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充斥在這個異案科內,何冰茹還有陳江平一左一右的捂住我的嘴巴,安士就在此刻推開了門。
他疑惑的關上門,道:“祝賀什麼?在門口就聽到鄭頭的聲音了。”
“祝……祝……祝賀師孃前輩,喜得一子。”
哈哈哈,我真是機智。
我得意的想,但是我好像沒有看到,在我身邊兩人臉上那宛如吃下一碗金坷垃似的表情。
安士驚訝的看着何冰茹還有陳江平,驚喜的道:“何姐,你和陳哥終於造人啦?你也不早說,你看看我連禮物都沒有準備。”
何冰茹俏臉通紅,此刻如果有個洞她絕對會轉進去,她尷尬的否認:“別聽這個傢伙亂說,沒有的事。”
陳江平:“有這個打算而已,沒有實行,這個傢伙在搞我們,別信。”
說完陳江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哦呵呵,好吧,我知道過會自己的下場了,你們說我現在去買點東西賠禮道歉還來得及嗎?
(讀者:來不及)
(鄭毅:討厭!)
“好了,說說吧,有沒有偷聽到什麼有用的?”
陳江平趕緊轉移話題,畢竟如果讓安士聽到祝赫這兩個字如今他又得精神失常,畢竟他對狼人的恐懼不可能完全消除。
安士:“聽到了一些,白寀那個傢伙聽說劉天見過項瀾整個人就和瘋了似的,拽着劉天就去了審訊室。”
我不屑的撇撇嘴:“他就是怕被我們搶先破案,這個傢伙太小心眼了。”
“或許吧,不過我好像聽到劉天說什麼……後天要去中心公園小湖邊見項瀾。”
安士想了想道,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消息。
何冰茹:“現在起,所有人休息一天,後天一早穿上你們自己的便裝,安士、鄭毅,你們兩個去劉天家中調查,我和陳江平去中心公園,鄭毅,注意一切不尋常的東西。”
“這還用你說?我是誰?前重案組的組長好嗎。”
我笑呵呵的比了個OK的手勢,何冰茹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畢竟我和安士都在重案組待過,調查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兩人比較合適。
這天工作結束後,何冰茹沒有走,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中思考着什麼,陳江平已經回他的靈異工作室去了,此刻異案科就只有我,安士還有何冰茹,至於那兩隻鬼,鬼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在陳江平走後何冰茹又變成了那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我倒了杯咖啡坐在了她的面前,將咖啡推到她的面前。
“師孃,今天一天你都心不在焉的,你再想什麼?”
聽到我的話,何冰茹擡起來頭,她現在的樣子可真的嚇壞我了,雙眼眼白處血絲氾濫,一頭的秀髮此刻雜亂不堪,簡直就是女版的陳江平。
何冰茹看着我嘆了口氣,將雜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道:“自從接觸這個案子以後,我就總覺得心煩意亂,心中的悲傷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涌出,當我看到那幅畫的時候,那種感覺……”
說着,何冰茹痛苦的捂着腦袋,我可以看見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眼眶中滑出,砸在桌子上。
我手足無措,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此刻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女強人的女人在我面前哭的如同帶雨梨花一般,我忐忑不安的遞過一張紙巾。
何冰茹一把拿過紙巾用力地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喂喂,你可是美女,這麼豪放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是此刻的何冰茹已經完全丟棄了作爲一個美女的尊嚴,旁若無人的用自己的鼻腔發出驚悚的奇怪聲音。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麼嫌棄過她,我是認真的,我就這麼坐在何冰茹的面前看着她抹眼淚,當然你們別誤會,我對這個傢伙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畢竟是我師孃,你們說對吧。
此時此刻我才終於相信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你們能想象我居然看着她哭了半個多小時嗎?得虧現在沒有人,要是被人聽到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怎麼她了。
“姑奶奶,你可以休息下不,你不累我都累了。”
我抱怨道,安士就在此刻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杯黑乎乎的液體,看樣子像什麼詭異的飲品。
“喏,這是陳哥走的時候給我的,說冰茹姐今天可能會有些不對的地方,喝下去就好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現在纔拿出來,我一把搶過,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狠狠的掰開了某個妹子的嘴巴,將手中的液體給她灌了下去。
啪!
喝完這個詭異的東西后,何冰茹重重的腦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昏了過去。
“唉?”
“啊啊啊,安士,你個混蛋,你給她喝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抓牢。”
“抓什麼抓,現在怎麼辦啊?”
“我怎麼知道!”
“要不,跑?”我陰沉的道。
我兩一拍即合,反正明天不用上班,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時間流逝,轉眼,閒暇的休息時間就過去了,當我和安士再一次看到何冰茹的時候,後者潔白的額頭上已經包上了一張紗布。
“那什麼,師孃你好啊。”
我朝她尷尬的一笑,轉身就想走,一轉身我就看到了一臉無奈的安士,後者臉上那副對不起的表情。
“死安士,你敢出賣我!”
“鄭頭,對不起!”
“救~命~啊~”
我的慘叫聲給這個死寂的異案科增添了一點生氣,門卻不適時的打開了,白寀陰沉着臉走了進來,眼前的場景卻將他嚇了一跳。
此刻的異案科中間地面滾着一團球狀物體,仔細一看,安士掐着鄭毅的脖子,鄭毅雙腿纏在何冰茹腰上,一隻手拽着何冰茹的頭髮,一隻手薅安士的頭髮,何冰茹此刻那裡還有女人的樣子,手指插在鄭毅的鼻孔裡,鄭毅現在的臉已經扭曲在一起了。
幾分鐘後,白寀坐在何冰茹的對面,端着水杯,笑呵呵的看着我。
“鄭警官好有雅緻,一大早就大家一起玩遊戲,果然只有異案科這座大廟才能容得的下您。”
白寀雖然面帶笑意,但是語氣中的諷刺之意卻是及其明顯,這讓我心裡難免有那麼些不舒服。
何冰茹笑着看向白寀,道:“白警官,如果你是來調侃我的人的話,你還是省省吧,我的人承受能力都是很強的。”
後者不可否置,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你們的人承受能力強了,畢竟臉皮厚嘛!”
說完,白寀哈哈大笑起來。
“你!”
我還沒有怒安士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有將其打一頓的架勢,異案科內的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白寀看着安士哪一副要將他吃了一樣的表情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不是我們的精英嘛,幹嘛?來異案科以後脾氣都變大了?信不信我讓你脫下這身警服啊。”
“我看不想幹的人是你吧!”
門口推開,陳江平臉上帶着慍色走了進來。
“我說白菜,當初被我修理以後你還不知道收斂?你是想在進去躺幾天是吧?”
白寀看着陳江平,不悅的道:“那裡來的小屁孩,剛剛警校畢業的吧!這裡也輪得到你插嘴?”
厲害了我的哥,敢這麼罵這個混世魔王,唉,我好像想起了什麼,當初我和白寀一同加入重案組的時候他好像辱罵過陳江平,然後白寀就莫名其妙的進了醫院,現在想想,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前輩,別把他嚇死!”
我靠近陳江平低聲道,後者笑了笑,道:“你小子,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得瑟的點點頭,一想到這傢伙那時候經歷過什麼我就開心。
白寀看神經病似的看着我兩:“鄭毅,你打雞血了這麼興奮,笑個屁啊,還有你,就是你看什麼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
“啪!”
清脆的響聲在這個異案科內響起,陳江平站在白寀的面前揉着右手,在白寀的左臉上印着五道鮮紅的指印。
白寀不敢相信的看着陳江平,臉漲得通紅,怒喝到:“混蛋,我是重案組組長,你敢打我!”
“我打你了嗎?我只不過打了個畜生,鄭毅,你怎麼把組長的位置給了這麼個傢伙。”
陳江平不悅的看向我,我被他盯的頭皮發麻,撓撓頭尷尬道:“前輩,位置是局長安排的和我沒關係啊!”
“前輩?”
白寀看眼我再看眼面前的陳江平,滿頭霧水,怎麼看我的年紀都要比陳江平大上那麼一點。
你還別問我,我要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陳江平揮手又是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冰冷的看着白寀。
“我,叫陳江平,你不認識正常,不過我還有一個名字,你一定知道。”
說着陳江平拿出警員證,打開放在白寀的面前。
“我還有一個名字。”
“江栤!”
白寀愣住了,這個宛如噩夢的般的名字讓他瞬間想到了幾年前的重案組,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現在這個男人,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