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雪依一臉正色,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哥哥的提議,“二哥,我是不會這麼做的,要走一起走。司爵那傢伙是我招來的,我不能讓你們替我承擔後果。”
越澤煜雙手緊緊抓住越雪依的肩膀,“雪依,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那傢伙也會用其他的方法來對付我的。聽話,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先走。”
眼中的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從小到大,自己都只會闖禍,每次兩個哥哥都在幫自己收拾爛攤子,如果這一次,哥哥用生命來挽回自己所犯的錯,那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哥……”
越澤煜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了,雪依,你先走,不會有事的,你哥的本身你還不知道嗎?”
越雪依擦乾眼淚,重重的點頭,是啊,從小到大,她都沒見哥輸過,所以這次也一樣,既然哥哥以上線,那就出嫂子就一定不成問題了。
“咕嚕嚕~”越雪依的肚子不識時務的響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呵呵,”越澤煜笑了,“傻丫頭,你是餓了多久啊?”
“也,也就昨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而已。”
越澤煜也心疼自己這個妹妹,風餐露宿這麼多天,也是辛苦她了。“好了,你快去車上吧,昨晚我和苟風也買了些吃的,還有剩的,你先去墊墊肚子吧。”
越雪依一步三回頭,“哥,你可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一航、一瑾、嫂子、還有我們都不能失去你。”
“好。”
越雪依離開後,越澤煜和苟風這才席地而坐,兩個人重重的咳出一灘血,果然,拖着重傷的身子還遭到了那麼猛烈的追殺太勉強了嗎?
“你還行麼?苟風。”
苟風擦乾嘴角的血漬,“我可以。”
越澤煜霸氣的笑了,“你知道我爲什麼寧可帶重傷的你出來,也不帶傲宇和雲月兩個人嗎?”
苟風:“因爲我的身手更好。”
“不,”越澤煜搖搖頭,“是因爲這方面你和我最像,對敵人夠狠,對自己更狠!這一點是傲宇和雲月永遠都做不到的。所以,黑暗的事情更適合我們。”
苟風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出現一絲笑容,眼中盡是嗜血,“主人,你和我永遠都不會在這種地方倒下的。經歷了那件事情後,我就知道了,弱小也是一種罪行,所以我拼命的讓自己變得強一點,再強一點,這樣纔不會任人宰割。那也是這個殘酷的世界教給我第一堂課——冷心冷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也是苟風這麼多年來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越澤煜嘆了口氣,“我一直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對你來說是否不公,你知道的,你一直是我最厲害的手下,以你的身手能贏你的我想應該也沒有。可就是這樣,我常常後悔,讓你走上這條路。冷心冷情……哎……”
苟風知道越澤煜的意思,孤獨終老,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
,“主子,這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你不用想太多。現在,休息夠了,我們趕快去救嫂子吧。”
感受着漸漸恢復的體力,越澤煜站起身子,“好,我們走。”
兩個人剛剛看似閒聊的對話,其實也只是爲了有時間恢復體力而已。
別墅一千米以外,越澤煜和苟風各自尋好了隱蔽點,細細的觀察着這個司爵引以爲豪的防禦系統。
距暗夜閣的手下報告,這個防禦系統的前五百米都是紅外線,稍有不慎就會被割裂。而讓這些紅外線消失的只有司爵手中的那個遙控。
不過,就目前看來,司爵是不可能大大方方放他們進去的。
帶上早已準備好的紅外眼鏡,兩人開始了第一關。
這個紅外眼鏡是暗夜閣發明的一種工具,它可以精確的解析紅外線的精度,這種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各種數據被快速的解讀,合成。越澤煜和苟風兩人開始小心的躲過這些能輕易割裂皮膚的紅外線,身體彎曲成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這種柔韌性就算是世界上最柔軟的芭蕾舞者也自嘆不如吧。
“次~”身上的傷口讓苟風的腳步稍稍一錯,一道紅外線毫不憐惜的劃在他精壯的臂膀上,滴滴,幾滴鮮血流下,但苟風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越澤煜當然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這種生死關頭,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擔心別人。
“呼~”五百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越澤煜才通過這片紅外區。
幾分鐘後,苟風也抵達了安全區。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現在這兒休息一會吧,在這種地方,體力是最重要的。”
別墅內,司爵通過攝像頭看着二人的一舉一動,身邊還有一個坐立不安的慕小雅,司爵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小雅,“他們想恢復一下體力呢,你說我要不要把手下的弟兄們派出去,只要車輪戰,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慕小雅赤紅着眸子,“你卑鄙!”
“卑鄙?”司爵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一樣,“有趣的孩子,我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老土的辦法,沒有卑鄙的辦法,只有管不管用的辦法嗎?”
慕小雅緊咬牙關這是司爵的地盤,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如果這個時候司爵用車輪戰術的話,他們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司爵扳過慕小雅的身子,慕小雅眼中的擔憂、憤怒、不甘全被司爵被捉到,“怎麼?很擔心他嗎?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在我身邊卻擔心着別的男人!”
“所以,他們兩個今天必須死!只有他死了,你才能看到我的好。”
“呵,”慕小雅冷笑一聲,“我是永遠絕對不喜歡你這種人的,我和煜,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司爵被一種名爲妒忌的火焰衝昏了頭腦,失去了一向的冷
靜,“噢?是嗎,那我偏要試試看,我先送你男人去地獄,然後囚禁你,讓你連自殺的可能都沒有,我到要看看,你們要怎麼同生共死?”
“你……”
司爵刻意的忽略慕小雅眼中的絕望,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西區三點種方向,不需要活的。”
“不,不,不……司爵,你不能這樣……”
司爵嘲諷的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慕小雅,殘忍的笑了,“不能,爲什麼不能?”
慕小雅歇斯底里的吶喊:“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到底爲什麼啊?越家到底和你有什麼仇?先是利用雪依的感情接近我們,如今還要趕盡殺絕?”
“仇?”司爵低下了頭,“確實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如果不是越家,我母親也不會死,父親也不會鬱鬱寡歡而終,我也就不需要變成今天這樣了!”
慕小雅震驚了,她原本只是以爲司爵是爲了爭奪黑道老大的位子,纔會想方設法的對付煜,沒想到……
司爵稍稍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剛剛不好意思了,對你發火。不過,你現在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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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雅遲疑了一會,點點頭,她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或許她能解開他的心結也說不定。
“我爸爸,原先本來是越兵的人,因爲爸爸年紀最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司老弟。”
慕小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司爵的爸爸居然是爺爺的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越澤煜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曾經被仇家抓走的事情?那次,那些人不只是盯上越家,和越家關係最近的六個兄弟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
“其他五個人受到的只是一些經濟上的損失,而我們家卻是媽媽和4歲的我被綁架了。”
“我和我媽被關在一個地下的囚室裡,我媽當時還懷着孩子,那些惡魔爲了折磨我們,居然用碰水管不停的放水。陰暗的地下囚室,再加上那些冰冷的水,媽媽很快就忍不住了。”
說到這兒,司爵哽咽了,“我的個字很矮,水很快就把我淹沒,媽媽爲了救我,就把我舉過頭頂。這中間,她有無數次撐不下去了,差點暈過去,但她始終堅持着……”
“可是,一直沒有人來救我們,天神般的爸爸,疼愛我的叔叔們,一個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都去救越兵的孫子,也就是越澤煜了……”
“媽媽一直堅持着,肚子中的寶寶因爲寒氣入侵,流掉了。我那可憐的弟弟,還沒有見到陽光,就這樣夭折了……最後,流產加上長期在冷水中浸泡,媽媽也實在撐不下去了,但就算她離開了我,可還沒有忘記保護我的使命——”
“在我們被救出來的時候,我依然被高高的舉過頭頂,也只有我在這場災難中活了下來。”
“當時的我那麼小,那麼絕望,我只記得媽媽殷紅的血源源不斷的流着,只記得媽媽死前一遍遍絕望的喊着爸爸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