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溪在打開了那盒子後。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很是震驚。因爲那盒子裡面放着的是邀月山莊最頂級也就只有莊主才能修煉的一本武功秘籍。北辰溪很是詫異爲什麼易風行會突然讓他看這個。
“師傅。”北辰溪不解的看着易風行。
“就如你所見。是我們邀月山莊只有歷代莊主能修煉的‘月流影’。我打算讓你來學這一套的武功。”易風行淡定的說。
“這怎麼可以。這不是隻有歷代莊主才能修煉的嗎。”北辰溪驚訝的說。怎麼也沒想到易風行竟然要他修煉這一門功夫。他又不是莊主。
“當然可以。這‘月流影’雖然說是歷代莊主才能練的。但同樣也包括少莊主。而我正打算立你爲少莊主。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煉了。”易風行說。他早就打算好要讓北辰溪接他的班了。因爲邀月山莊莊主的權力與利益可以讓北辰溪逍遙一生。他要北辰溪的以後都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壓迫。可以享受無上的尊榮。而選擇在此刻讓北辰溪修煉。卻是另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現在不能讓北辰溪知道了去。
“不行。”北辰溪聽了易風行的話。錯愕了一下。就把那盒子重新合上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易風行的面前。一臉認真的說。
“不行。爲什麼。難道你不想成爲武林高手。不想成爲邀月山莊的主人。”沒想到北辰溪會這樣直接就拒絕了。易風行有些不解的問。
“武林高手。山莊的主人。這兩個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大家好好的。”北辰溪低聲說。
“辰兒。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不想要殺戮。但是有的時候你算你不想。那些個殺戮危險的也會找上來的。身在江湖總有身不由己的一天。只有你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只有你擁有了無上的權力。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易風行勸說着。
“那爲什麼不把這‘月流影’分給大家。讓山莊裡的人都學會了。這樣大家不都能活得好好的嗎。那就不會有人死了。”北辰溪有些激動的說。但話一說完。看到易風行有些冷然的表情。才驚覺自己竟然把不滿發泄到易風行的身上了。連忙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師傅、我、不是有意頂撞您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在怪我給雪言安排了那任務害死了雪言是嗎。”說真的。易風行也有些受傷。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爲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而頂撞自己。這確實是讓他有些不好受。但還是冷靜的說着。
“不是的。我沒有。我只是不想看着再有誰出事。我想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說自己懦弱也好。說自己膽小也罷。但自己就是不想再看到有誰出事了。特別是付凌軒。
“我知道。”易風行沉默了一會纔開口道:“但是‘月流影’還是隻有你一個人能修煉。因爲我要你成爲邀月山莊未來的主人。”
“師傅。你知道我不想當什麼山莊的主人了。謝謝師傅的厚愛。但是這份厚愛太重了。恕辰溪無法接受。辰溪先行告退了。”北辰溪還是不願意接受。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易風行看着北辰溪離開。沒有阻止。不過看他緊握成拳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內心很不平靜。
暗處的隨風出來了。剛纔易風行和北辰溪說的話他都聽見了。現在見易風行傷神的樣子。想開口說什麼。但被易風行一擡手阻止了。
在北辰溪已經這事就這樣算是過去的時候。卻有另一重大消息傳出了。就在這天的中午。僕人過來敲門說易風行讓所有的弟子都到大殿那去集合。說有重大的消息要公佈。
聽到這一消息。北辰溪的心不禁揪緊了。很擔心易風行要大家集合。要對大家公佈的消息會是要讓他做邀月山莊少莊主的事。就急急的跑去找易風行。但是易風行不在他的書房。院子裡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易風行的身影。問莊裡的僕人。僕人們也都說不知道。這才明白易風行是有意避開他的。最後不得不的。他也只能和大家一起去大殿了。
在路上遇到了來找他的易采衣。幾日不見。易采衣也憔悴了很多。看來雪言的死給她帶來衝擊很大。而北辰溪的消沉也讓易采衣很是擔憂。所以這幾天她也過的不是很好。
此刻看到比自己還要憔悴很多北辰溪。知道是最近的事多。北辰溪傷心難過是在所難免的。也就不敢多問。靜靜的跟在北辰溪的身邊一起去了大殿。
在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北辰溪心裡很是忐忑。不只是因爲擔心易風行即將公佈的消息。還有就是因爲付凌軒。
之前僕人就說了。易風行讓所有的弟子都去大殿。那付凌軒應該也會去。這都已經是第幾天沒見到付凌軒了呢。他的身體怎麼樣了。是否還在爲雪言姐的事而難過。是否還在爲雪言姐的事而遷怒自己。討厭自己。這一進去就會見到了。自己要不要去跟他打招呼。北辰溪心裡很是不安。
忐忑着卻有滿懷希翼的步入了大殿。目光不受控制的立刻去尋找着那個思念的身影。但只一擡頭。卻就已經對上了。
在那大殿很顯眼的地方。付凌軒莫名其妙的站在了那裡。要是以往。他不會出現在這種顯目的位置上的。在北辰溪進去的那一刻。就能立刻看到了付凌軒。而付凌軒正好看向他。兩人目光只是短暫的對視了一下。還不等北辰溪反應過來。付凌軒就已經冷漠的轉開頭了。
還是不原諒我嗎。
北辰溪看着付凌軒冷然的側面。心裡悶悶的疼着。同樣也委屈着。
明明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爲什麼自己要承擔凌軒的憤怒。明明我也喜歡着凌軒哥啊。
這個念頭已經在自己的心裡咆哮過無數遍了。但是卻不曾開過口。因爲那人是付凌軒。他怎麼想怎麼對自己都可以。
北辰溪有些挫敗的接受了自己卑微的想法。把目光從付凌軒那冷然的側面移開了。
身邊的易采衣自然也看到了北辰溪和付凌軒之間的一幕。她也沒想到付凌軒和北辰溪會變成現在這樣。對付凌軒有很深的怨氣。因爲在她的心裡還是一直以爲北辰溪是喜歡雪言的。現在雪言死了。付凌軒難過。北辰溪同樣也會難過。但憑什麼北辰溪還要面對付凌軒的怒氣。
而現在。跟北辰溪對視上了。竟然冷漠的直接轉開頭。全然把北辰溪的憔悴無視了。這讓她的心裡更是不滿。
拉了拉北辰溪的手。不想讓他想太多付凌軒的事。然後拉着他一起走到大殿前的一邊。等待易風行。大殿前那的華升和曲安比他們早到。見到他們兩個去了。都關心的詢問下。北辰溪和易采衣都說沒事。華升他們也就不再多問了。
山莊裡的弟子幾乎都到了。大家都對易風行即將公佈的消息很是好奇。三三兩兩的議論着。
“華升哥。你都在師傅身邊辦事的。知道師傅今天是要公佈什麼消息嗎。”不只其他人好奇。曲安也同樣好奇。所以他就先發問了。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只有臉上還有一個小傷疤。
“我不清楚。師傅沒跟我說。”華升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采衣和辰溪知道嗎。”他們是易風行最疼愛的弟子了。或許會知道一些。
“我也不知道。爹爹很少跟我談這些的。”易采衣茫然的搖搖頭。
而北辰溪也搖了下頭表示不知道。他也不確定易風行會公佈什麼。希望不要是他擔心的那個消息就好。
見大家都不知道。曲安也沒辦法了。自個在那猜測着。
身邊的聲音吵吵鬧鬧。但北辰溪的注意力還是情不自禁的又往付凌軒那看去。但之前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付凌軒的身影了。北辰溪心裡一緊。連忙四處尋找。
最後才發現付凌軒已經移動位置了。從大殿中央移到了一邊不起眼的柱子邊了。看着付凌軒。北辰溪的心裡閃過一絲疑惑。一向喜歡站在角落裡的付凌軒剛纔爲什麼會站在那麼顯目的位置上呢。好像是故意要引起注意一樣。那現在又爲什麼躲到角落裡了呢。北辰溪很是疑惑。但是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注意起付凌軒的身體狀況來了。
此刻的付凌軒雙手抱劍。微垂着眼。背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些什麼。修長的身材明顯的瘦了很多。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眉眼間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多了一抹沉重的陰影。那樣的安靜。在這熱鬧的大殿裡。似乎是旁邊的吵鬧都影響不到他。那樣的單一的身影。北辰溪看着都覺得心疼。
怎麼就沒人站在他身邊跟讓說說話呢。就算凌軒哥一向冷漠。但是至少也有個人去陪陪他。不要讓他這樣孤單啊。
北辰溪秀氣的眉頭都快糾結在一起了。突然的想起了雪言來。
以前總是雪言陪在付凌軒的身邊。不管幹什麼。雪言都會站在付凌軒的身邊。跟他說話也好。靜靜的待着也好。但現在已經沒了雪言了。
好想過去陪在他身邊。
北辰溪癡癡的看着付凌軒。只是付凌軒卻沒有擡過一次的頭。一直都靜靜的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