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這首詩是寫的真好,不寫柳綠桃紅,寫月亮,也不寫什麼圓缺,只寫一半的月色,朦朧和諧,濃淡適宜。
第二句寫更深的夜空景象,夜空的徵象,用這一句來襯托月光半照,原來是因爲月亮西斜了。
最後兩句,是全身心地去體察大自然的契機,從蟲介之微而知寒暖之候,說明他有着深厚的鄉村生活根柢,沒有長期鄉村生活經驗,肯定是寫不出來;便是生活在鄉村,也並非人人都說得出來,實在是好詩!”舒天壽非常高興的品鑑一番,還是不過癮。
想了想,舒天壽繼續說道:“恩,這首詩光我一個人看不行,明天你去學校找找這個柴道煌,讓他到辦公室找我一趟,看看能不能讓他發表在我們學校的文刊上面,或者發到外面的詩刊也行,稿費讓他放心。”
“指不定不是他寫的呢,我先在網上查查類似的詩文吧,別到時是抄的或者是借鑑的比較多的,那你也跟着倒黴。”舒曉晗說道。
“應該不會,如果有這麼好的詩,就算我第一時間沒看到,我的那些學生或者那些老傢伙看到後,肯定會告訴我的。”舒天壽肯定的道。
舒天壽念念不捨的放下黃道才的卷子,繼續批改其他卷子,他年紀大了,還是早點批改完睡覺吧。
舒曉晗則是回到房間,開始查找這副對聯跟這首詩,以各種關鍵字查,都沒有在網絡上查到,越是查不到,她就越要查,也不知道是不是同齡人裡面,出現一個這麼厲害的人,讓她感覺到了威脅還是怎麼地,反正她就是想查出這首詩是抄襲的。
當舒曉晗發現實在找不到的時候,一看鐘,居然已經十二點多了,頓時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急忙上牀睡覺,但是過了最困的時間段,她卻怎麼都難以入睡,在牀上輾轉反側,時不時的抓耳撓腮,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黃道纔跟着張靜琳去了學校,路上買的早飯吃的,昨天黃道才順便把冰箱收拾了一下,以後就可以買些東西放在裡面,自己做早飯了。
到了學校,黃道才也沒有像昨天那樣一直跟着張靜琳了,他被坑怕了,要是再冒出來一個其他的考試,自己估計瞎編都難寫出什麼,於是他只要確定張靜琳去了哪個教室,就到附近的教室坐着,人一多就換一間,等下課了再說。
教室裡面,舒曉晗頂着兩個淡黑的眼圈,拉着張靜琳說道:“你昨天干嘛要讓我們別找你啊。”
看着張靜琳要說話,舒曉晗直接伸手製止了她說話,繼續說道:“不說沒關係,肯定是你談戀愛了,我原諒你了,你考試分數不錯,我看了你的試卷了。”
沒錯,舒曉晗就是那個查柴道煌的姑娘,查他考試是不是借鑑,才寫出來《月夜》的教授孫女,她跟張靜琳是一個宿舍的,兩人關係比較要好。
“曉晗,別胡說啊,你昨晚幹嘛了?不會是你自己找男朋友了吧,雖然你還年輕,但也別把自己累着了。”張靜琳毫不猶豫的反擊。
“哎,別提了,你認識我們學校叫柴道煌的人嗎?”舒曉晗無奈的說道。
“沒聽過。”張靜琳很肯定的說道,大學裡面,男女有關係不錯的,會稍微熟悉一點,但是正常都是點頭之交。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哪個系的,別讓本姑娘逮到他,昨天他參加我們的考試,然後我爺爺就把那捲子給我看,接着把兩個仿寫的對聯跟詩,都誇到天上去了,還要找他發表。我就說可能是抄的,但是網絡上我一直搜,就是沒有搜到,這傢伙害我昨天沒睡好,我一定要報復他。”舒曉晗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鵬城大學這麼多人,如果是那幾個大系,一個系都上千人了,光靠我們肯定沒辦法找,除非通過學校。”張靜琳想了想,搖搖頭確定自己沒聽過。
“算了,上課了,這上課連打瞌睡都不敢,萬一錯過一個重點,下週考試考到就慘了,考試要是考不好,我爺爺又要念經了。”隨着上課鈴聲響起,兩人也都不說話了,專心划着重點。
黃道纔在隔壁教室趴在桌上養神,其他一些自習的學生,看到他都跟看到怪物差不多,大哥,期末考試在即,跑到教室來休息,你可真是個人才,你在宿舍睡牀,不是更舒服嗎?你這讓我們這些都在忙着準備考試的人,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情去學習?黃道才壓根不知道,今天又讓某些自習生們不爽了。
張靜琳上課聽的很認真,她根本沒有把那個柴道煌的事情往心裡去。很快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靜琳還很納悶,怎麼今天沒有看到黃道才的,等吃完飯,起身後才發現,黃道才正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隨意的掃視着人羣,不過這傢伙,每次掃到女生的時候都要停頓一下,而且還要從腳看到頭。
要是有人靠近黃道才,就會發現他嘴裡嘀咕的:“哎,好身材啊,好生養的女人,可惜學歷這麼高,肯定看不上村裡那些老漢們了。”
看到這樣的黃道才,張靜琳果斷的起身走了,直接回了女生宿舍,她感覺有點小不爽,至於哪裡不爽,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爽。
黃道纔看到她起身,就遠遠吊在後面,發現其進了女生宿舍,頓時傻眼了,這什麼情況,不過沒事,下午上課的時間自己記着呢,轉頭去了操場。這裡面有不少的單雙槓,黃道才直接上了一個沒人的雙槓,腳掛在一邊,就這麼坐在上面曬太陽。
要說帥氣的人,只要擺個造型都能讓妹子們瘋狂,這不,黃道才就這樣憂愁的望着天空,想着晚上張靜琳到底回不回公寓的時候,那憂鬱的眼神,那孤獨的氣場,讓得操場上一些散步消食的女學生們,瞬間紅了臉,然後她們就這麼在附近來回走了。
至於走圈,她們會告訴你,我又不是來鍛鍊的。她們時不時的互相說笑,過一會就指着黃道才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