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寶見狀,甚是羨慕方旭。
但是,他卻滿臉惆悵地說道:“兄弟,你丫的,你真幸福。唉,可惜老子的寶物沒了,一點幸福感也沒有。”
方旭儘管內心對是否能否回到現代社會沒有底,但是,仍是好言好語地說道:“哥,這是舊社會,你忍着點,等我們回到新社會,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
此時,竇芳菲回到餐桌旁,笑盈盈地坐回到方旭身邊,呵氣如蘭地說道:“點好了。”
方旭點了點頭,說道:“好!”
他伸手攬過竇芳菲的纖腰,便又對劉樂寶說道:“哥,別急着走,一起吃點東西吧,吃完飯後,咱們就坐在這裡,與掌櫃談談。”
“……”劉樂寶無聲一笑,笑得很勉強,很尷尬,還有少許心酸。
他環手抱於胸前,側頭望向窗口外。
竇芳菲與方旭的親熱,惹來店內部分食客異樣的眼神。
竇芳菲無話找話,低語淺笑地問:“親愛的,呆會去哪裡玩?咱們到哪裡落腳?”
言罷,她歪頭靠在方旭的肩膀上。
方旭香香竇芳菲的臉頰,低聲說道:“我們就在此落腳吧。剛纔,我與我哥商量了一下,決定收購這處客棧,賺銀子要緊。”
便在此時,店小二端着託盆,送上飯菜來,笑逐顏開地喊道:“客官,飯菜好了。”
“哦,好,好!”竇芳菲連聲道好。
她趕緊起身,移步讓開,好讓店小二順利地將飯菜放在餐桌上。
她心想:呆會吃完飯,馬上就送方旭和劉樂寶上樓。
服侍方旭躺下,我就可以去劉樂寶房中搜索越女刀譜的下落了。
嘿嘿!
然後,本姑娘就殺了劉樂寶,再回方旭房中取其首級。
……
竇芳菲心想至此,妙目殺機陣陣。
待店小二放下飯菜一走,竇芳菲便笑對方旭說道:“親愛的,弄點酒來吧!有酒纔有氣氛!哪,你們兄弟倆先挾菜吃,我去櫃檯找掌櫃,向他要點上好好酒來。”
言罷,她拿起筷子,分別遞與劉樂寶與方旭。
然後,她不待方旭答應,轉身就走。
方旭拿起筷子,挾起一塊肉,塞到劉樂寶的碗裡,又親切地說道:“哥,來,挾菜吃。唉,在這個古代社會裡,就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咱們兄弟倆一定要團結,要同心,否則,會被人欺負,會被人宰割的。雖然,現在我多了一個女人,但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舊了可以換,手足斷了,未必能續啊!”
然後,他挾起一塊肉,塞進自己的嘴裡,咀嚼起來,還連聲讚歎,說道:“嗯!好味道。說真的,吃東西,還是古代的好。古代的食物,沒一樣是飼料養的。女人嘛,也是古代的女人好,單純!”
劉樂寶一聽“女人”二字,就頭疼,就沒勁。
他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又搖了搖頭,不滿地說道:“嗯!食物是古代的好。可是,老子的寶物沒了,老子感覺還是現代社會的女人好。”
竇芳菲走到櫃檯後,回首看看劉樂寶和方旭兄弟在挾菜吃肉,不由俏臉泛笑。
她心裡暗道:好!本姑娘此計成矣!
劉樂寶兄弟倆最好中毒而死了。
呵呵!
……
竇芳菲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落葉悲秋,寒風蕭蕭,萬物凋零。
竇芳菲從櫃檯來拿來一罈酒,搬到方旭的餐桌旁,又倒了三碗酒,笑盈盈地說道:“相公,酒來了。這可是江南有名的土炮,很烈。男人喝了,更有味道。”
然後,她坐在方旭的身旁,還主動地端起碗,要與劉樂寶和方旭兄弟倆乾杯。
她心裡算計好了:有酒送肉,肉中的老鼠藥毒,更容易發作。因爲酒能通經脈,擴張血管,促進食物的消化。
方旭被竇芳菲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所感動,見狀便按按竇芳菲的手腕,側目而視,含情脈脈,柔情地說道:“菲菲,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大清早的喝酒,空着腹,對胃不好。來,先吃塊肉。”
言罷,他挾起一塊肉,塞向竇芳菲的嘴。
竇芳菲忽見方旭挾塊肉塞過來,內心嚇了一跳:這肉中有毒!
她豈敢吃呀?
但是,她卻仍裝着嬌羞的樣子,側開了頭,又嬌滴滴地嗔罵道:“唔……討厭!大廳裡這麼多人,羞死人了。”
她美若天仙,此時她這個樣子,更顯嬌豔美貌。
方旭見狀,又聞此一言,心頭一陣甜醉,說道:“哦……,好好好,我先罰酒。”
也在此時,他這纔想起這是古代社會,不是大學校園裡的浪漫,急忙端碗喝酒,自願甘罰。
竇芳菲見方旭仰頭舉碗,一飲而盡,芳心竊喜,知道方旭的酒越喝越多,便中毒越快。
於是,她便又回過頭來,嬌滴滴地勸說劉樂寶:“咦,哥,你發什麼呆呀?你也喝呀!喝酒的男人,才顯得有魅力。”
她還主動地稱呼劉樂寶爲“哥”。
美女的甜言和“激將法”,那是“殺手鐗”中的“殺手鐗”。
劉樂寶本是呆呆地望着嬌豔豔的竇芳菲的,被她如此一說,也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連聲應答:“哦,好好好。”
他連忙也舉碗一飲而盡。
竇芳菲趁機移開自己的酒碗,她纔不想喝酒呢。
她的目的是灌醉劉樂寶和方旭兄弟倆,加快催化他們的食物中毒。
所以,她趕緊又起身給方旭酌酒,端起酒罈,又給方旭的碗倒滿了一碗。
然後,她笑靨如花地挾起一塊肉,塞進方旭的嘴裡。
她甜甜地說道:“來,吃塊肉,然後,咱倆乾一碗。”
美人勸酒,男人暢快。
方旭聞言,腦際間掠過了往昔在大學校園裡,與女生們在校園草地上一起快樂的情景,便迷離地張開嘴巴,咀嚼她挾來的肉。
然後,他舉碗與她的碗一碰,又舉碗一飲而盡。
他以前雖然也喝啤酒,甚至有時是與其他同學成箱地喝,但是,喝如此濃烈的土酒,他還是第一次。
他剛纔喝下第一碗,腦子便有些迷糊了。
此時,他又聽了竇芳菲的一番甜言蜜語,接着再喝下一碗,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