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才一邊弄,一邊把西紅柿洗乾淨,然後將其切塊,敲了四個雞蛋攪拌好,放了些許鹽在裡面,等倒掉熱水之後,鍋燒乾水分。加油,攪拌好的雞蛋入鍋,煎成蛋餅,然後用鏟子切成小塊,倒入番茄,翻炒,加鹽,出鍋,放水,燒開後,下面條。
張靜琳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但是她的注意力卻是非常不集中,而且她的表情略微帶着恐懼,她不停的想着:他做的不好吃,我如果直接表現出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如果他生氣了,對我那啥的話,我該怎麼辦,對門的兩個姐姐回來了吧,我大喊一聲,她們應該能聽到吧。
等黃道纔出來想喊張靜琳,問她吃多少麪條的時候,就看到她目無焦距的看着電視,並且表情各種變換,似乎看的是恐怖片一般。但是黃道才掃了一眼電視,發現正在播放的,是女士胸前某用品的廣告,具有聚攏豐滿的效果,他又稍微仔細地看了看張靜琳的胸前,感覺還行。
看張靜琳還是沒有反應,於是黃道才走近了張靜琳後,才說道:“你吃多少麪條?”
“啊~”叫了半截,急忙捂住了嘴,這是怕現在吵到對面的兩位猛女,張靜琳叫了一半,就起身對着黃道才,語氣中帶着你錯了的意思,說道:“你這人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黃道才問號臉?我都走到你面前了,你一點反應都沒得,怎麼還怪我了。
“你幹嘛?”張靜琳一臉就是你錯的表情。
“你吃多少面,我下面差不多好了,你過來看着點,別給你盛少了不夠吃。”人在屋檐下,黃道才很狗腿地說道。
“已經好了?那走吧,面煮爛了就不好吃了。”張靜琳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急忙起身先往廚房走去,她想好了,哪怕不好吃,自己也勉強一點吃了。
黃道才……
張靜琳大概撈了二兩多一些,剩下的差不多半斤麪條,就都變成黃道才的了,這跟黃道才預估的差不多,兩個人很快就把番茄炒雞蛋給一人一半的分了,然後端着麪條到了客廳的桌上開始吃飯。
面裡面只是在水開之前加了些許的鹽,番茄炒雞蛋味道重一點,張靜琳看着黃道才怎麼做,她也怎麼做,把菜跟麪條徹底的攪勻,纔開始吃。
黃道才吃了一大口,微微點頭,不淡不鹹正正好。
張靜琳吃了一小口,眼睛亮了一下,咀嚼嚥下去後,說道:“味道不錯。”
“還行吧,明天可以做點好的。”黃道才點點頭說道。
“行,如果都有這個水平,那晚飯就交給你了。”張靜琳高興地說道,要是每天兩個人都吃這麼便宜,那就太好了,畢竟十個雞蛋五六塊錢,今天才用了四個,兩個番茄也差不多這個價,麪條只有三塊錢,這是真便宜,除了費點燃氣、水跟佐料,其他沒有任何付出了。
吃完之後,黃道才眼神看了看張靜琳,然後瘋狂示意,往廚房一轉:你去洗碗。
張靜琳起身說道:“哎呀,我明天還有個考試,先回去看書了,你把這些收拾一下吧。”
黃道才……你敢不敢再假一點,可是,不能忍也得忍啊,錢都是花的她的,自己還住在她家。
黃道才嘆了口氣,把碗筷收拾過去,很快就洗好了,再將之放到晾碗架上面晾着。接着黃道才就跑去把電視打開了,現在時間還早,今天也沒有出汗,洗不洗澡無所謂,到時候看那位怎麼說,不強迫就洗個腳。
晚上張靜琳出來去洗澡了,黃道才也去淋浴間衝了個腳,之後就是她回房間,他關了電視,開始準備睡覺。
黃道才的生活就是這樣,哪怕以前讀書的時候,他也是睡得這麼早,在宿舍的時候,他就戴眼罩塞耳塞,室友們打遊戲什麼的聲音,也會小一些,他不會刻意去要求舍友們怎樣,性格如此。
他們這邊很舒服,有一個人卻是有點懷疑人生,這個人就是白天監考的老教授,他晚上把卷子拿回家批改了,改到一張卷子的時候,前面答題也就馬馬虎虎,他上課講到的一些特殊用法,這學生只答對了少數幾個,估計還都是初高中的積累。
老教授特意去看了一下,這個考生只寫了名字,應該不是報的這門選修的學生故意這麼做的。老教授真如同白天所說,一句句的批改過去了,一點都不馬虎。不過當他看到仿寫題目的時候,那句對聯: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老教授名叫舒天壽,在文壇也是有着不錯的成就的,而且聲望很好,他看到這一句之後,就愣住了,他第一個想法:只是教你仿寫,沒讓你超越啊,他自己寫的兩副對聯,只能說還行,但是跟這一句對比,明顯就差了許多。
前一句既是寫景又是寫時節,突出一個寒意,這幅對聯就是寫身在他鄉思鄉的題目,所以第二句雖然看似寫景,其實已經融入了感情,整個華國,甚至說整個海藍星都是同一個月亮,但是爲什麼說故鄉的就是明亮一些呢,還說的這麼肯定,那就是思鄉的感情濃郁。
舒天壽一拍手,說道:“妙啊,寫得好。”
“爺爺,你說什麼寫得好?”一個年輕的女聲傳來,很快有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青春氣息濃厚的女孩甩着雙馬尾,身高一米六出頭,身材勻稱,該有的都有,咳咳。
“曉晗啊,你們今天考試的時候,有些沒報名我這一課的學生,這個叫柴道煌的學生,你看看他寫的這句對聯: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寫的真好啊,我這輩子,還沒寫出過這麼好的句子呢。”老教授笑呵呵的說道,對華夏文壇能有如此新人,他是非常的高興。
舒曉晗皺眉想了半天,說道:“這是個好句子,但是能寫出這樣的句子,感覺我不應該不認識啊,可是文學社並沒有這個人。”
“或許吧,哎,對了,我先看看他寫的那首詩,《月夜/夜月》,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鬥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舒天壽連續讀了好幾遍,突然大笑一聲說道:“妙啊!真妙啊。”
“哎呀,爺爺,你這突然太高興了不好,小心血壓,還把我嚇一跳。”舒曉晗搖了搖舒天壽的胳膊,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