聲說道。
雖然現在纔看看淹過腳踝的睡眠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水面勢必會越來越高,等到淹沒腰間的時候,他們的動作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被關門打狗,只能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怎麼出去?”黃鐘也是一臉焦急,知道自己做了一個非常蠢的決定,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當今最主要的是衝出去,不管怎麼說,也比束手就擒來得好。
“我來!”
楚天略一思量,現在似乎只有自己才能破局了,他有珍珠在身,剛纔那一小會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換了根稍微長些的鋼管,再把一頭磨尖。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楚天身體微微後仰,做了一個拋標槍的動作,把手中的鋼管猛然拋了出去。
刺耳的破風聲從所有人的頭頂劃過,最後狠狠地刺中了最前面的活死人,並且這一刺,刺中的還遠遠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三個人都想糖葫蘆一樣被串在鋼管之上。
這導致整個活死人的陣線都微微向後移了移,藉着這個機會,楚天緊隨其後,一把握住鋼管,將其狠狠抽了出來。
然後尋到新的目標,繼續殺戮。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剛纔被他串了糖葫蘆的三個人此刻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中有一絲解脫之意,沒有再爬起來。
不過楚天卻很快就察覺到了異常,那就是這次凡是被他刺傷的活死人似乎都沒有再站起來了,漸漸地,他周圍有越來越多的活死人倒了下來,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楚天手上動作不停,心中除了驚訝之外,還在全力思索原因。
最後他把目光投到了自己手中的鋼管之上,他發現鋼管的尖部似乎有些淡藍色的東西,好像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般。
他記得他剛纔把標槍打磨完之後再一池藍色的液體中涮了涮,讓其表面更加光滑。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漸漸明晰了起來。
看來古怪就出在那個藍色池子上面了。
雖然不知道那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只要有用就行了。
爲了擴大戰果,他迅速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身後的別動組成員。
被他這麼一說,別動組的人不疑有他,紛紛把自己的武器投入池子之中,過了一會兒之後再撈上來,短短的時間之內,所有人的武器都變成了妖豔的藍色。
“上!”
楚天氣勢雄宏的說了一聲。
剛纔他們打的憋屈,現在是時候找回場子了。
“怎麼可能?”
另一邊的曹偉早就坐不住了,他哐當一下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被他引以爲傲的活死人大軍此刻就像是麥子一樣,被一茬一茬的收割,毫無防抗能力,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要是還能坐着喝茶纔是怪事了。
“見鬼了?”
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禁無力的擡頭看天,最終喃喃自語。
“這世界上有很多你無法理解的事情,你不能總把它歸咎於鬼神!”
楚天的身影宛如一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他的身後,他的身上的衣服已經染紅,手上的鋼管依然在滴着鮮血。
看起來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而曹偉則是驚恐的長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如果這一副畫面就此定格,被不知情的人看了過去,一定會認爲楚天才是超級大反派,而曹偉就是與反派相對的無辜主角。
可有時候眼睛會騙人,至少此刻的就是這樣。
曹偉之所以驚恐,是不敢相信本來穩操勝券的謀劃怎麼可能失敗的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