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到我們動手了。”簡單的話語從呼逐寒口中說出,衆人只覺心中一冷,還有一個隊伍沒有出招!而己方卻是少昊的風箏已經自爆,喜皮榴他們的綠葫蘆因爲噬魂蟲突圍破了一個大洞不知能不能再用,勝算幾近於無。
呼逐寒宿舍的風箏已經分成四十隻小蜻蜓,此時他們每根手指操縱一個蜻蜓卻也遊刃有餘。七彩的蜻蜓上下翻飛,看似沒有任何規律,上下翻飛的七彩蝴蝶,似乎沒有任何危險,但一切,都不似看起來那般簡單!
零和亦清和、陸大偉排成三立之陣等待對手的進攻,他們知道目前能夠做的只能是防禦,四班的噬魂蟲兇焰正熾,貿貿然衝上去結果不言而明。
“那是什麼?”零突然看出一些跡象,每隻蝴蝶的遊動似乎都是將元氣線帶到特定的位置,速度由快到慢,現在已經漸漸靜止。
“兵—鬥—臨—前—行—兵—鬥—臨,通靈·龍行天下!”四種腔調的結印聲從呼逐寒宿舍四人口中傳出,冰冷,熱切,麻木和殘忍混雜在一起,空中四十片小蜻蜓相互之間紛紛出現道道白光連接,連閃之間居然組合成了一副展開的卷軸——點穴針、扭子、匕首、鴛鴦鉞、三節棍、判官筆、狀元筆、陰陽銳、鐵尺、飛刀、飛鏢、梅花針、飛*、袖箭、摔手箭、花裝弩、袖圈、飛蝗石、鐵蓮花、羅漢錢、梅吒、血滴子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奇門兵刃從卷軸中被通靈而出,組合成一條長龍的形體呼嘯着朝零等人撲來!
“我擋!”陸大偉的飛盤再次擴大擋在了二人面前展示其強悍的防禦力,“乒乒乓乓”一陣亂竟然將其盡數擋了下來,不由向旁邊的零大加讚揚:“好樣的零,我的風箏果然是最牛X的!”
然而陸大偉的防禦並不妨礙對手的繼續攻擊,龍形兵器羣在空中一分爲二,變化成兩條小龍猛然向三人攻去!
“紅霧!”亦清和很滿足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到自己出手了,比賽到了現在他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還被陸大偉給救了兩次。
亦清和的輔助飛盤一陣開合,猛然吐出大量的紅色霧氣,轉眼間就籠罩了整個天空。衆人眼前一片昏暗,頓時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聽到不絕於耳的呼嘯聲。
旁邊沒動的噬魂蟲再次進入霧中,將能夠碰到的東西全部啃噬,反正零等人已經是甕中之鱉,而一旦除掉他們那接下來就是與這幾十只蜻蜓的對抗,索性現在多蠶食一些,這麼濃的霧氣對方也沒有證據說是自己所爲。
呼逐寒顯然也看出了對手的伎倆,兩條小龍形兵器羣再次組合在一起呼嘯着吐出陣陣勁風,登時將瀰漫的紅霧吹出一個豔陽天,衆人只覺眼前一片開闊,零和陸大偉、亦清和的風箏由於紅霧的掩護都完好無損,而它們旁邊還有一個漂浮着的綠色葫蘆——
木系異術的要訣是“生長”,所以喜皮榴的葫蘆雖然被噬魂蟲啃出一個大口子卻也可以自行修復,只是因爲需要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動作假裝“報廢”。
“動!”零輕聲說道,三個飛盤一個葫蘆瞬間消失元處,“行—臨—兵—鬥—者,風生·龍捲!”零充滿元氣的印語藉助元氣在天地間泛起了遙遙迴音,少昊一直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知道勝利已經不遠——
龍捲風再次出現的地方是呼逐寒他們的四十隻蜻蜓組成的卷軸,他注意到龍形兵器羣每一次轉向那某幾隻蜻蜓就變化一次方位,所以推斷出那就是大殺器的控制所在,果然隨着龍捲風的纏卷那條龍形兵器羣也漸漸潰散開來。
呼逐寒未料到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罩門所在,好在還有盟友所在,連忙招呼四班:“噬魂,解決掉他們!”
噬魂一族剛準備行動突然一愣,他們手中結出一串串的印式控制噬魂蟲,但蟲子們始終僵直着在空中一動不動——
噬魂蟲上面出現一道黑影遮住了天光,陸大偉放大後的風箏一下子將其全部裹住!
“寶寶!我的寶寶!你對我的寶寶做了什麼!”噬魂一族雖然不知原因但確定是對方搞的鬼,那些噬魂蟲都是和他們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
陸大偉也不理他們,包裹好噬魂蟲後的飛盤立馬飛到蜻蜓處,此時喜皮榴的葫蘆已經再次打開了鯨吸,登時將四十隻蜻蜓與陸大偉的風箏盡數吸入其中——
“我們輸了,別傷了寶寶!”噬魂族眼見蟲子都被吸入了葫蘆便知要糟,比賽規則中出局的判斷有四條:風箏被擊敗,風箏着地,無法控制風箏,主動認輸。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不受控制,但是按照規則已經輸了,爲了避免更大的損失只好認輸。
“沒事,你的蟲子好好的!”零笑着說道。
衆人的目光隨着零的話都聚集到了那個吸收了三方勢力後兀自顫動的綠葫蘆上,時不時傳出來一陣又一陣的“咯吱——”聲聽得人耳膜一陣陣抽搐——
“糟!”呼逐炎突然醒悟葫蘆裡面是怎麼回事!他們的風箏是用特殊金屬製作而成,所以根本不怕瘋頭蓬的寄生,因而被喜皮榴吸入綠葫蘆中的時候根本沒有抵抗,而是打算進入之後從內部破壞葫蘆,但現在這種“咯吱——”聲實在是太熟悉了,噬魂蟲在啃噬自己的蜻蜓!!!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噬魂蟲不受主人的控制,又突然對自己發動攻擊?!
綠葫蘆緩緩地自行打開,目所能及處兇狠的噬魂蟲還在啃噬着蜻蜓的殘肢,而陸大偉的飛盤風箏已經不見。
“怎麼回事!”“怎麼都沒了?!”下面的同學發出陣陣詢問之聲,但卻無人可以解答。
“結束了。”喜皮榴將開裂成兩半的葫蘆送給噬魂一族,他們見噬魂蟲只是瘋狂地啃噬能夠見到的東西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知道零沒有騙自己。大喜過望之下連忙用秘器收起蟲兒。
“還要比嗎你們?”喜皮榴的葫蘆在空中重新組合在一起,望着對面還剩下零和亦清和的風箏問道。
“當然,我們既然還有人在那比賽就沒有結束!”零斬釘截鐵道。
“你們還有勝算嗎?”綠葫蘆頂部“噗”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大簇瘋頭蓬,“兩個飛盤也想贏得過我這萬千化羽嗎?”
“你確定還能化羽嗎?”少昊突然插了進來,一臉深意的望着喜皮榴。
“要不試試?”喜皮榴無所謂道,暗笑以爲這樣的心理戰就能騙住自己嗎?手指連彈,就要將瘋頭蓬全數揮灑出去,突然——
一直穩穩被自己掌控的綠葫蘆發出一陣有節奏的顫動,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的綠葫蘆被瘋頭蓬寄生了!
果然如他所想,綠葫蘆上瘋狂地長出了瘋頭蓬,越長越多,越長越瘋,直到——喜皮榴手中的元氣線一陣鬆弛!
“什麼時候!你怎麼也能這樣?!”喜皮榴望着少昊黑光閃爍的眼睛,疑惑,後悔,委屈,憤怒諸般情緒一起涌上心頭。
“想知道?回學校看《風吹天下》的專題分析!”少昊故意用很大聲的聲音說道,順便做下廣告。
喜皮榴望着回過頭去走向向北林的少昊一陣迷茫,耳旁驀然傳來那人的傳音入密:“忘了說了,我是木靈之體。”
“耶!贏嘍!”讀歡呼一聲,雖然他們也敗在了少昊和零他們的手上,但畢竟是自己班上贏了,所以高叫一聲將班上同學從迷茫中喚醒,“是啊,我們贏了,三班贏了!”
“老師,我們有資格了吧?”少昊望着向北林,按照約定他們只要在班級比賽中勝出就可以有資格挑戰一班的白雲帆。
“有你的小子,等下我幫你說去。”向北林望着少昊和那三個被同學們圍住的傢伙,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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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後來是怎麼回事?”長期浸淫於行文填詞小樓對於異術的研究並不是很多,對於後來一連串的變故根本不知道原因何在。
“這個……你爲什麼不去問雲?”風很有誠意的把雲給推了出來,雖然他也猜出了大概,但還不是很確定。
“關鍵是紅霧。”雲望着下面的零和少昊,嘴角笑意甚濃,“紅霧的發出不僅僅是爲了給己方以逃離龍形兵器羣攻擊的機會,霧中還有麻痹對手神經的毒氣。他們的對手當然是風箏,如果法陣是死物的話當然沒用,但那些噬魂蟲卻是活物,所以着了道;噬魂蟲被麻痹後一時無法行動,被那個防禦的風箏給包裹起來,又與蜻蜓一起被吸收進了綠色葫蘆中。在綠色葫蘆中的有點恢復過來的噬魂蟲開始本能的啃噬附近的一切,包括那隻防禦風箏和蜻蜓,那些蜻蜓好像是用稀鐵製作,一般的東西根本無法將其毀滅,所以他們想到了噬魂蟲!”
“可是葫蘆後來爲什麼又突然掉到地上?”小樓還是沒有看懂最後的一場。
“少昊這一手伏筆埋得早啊!”風跳將出來解釋道:“之前他發現了自己風箏上寄生的瘋頭蓬就直接收了起來,木靈之體對於植物有種天生的影響力,那些瘋頭蓬被他用元氣改造過,再放入原來的瘋頭蓬中成了‘間諜’。最後時刻突然發力寄生,將對方的葫蘆綁個結實,蠶食掉了連接的元氣線——這小子,我當時看他右手三個指頭與左手節奏不一致就知道有情況!”
“這樣啊——”小樓望着那兩個絲毫沒有因爲勝利而露出笑容的孩子,一個靈機妙手製作了風箏,一個不動聲色間種下種子,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