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溪一直施展輕功趕了回去。路雖然有些遠了。但是以他的輕功來看。在天亮前趕回去是沒有問題的。在路過夜裡看到的那些花。那些花都已經合上了。北辰溪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奇怪的花。就快速離開了。
果然。一路的狂奔。天亮之前便趕回去了。爲了避開華升。故意在外面走廊上弄出了點動靜。吸引了下華升的注意。然後趁機從後窗悄悄的潛了回去。沒有被華升發現。
躺在牀上。北辰溪卻是再也睡不着了。睜着眼望着牀頂。放在胸前交叉着的手拇指互搓着。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雖然說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和凌軒哥做了好幾次。每次都在他的手上釋\放。然後自己還發出了讓人臉紅的聲音。這、這真的只是做夢嗎。
北辰溪有些迷茫。放在胸前交叉着的手動了動。然後就來到了自己的紅果上。隔着衣服輕觸了一下。立刻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回想着夜裡被付凌軒不只一次的用脣觸碰。牙齒輕咬着。溼熱的舌尖也會不時的伸出舔弄着周圍。好像還被用力的吸過、、
“啊。”北辰溪漲紅了一張臉。難爲情的低吟一聲。反身趴在牀上。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上。
這要真的只是做夢。那會做出這樣夢的我不是太……
北辰溪咬着牙。眨着眼睛。一陣的難爲情。
“辰溪。你醒了嗎。”外面。華升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便敲門問道。把北辰溪嚇了一跳。
“啊。嗯。”北辰溪急忙回答道。
“那我讓人給你準備水梳洗一下。”華升聽到北辰溪有些驚慌的聲音。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加詳詢。
“好的。”北辰溪迴應了一聲。然後便起牀了。
把身上的衣服換下。拿了另一套乾淨的換上。而在要繫上衣帶的時候。卻發現了自己胸口上幾處紅紅的印記。
北辰溪的心猛然加速了。連忙掀開身上的衣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這樣莫名的紅印記還有好幾個。看起來很是奇怪。不禁讓北辰溪再次的懷疑其實夜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要是真的話。那爲什麼凌軒哥不願意出來見我呢。或者說他不在那小屋裡。其實只是碰巧他有事出去了。所以不在。
北辰溪愣愣的站在了原處。心跳得很快。讓他不禁伸手捂住了胸口。
果然晚上還得去一趟。一定要把凌軒哥找出來。
北辰溪下了決定。便不在多加遲疑。把衣服穿上。之後還特意的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其他莫名的紅印露在外面會被人看到。結果還真的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紅印。
那時候。凌軒哥好像咬過我的脖子。這紅印是在那時候留下的嗎。是被凌軒哥咬出來的痕跡。
果然那不只是夢。
北辰溪撫摸着脖子上的印記。心裡有些泛甜。但隨即卻故意用手抓了抓脖子。想用抓痕掩蓋住脖子上的印記。這要是被付凌軒知道了。付凌軒一定會後悔昨晚的情不自禁在北辰溪的脖子多輕咬了幾下的。
北辰溪穿戴好後。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是給北辰溪送洗漱水過來的下人。北辰溪讓他進來了。而那下人進來後。身後還跟着華升。
華升一進屋就立刻看向北辰溪。留意他是否有什麼異常。
北辰溪一和華升對視上。就立刻轉過頭。背對着華升。一邊用下人送來的水洗漱。一邊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對華升說道:“華升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昨天睡的比較早。所以就起的早了一些。”華升回答到。目光依舊看着北辰溪。沒看出北辰溪有什麼異常。就放鬆心了一些。
“哦。”用溼巾蓋在臉上。北辰溪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偷偷的吐槽了華升一聲。但嘴上還是乖乖的應道。
“辰溪早上想吃什麼。我一會讓人送來。”華升接着說道。
“隨便就行了。”北辰溪漱完口。洗好臉。一邊的下人便把水帶出去了。而北辰溪這纔不得不的轉過身來。
“嗯。那一會我讓人送來。我也在你這吃。”華升點了下頭。剛要出去。卻是看到了北辰溪脖子上的紅印子。眉頭蹙了一下。返了回來。快步走到北辰溪的身前。
“你脖子上是怎麼了。怎麼抓成了這樣。”華升心疼的看着北辰溪纖細的脖子上那已經紅腫的一片。
“脖子不知道怎麼的有些癢。就忍不住抓了幾下。”北辰溪扭開頭。強忍下心裡的緊張回答說。
“癢也不能這樣抓啊。都快要出血了。”華升說道。
“快出血了嗎。我都沒有注意到。”這倒是真的。爲了把那紅印遮去。剛纔抓得確實是用力些。倒是沒想到會抓的這麼嚴重。
“你呀。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華升嘆了口氣說。隨即詢問了下北辰溪的藥都放在哪。然後取來了一瓶藥膏。給北辰溪塗抹上。並叮囑了不能再抓了。得到北辰溪乖乖的迴應後。才離開了。
看着華升終於是走了。北辰溪才鬆了口氣。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確實是好一些了。
被華升和曲安硬逼着多吃了半碗粥後。北辰溪揉了揉脹脹的肚子。打個飽嗝。並且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以後不和華升他們一起吃飯了。不然會被撐死的。
由於昨晚的事。所以北辰溪也不像往常那樣一大早就急急的去斷崖找付凌軒。這不禁讓一邊的早就準備好陪他一起去斷崖的華升和曲安都很是疑惑。
“辰溪。你今天有什麼事嗎。”看着坐在一邊苦着一張臉摸着自己肚子的北辰溪。曲安有些猶豫的詢問道。其實要是說北辰溪能忘了付凌軒掉下斷崖的事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到現在付凌軒的生死不明。北辰溪太多執着的話會傷神傷身的。但是現在北辰溪突然的不在意了。他卻又感覺很是不安。
“有啊。一會要去找凌軒哥。”北辰溪點點頭說。怎麼也不能讓華升他們起疑。付凌軒的下落也不能曝光出來。要不然華升是大師兄。對於尋找付凌軒的事他有責任去稟報易風行。而易風行要是知道了。那付凌軒肯定又少不了受到牽連。那就麻煩了。雖然說北辰溪自己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見過付凌軒。
“你平時不是一大早就去凌軒了嗎。今兒怎麼這麼、、”曲安話還沒說完。就在北辰溪專注的目光下打住了。北辰溪的眼神很清澈。清澈到曲安只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心思。而北辰溪現在的心思就是你傻啊、、的意思。讓曲安不禁抽了下嘴角。
“被你們硬塞了那麼多的東西。現在肚子難受。”北辰溪見曲安停下來了。還怕曲安他們不懂自己的爲什麼沒立刻去找付凌軒。很是認真的解釋說。而他的話華麗的讓華升和曲安默默的低下頭去了。
所以了。由於北辰溪的肚子撐得難受、、其實是因爲他還是覺得付凌軒在上游。但不能讓華升他們知道。所以得繼續到下游那做做樣子給華升他們看看。至於做樣子而已。那就沒必要那麼認真了。所以他便藉着肚子難受的理由。多休息了一會。昨晚一夜沒睡。讓他小小的打了幾個哈欠。在他身邊的華升和曲安也沒打算離開。一直的陪着他。
日下西山。殘留的最後一片霞光即將消去。斷崖下的樹林隨着鳥兒的歇息而又將是一片的安靜。在樹林中間的小木屋裡。付凌軒站在桌邊。一手輕輕的描繪着桌子上的字。
凌軒哥。如果你在。就等我。晚上見。
這幾個字付凌軒今天都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次了。而每一次都帶着一份欣喜。隨着霞光的消逝。再次描繪了一遍那些字的付凌軒心裡卻多出了一份擔心。
擔心北辰溪一路過來是否安全。擔心北辰溪會不會被人發現。擔心再次見到北辰溪。自己是否能再次強迫自己躲起來不被北辰溪發現。
說起昨晚的事。付凌軒現在想想都覺得驚喜。
本來是去了雪言住的那個山洞裡療傷。直到月上枝頭了纔回來。在不遠處就看到了小木屋裡有燭光。擔心會是易風行或者隨風他們。就滿心戒備的悄悄靠近。結果在門外卻是聽到了辰溪叫喚自己的聲音。那時自己根本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推開門了。而入眼的一幕卻是讓自己不禁悸動。只是辰溪那時的神色就有些奇怪。自己本意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但是卻又不放心離開。最後在看到辰溪摔回去後才衝動的跑了過去。而一去便再也不捨離開了。
真的沒想到能這麼快就見到你呢。辰溪。
付凌軒滿眼的柔情。看着那些字。就宛如面對着北辰溪。不禁露出了寵溺的笑意。
兩個月前。自己不想讓辰溪參加比武。是因爲知道那根本就是爲辰溪設下的局。不管怎麼樣。只要辰溪參加了。那易風行一定會讓辰溪贏得少莊主之位的。然後再給他和易采衣賜婚。而自己和辰溪的關係也將會被隔絕開去。不甘心那樣的結果出現。只能自己讓北辰溪放棄。但是辰溪卻不聽自己的話。還去學了‘月流影’。自己找了幾個夜晚纔在後山找到了辰溪的。那時他已經在學‘月流影’了。再阻止也來不及了。所以只能把這次的比武搞垮了。不過私心的想讓北辰溪學會‘月流影’護身。所以就一直等到了北辰溪學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動手。
想刺殺易風行。而且還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能讓辰溪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雪言的前車之鑑讓自己不能安心。只有殺了易風行。才能讓辰溪好好的活着。
但終究還是輸給了易風行那隻老狐狸了。在被北辰溪不小心刺傷了手臂後。要反身抵擋易風行的那一掌時便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而這變化竟然是因爲手上的傷。那時就知道是易風行動的手。
能想象到自己若是這樣死了。最傷心最自責的肯定是辰溪。很是不甘也很是心疼。但是卻無法左右自己被擊中打下斷崖的命運。那樣的放不下心中最重要的人。自己真的很不甘。
不過。最終自己還是沒有死成。被救下了。並且還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