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練正常的開始了,我們也正常的走進了操場,不正常的是熊貓這個胖子殺豬的,他居然沒帶他那大又黑的限量版墨鏡,看着他那小咪咪眼周圍由於長期不見光的影響而發的透白粉嫩,和滿臉燻黑成了特別的對比。(
下面雜亂起來,喇叭的雜亂聲音讓我們覺得很不舒服。
“額們的喇叭是受超絲波影響的,嗖以大家把自雷的手機關掉。”熊貓在臺上面衝着我們大喊起來,震的我的耳膜開始微微作疼。
於是,我們各自把自己的手機關機然後放到口袋,不知道是因爲我們關上手機奏效的原因,還是不奏效的原因,喇叭的噪音聲更大了起來。
熊貓停頓了一下,雙手放進了口袋,把他的那墨鏡又拿了出來戴在平平的鼻子上,清了幾下嗓子:“大家要把臉底下去”
’超絲波跟臉有什麼關係!’我不解的看着殺豬的。(
十分鐘後,經過全校領導的拼死醫救,“廣播體操,現在開始”的聲音終於正常響起。
“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我們隨着音樂的響起動起了身體,運動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它不僅能激發一個人的快樂激素,還能有效的消耗一個人的體力,就跟着前面的熊貓耍幾下手我開始氣喘了吁吁,同樣是胖子的大K以體育委員的身份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只見他右手掐着腰,其實說那個是腰是個異意,至少它不是水桶腰,因爲水桶腰它也是個腰!大K順着休息的空子向後走過來,氣喘吁吁來到我的旁邊,對我說:“孃的,出鬼了!殺豬的熊貓大胖居然能跳的起來,跳起來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能跳的那麼靈活!”
我說:“人那是練過的,你看人那大腿!你看人那手臂!你看人那眼鏡”
大K回頭看了一眼熊貓,淡淡對我說:“除了那眼鏡,你讓我看什麼?”
我也順着前方看了一眼熊貓,確實除了那一幅眼鏡還真的沒什麼值得看了,一身上下,熊貓只有肥肉,不然還有肥肉,就有肥肉。(
一上午的鍛鍊終於貌似有了些成果,馬蜂窩隊形成功的不再馬蜂,熊貓對我們說讓我們休息畢竟練了這麼長時間,其實在我們看來,很明顯是他自己累了,因爲他又一次把他那象徵性的墨鏡摘了下來,倒不是他摘下眼鏡出賣了他的身體素質,而是摘下眼鏡後,透過鏡架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小眯眼藏含着血絲的白內障。
傍晚黃昏晚霞出現在西邊的天空上,紅紅的雲朵一塊一塊聚集在一起把我們的視覺神經衝擊滿滿的迷人,雲霞與天空兩色,以我們美術生的角度來看,此時的天空從東到西暖色越加越濃,冷色越來越淡,我擡頭九十度望着在冷與暖的交界處,不禁感嘆“天空好漂亮~”
熊貓挪動了一下肉嘟嘟屁股,已經吼了一整天的他嗓子終於變雅了起來,最後一句“豪,同學們,今天練習到此位子,我們悅家餅每年的廣播操比賽還沒有得第二過,明天亮起來!”順着周圍的景色,和同學們一起迴應了一句:“好~,我們爭取得第三”,這時我發現熊貓最後一句是他有生以來說的最條條的一句話。(
就這樣,練習告一段落,夜幕降臨了,準備迎來明天的比賽.。。
第二天清晨
“城市頻道的記者要來拍攝全過程,規模很大啊,政府對此很正式!很正式!”不知道是誰從一大早上就開始不嫌腰疼的大肆宣揚這個消息,並且成功達到他的目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驚人的爆頭消息,於是我從早讀課就開始期待着上鏡的時刻,從小到大還從未上過電視,內心激動萬分把一早上的讀的“lipari”讀成“來拍我”,而且這一激動就激動一早上,幸好英語老師不在身旁,要不然我怕他那瘦瘦的身體承受不了我這中國式英語的震撼。(
“廣播體操,現在開始~”音樂響了起來,我滿懷希望的等待記者們和政府的官員來到我的前面,可操都做到一半了,還是沒看有任何一部攝影師出現,就連熊貓那麼大的體積也消失不見豬影,我一邊踢着腿一邊納悶,這比個賽沒人來參觀也就算了,怎麼內部人員還往外跑了都。
正當我開始絕望,感覺自己的電視夢將要破滅之時,突然一位大叔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從一輛奇瑞車下來,很顯然他就是那位大名的記者同志,因爲那輛奇瑞車身上貼着四個大大的黑字“記者專用”,隱隱約約能發現那字並不是油漆噴上去而是一張貼紙上面用毛筆寫上去的,還會發現那字跡肯定是小學生寫的,因爲我小學時寫的字就跟上面的一模一樣,那時老師對我的評價“你那字就跟蛆蟲找他媽一樣”完完全全可以用在這裡。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這位大叔的身上,我心血澎湃的望着他,只見大叔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三星手機,對準我們,“咔嚓“一聲,沒想到這棒子國的手機竟然還有閃光燈。我愣住在隊伍裡不知該做什麼動作,只是在心裡徹底的絕望了,難道這就是城市頻道的記者,這就是記者所用的工具,我的電視夢又一次破滅了。
喇叭的聲音早已經結束了,由於熊貓和學校的各領導都不在,我們像一羣無頭的蒼蠅一樣只能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那個拿手機的大叔跑到了最前面,手裡還多出了一個麥克風,他對着我們說:”好~“,然後又來了兩個字:”解散~“
板牙瞪着她的大眼睛,似乎她的上鏡夢也跟我一樣碎了一地,她問我:”哎~,怎麼就結束了?“,我說:”不知道“她說:”熊貓呢?“,我:”不知道“,她:”政府呢?還有記者的工具呢?不會就那手機拍一張就OK了吧!“,我說:”不知道,但看這情況差不多!“她說:”哦!“然後又補了一句:”靠!“
原以爲不聽話不懂事的只是我們還未成熟的孩子,現在看來最不靠譜的原來是熊貓及領導們和那些電視臺們,薑還是老的辣,後來一切揭曉,熊貓和一羣記者們去了酒店,隨後領導們也直往了酒店,至於比賽的成績在還沒有定比賽的日子時就已經定好,除了我們學校會在意這種比賽,別的學校根本沒有把它當回事,故而思議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他說每年我們悅家餅廣播體操都得第一了,原來一切都有潛規則。至於那個拿手機拍照的記者,其實不是記者,而是記者的助手,怕回去沒法交差設備又忘記在酒店裡,所以順手用手機隨便拍了一張,反正播不播是一個問題,大家看不看又是一個問題。
解散後,我急急向着廁所跑去,跟我一起跑的還有剛狗,他憤憤說:“臥槽,電視沒上成,還憋了一上午,差點尿褲子裡去了”,其實我很想看見剛狗尿褲子的場景,只可惜凡是都會有個差點。
廁所里人滿爲患,別說是人就算是超人在裡面,他也別想走出這人擠人的場面,我真害怕那些站在小便池旁邊的兄弟,生怕正在小便的弟麼一個轉身,那後面的人就全部被解決了。經過激烈的戰鬥,我和剛狗最終倖存下來,洗完手後走到一棵樹下準備回班級去。突然,剛狗發瘋了,他大叫:“哇靠!啊不予你看!”
我順着他的狗臉一眼看過去,也大叫一聲:“我靠!”,在不遠處我看見了薄帥,旁邊還有一個姑娘,和他手牽着手走在路上,其實光是這樣我也不會如此驚訝,畢竟昨天已經知道他有了女朋友這個難接受的事實,主要是他左手邊的那個一身粉紅的女生,小眼睛、大寬臉、臉上還有很多雀斑和一些愛情信號彈,慘不忍睹。
原來小黑昨天在食堂裡就是因爲這個笑得啊,我說怎麼自己理解不來。
看着刷子久違的開心傻笑着,我和剛狗一手都扶着旁邊的柳樹,目瞪口呆齊聲說了一句:“操蛋的,重口味啊!”
這次的運動比賽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