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皇宮。
李瑤與追月二人在假山之中相遇,李瑤被追月挾持,追月要求李瑤爲其脫險,李瑤表現得猶豫不決。
此時,宮中人影浮動,隱約之間聽到人喊道,“加緊搜索,教皇與皇上下令了,定要抓拿這刺客。”
“你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就是這些天城裡殺害主教的人?難道,你剛纔去刺殺教皇了?”
李瑤對着追月,充滿了疑問,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你問題倒是挺多的,不過,我若已是一死人,你知道也沒有用處。我只能說,我與納心,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追月遊若如絲的對李瑤說出這一句,然後,兩眼緊緊的盯着李瑤。
李瑤不知如何是好,教皇納心,李瑤想起這個人,不禁雙手緊握,還記得父親是那樣的討厭這個人,雖然父親李墨從來不與她說明原因,但她早已從心底裡認爲這納心不會是一個好人。如今聽到這一切,到底是幫,或是不幫呢?李瑤暗自思量。
“你爲什麼認爲我可以幫到你?”
李瑤用一種凌厲的眼光盯着追月,追問道。
追月,只是往李瑤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四個字,“我相信你!”
相信我?李瑤沒想到追月竟然只是給了一個如此簡單的答案,但這樣一個簡單的答案卻讓李瑤願意奮不顧身,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只是平淡的一句,我相信你,雖然平淡,但李瑤覺得早已足夠。
“現在外面的侍衛越來越多,你走不走得掉,我可不敢保證,但我盡力。來吧,你挾持着我吧。”
李瑤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要幫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這是顯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追月,默默的點頭,也沒有作太多餘的回答,一邊拉着李瑤,一邊走出了假山。
“往西走,那裡可以更快的離宮。”李瑤在追月的耳邊說道。
兩人一直往西,到了一小橋旁邊,突然一羣侍衛將兩人包圍了起來,追月一看便將李瑤抱在面前,彎刀頂着她的喉嚨,喊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不用管他,把他們擒下,他們是同黨。”
一個陰裡怪氣的人從人羣裡擠了出來,聽那聲音便知道是個公公。那些侍衛一聽到這公公說,他們是同黨,瞬間的把箭都對準了兩人。
李瑤暗罵這公公,這是什麼玩意,現在成了同黨,要是給亂箭射死,那就虧大了,連忙大喊,“我不是同黨,我是人質,我是禁軍統領李墨的女兒,今天來宮是是受了惠妃之命。”
侍衛們一聽,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個公公也在思量,這可不好辦了。
這時,從遠方又趕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是今天值班的禁軍副統領,他一前看,便喊道,“大家別動,真是統領的女兒。”
李瑤一聽,這下心安了,至少不用給人誤認爲是同黨,讓人亂箭射死了。
“呼•••”的一聲,從人羣中射出一支箭,那箭正對着李瑤射來,本要射中李瑤的胸口,只見追月左手一擋,把箭擋了下來,不過,追月的手也是冒出了鮮血,一滴滴的滴在李瑤的胸衣上。
“誰放的箭?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人質是李統領的女兒。”那副統領大聲的喊道。李瑤心裡
罵,媽媽啊,到底誰不長眼睛啊?這種水平也能當得了皇宮侍衛嗎?差點我就要死於箭下了。
“你們讓出一條道,我出了這宮,自然會放了人質。”追月對着人羣喊道。
禁軍副統領說,好。其他的侍衛得到了命令,退出了一條道,兩人緩緩從道中走出,一路走到西面的宮門。
李瑤對着追月說,“過了這個門就是宮外了,能不能逃脫就看你的運數了。”
“謝謝!”追月將李瑤往前一推,手裡放出幾顆珠子,珠子着地後爆炸產生了濃煙,侍衛們一向前,追月早已不知所蹤。
“追!”帶頭的統領叫道。李瑤看着這些侍衛去追趕追月,心裡想,你一定要走掉,不然就枉費了我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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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座破廟。
“阿紫,你怎麼樣了?我不應該那時候還使用影魅的,明明納心已經是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而我只達到了武尊巔峰。”
追月打坐療傷,在運行了幾個周天後,自己用內心通靈詢問着影子阿紫。內心通靈,是追月與阿紫溝通的一種異能,方纔面對教皇納心,追月使出了影魅,卻在納心的強大內力下,使自己影子阿紫被瞬間撕碎。
“我沒事,哥,你放心。”傳來一陣女聲,柔弱而無力,可見小紫也是遭到了重創。
“小紫,對不起,我還是不行,納心,我打不敗••••••”追月邊說,淚珠不自禁的掉了下來,在那黝黑的皮膚上,閃閃發光。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披頭散髮,衣着破爛,樣子像是乞丐的中年男子,追月一見,便站了起來,抓着那中年男子的雙肩說道,“師父•••”正要往下說,這時那個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了追月的臉上。
“嘭”的一聲,那一巴掌響亮可聽,只見那中年男人怒目而視追月,兩人站在破廟裡,風聲吹拂而過,彷彿這個世間多了一份茫然。
“你以爲只有你有深仇大恨啊?老子就沒有嗎?奶奶的。”
那中年老子猛的一開口,就是對追月一陣臭罵,雙手一甩,把追月搭在他雙肩上的手甩了開來,一把將追月壓倒在地上。
然後,用那冒着青筋的手壓着追月的頸部,讓追月險些都無法呼吸了,對追月繼續道,“你不要忘記,老子陰屍老祖的大仇一天未報,你和你妹妹的命都是老子的。沒有我允許,你就不準比我先死,難道,你都忘了嗎?”
“師父,對不起,我實在沒法再抑制了。納心毀了我們的村子,每一個晚上,我都在做重複着當年屠村的噩夢。這次紅月閣讓我們一衆死士來了大雲,我是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仇恨。師父,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我只求你救下阿紫,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追月一邊懇求着陰屍老祖,一邊說起他那令人不堪回首的身世。
“哼,現在倒想起老子來了,不見你刺殺納心那老鬼時,想起我?我告訴你,你如果還敢私自行動,我立馬讓你死無全屍,你的妹妹,也要永不得入輪迴。”
陰屍老祖把握着追月袖衣的雙手鬆開,然後,翻起了身,站着接着對追月說,“你妹妹雖然被納心
的內力逼碎了靈魂,不過,只是輕微的,只要一個月內好好休養,便不會有什麼大礙。哼,每一次都惹得老子不快。這個藥丸吃了,對你和你妹妹的傷勢都有好處。還有,一切聽從紅月閣的安排,不準再私自行動,你要記住,你和你妹妹的命,都是老子的。”
陰屍老祖說完,給躺在地上的追月扔了一個藥丸,然後,一人奪門而出,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追月一人在破廟裡,清風拂過,明月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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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剛剛經歷了宮中的遭遇,三公主與惠妃對她作了一些安慰,便由三公主陪送她回去了李府。
剛回到家中,李墨聽說其在宮中出了意外,便了解了一下情況。
“瑤兒,受驚了吧?怎麼宮中會出了這等事?還有人膽敢入宮刺殺。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李墨在安慰女兒之時,也怒斥這刺客,因爲,他也想不到,這些刺客刺殺了主教和一些朝中官員早已是令天京城滿城風雨,這下竟還公然在皇宮刺殺教皇了。
“女兒也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只是,父親,有些事情,我不知該不該問。”李瑤吞吞吐吐的,試探着李墨。
李墨是皺了一下眉頭,想起李淑淑曾說,今天見着李瑤在書房處鬼鬼祟祟,難道,她真知道了些什麼?李墨回過神來,對李瑤說,“但說無妨。”
“我覺得這次宮中刺客的事,不會那麼簡單。爹爹,如果我沒有看過,今天來府上與你和師父商議事情的人,應該是張丞相吧?”
李瑤聽到李墨說“但說無妨。”,於是便將自己的所想說了出來。
“誰告訴你今天在書房的是張丞相?難道,你真如你二孃所說,你在書房外偷聽?”
李墨一聽李瑤說今天來府上的神秘人便是張延年,當即就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李瑤追問道。
“父親,既然光明正大,張丞相又何必掩人耳目?果然,那個二孃果真向你告了狀,爹你變了。”
李瑤也站了起來,絲毫不懼李墨的逼問。
“你女兒家懂什麼?朝中之事,錯綜複雜,我們也是不想招人話柄。還有,你以後不準說你二孃壞話。自己好好回房中反思去。”
李墨不等李瑤回話,便拂袖而去。李瑤靜靜的看着李墨的背影,在心裡想,爹,你真的變了嗎?
李墨回到書房,暗自思量,怎麼紅月閣的殺手會進宮刺殺教皇,這個,張丞相併沒有說,而且與洗禮大典的計劃也大有衝突。他哪裡知道,這次的刺殺行動,只是追月一人私自行動,紅月閣的確也沒有刺殺教皇納心的命令。
李墨想着不是滋味,更換了衣裳,便出了家門,往張延年的家中奔去。
李瑤回到房中,剛坐下不久,見家丁送來一封信。她打開信,只寫着一行字,“東郊硃砂街,靜候,有要事商討。”
李瑤不明就裡,有誰會找她商討要事呢?她便去書房找李墨,聽下人說李墨已經出門,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李瑤回到房中掂量了一下,披了件披風,便出了家門。
在往硃砂街的路上,李瑤一直在想,到底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