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還打不打?”男生順着顧銘的方向看去。
“嘿!又看到她了!我說……”和顧銘一起去圖書館的男生話語還沒說完。
顧銘將籃球往男生懷裡一丟,一陣風似的朝着陸雯的方向跑去。
“顧銘,你怎麼回事啊……”
陸雯跑着跑着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臉色紅的快滴出血來,一旁的邱雨萱見狀嚇壞了。
軟綿綿的暈倒在地上,邱雨萱手忙腳亂的想扶起來,可是卻使不上力氣,扭頭往操場的邊緣打量了幾圈,該死的體育老師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三個女生看着陸雯的樣子,不幫忙不說還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壓根就指望不了。
就在邱雨萱急得快哭出來時,一個男生將陸雯抱起。
“顧、顧銘?”邱雨萱看清楚男生的樣子忍不住驚訝到。
顧銘將陸雯抱起,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沒去理會身後呆愣的幾個人。
抱着陸雯,滾燙的皮膚透過衣服都能讓顧銘感覺到熱度,當下加快腳步焦急的朝醫務室走去。
邱雨萱反應過來,噠噠的跟了上去,留下肖媛等人在風中凌亂。
等邱雨萱跟到醫務室裡的時候,陸雯滿頭大汗的躺在牀上,眉毛緊緊的皺着,臉色通紅,嘴脣乾裂。醫務室的老師拿着體溫計放在陸雯的口中,再叫邱雨萱打了一杯水先給陸雯喝下。
沒一會兒,老師拿出體溫計看了一眼,看到溫度計上跳躍的39°7眉毛不悅的皺了一下,檢查了一下陸雯的身體,走到一旁叫邱雨萱拿冰袋敷在陸雯額頭上。邱雨萱看着陸雯的樣子,焦急得一陣手忙腳亂,顧銘看了一眼接過冰袋說了句我來,就坐到了牀邊。
“叮——”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邱雨萱沿着鈴聲的聲音從陸雯的口袋裡掏出手機。
屏幕上閃爍着韓御兩個字,正在邱雨萱猶豫着要不要接的時候,手不自覺的就已經滑到接聽的位置。電話裡面一個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
“陸雯,下課我來接你吧?剛好路過,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邱雨萱腦子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個是和陸雯同居的人,陸雯那時候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個人是朋友,同居是暫時的,可是並沒有說是帥哥呀,這聲音一聽就是帥哥無疑。
電話那邊的韓御沒聽到聲音,好聽的聲音又響起:“陸雯?”
“那個……我,不是陸雯,我是她朋友,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哦,你好。請問陸雯到哪去了?”電話那頭的人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陸雯、陸雯生病了。”邱雨萱看了一眼牀上的人,一旁的顧銘盯着陸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醫生拆着針管,打算給陸雯打吊瓶。
“生病了?”聽到陸雯生病,韓御的聲音不由得提高。
“是……”
“她現在那?”韓御打斷邱雨萱的聲音,聲音不似剛纔的溫潤,帶着淡淡的銳利,語氣也不容置疑,彷彿剛纔說話溫潤如玉的不是同一個人般。
“在我們學校的醫務室。現在有醫生……”
“嘟嘟嘟——”邱雨萱話還沒說完,來人就已經掛斷了電話。邱雨萱癟癟嘴,還想告訴他不要擔心來着的。
重新換上一袋冰袋,陸雯的身上的溫度不但沒有降下來,反而感覺越來越燙了。就在邱雨萱焦急的考慮要不要把陸雯送醫院的時候,醫務室的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人,合體的剪裁西裝包裹住修長的身軀,看年紀也不過是25.26的樣子,立體俊美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擔憂,好看的劍眉皺着。
二話沒說的走到陸雯的病牀前,看到陸雯的樣子,好看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一副能能夾死蚊子的樣子。
來人將陸雯身上的針頭拔掉,將人抱起。
“哎!你幹什麼!陸雯現在還在生病,你幹嘛呢?”邱雨萱在一旁嚷嚷,陸雯被拔掉針頭的手臂上,慢慢的冒出血珠。顧銘也伸出一隻手攔着韓御,而醫生在裡面配着藥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聽到動靜也只是朝着外面說了句:“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安靜點,燒要是不退的話,我看還是送醫院吧,都快燒到40度了……”
病房裡的兩個人眼神對視,自然都聽到了醫生的話語,韓御抱着陸雯,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眼裡冰冷一片,帶着很重的戾氣警告着。
顧銘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只不過是不想韓御帶走陸雯,陸雯現在的樣子還是好好地待在醫院比較好,這個人一進來就要帶人走,自然會引起顧銘的不滿,至於爲什麼不滿,顧銘還沒來得及去想。
“讓開!”韓御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顧銘被韓御冰冷的一眼一瞪,身體居然不自覺的就讓開了。
韓御抱着陸雯匆匆忙忙開車回到家,將人放到牀上,就到廚房找了一把刀將自己的手臂劃開一道細細的口子,紅豔豔的鮮血慢慢的就涌了出來,將手臂放置陸雯的嘴邊。
像上次一樣聞到血腥味的陸雯自動的就張嘴吸允着。
過了好一會,陸雯吸夠了,嘴巴自動的合上。韓御按着自己的手臂,到客廳拿出醫藥箱給自己止了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便走回房間摸了摸陸雯的額頭,見身上的溫度已經慢慢降了下去,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蒼白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疲倦。
這是陸雯第二次發作,距離上一次的時間是十來天,想必蠱蟲是半個月餵養一次。韓御看着自蒼白的手臂,不僅自嘲的笑了笑,還好自己身強力壯夠年輕,不然每次陸雯喝的這量,估計沒多久就被吸乾了。
每次蠱蟲發作都是體溫升高,看來得注意一下了,韓御這樣想了一下,於是後來的時間裡就出現了陸雯和韓御包裡每天必備着體溫計。
陸雯像是睡着了一般,胸口輕輕的上下起伏着,韓御給陸雯拉好被子,擦了乾淨嘴角的血跡,腳步放輕的走出了房間。
像被碾壓過一般,血管裡每根神經都在放肆的叫囂着,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破體而出,折磨得人痛苦不堪,想要嘶吼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活生生的忍受這烈焰焚身一般的痛苦,身體處在黑暗之中,不斷不斷的往下墜落,風在背後呼呼的吹着,帶着很濃重的腥臭之氣在空氣中飄散……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陣香氣飄來,這叫囂的疼痛聞着香氣的味道才慢慢的減輕。
就像是沙漠中乾涸已經的迷途人,見到一汪清澈的卻泉水一般,急不可耐的吸允着這泉水的美味和甘甜,直到喝飽,貪婪的吸允着這香氣直到全身心舒爽。
喝飽過後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漂浮在雲朵上一般,到處軟綿綿的,陸雯忍不住靠着那軟軟的東西蹭了蹭,卻發現觸感不對,疑惑了一下,又靠近蹭了蹭,確實是沒之前的柔軟,當下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