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骨精的斡旋下,顏胡辦理了保外就醫手續。
省城中心的一座豪華辦公樓裡,白骨精、顏胡在新成立的投資公司裡商量如何拿到寶珠的事情。
一位副總主張先下手爲強——硬搶,這樣節省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顏胡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說:這樣勢必會引起警方的注意,政府甚至強制收回把寶珠保護起來。
只能智取,白骨精語氣堅定。
如果智取,找誰更好。顏胡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
白骨精搖了搖頭。
如果敵人發覺報警,也有麻煩。另一位副總說。
掉包最好,讓總公司用3D打印機打一個,可起到以假亂真的目的。顏胡悄悄說出自己的計劃。
衆人對他的智謀都伸出大拇指。
贊!贊!贊!
潘麗虹很想見識一下日光寶珠的神通威力。
因爲社會上傳言太多了,五花八門,讓人分不清真假。
如果真有寶珠,放在小E身上,那就是個禍害。如果療效是假的,他就有詐騙的嫌疑。
作爲多年的朋友,她有必要了解真相,也有必要提醒提醒。
一天下班後,她打電話給小E,問他在忙什麼,小E說正沒事幹呢,她說明天去朝陽市出差,可否吃個飯?小E以爲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得知沒聽錯便高興得手足舞蹈起來,巴不得現在來纔好呢!
回家後他就準備明天要穿的衣服。便服好呢還是西服好?挨個在試衣鏡前試試,覺得還是穿藍色西服更好看些。領帶就不用繫了,因爲他根本不會打。
他們約好在朝陽市一家高檔酒店裡見面。
夜色降臨,大廳裡華燈初上,音樂清幽明淨。潘麗虹身穿一件白色風衣,略施粉黛,成熟中透着芬芳。小E身穿一身西服,腳踏一雙白色旅遊鞋,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這也難怪,畢竟沒人照顧懶散慣了。
他們見面握了一下手,小E心裡感到暖暖的,相識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握手。
坐下後都要了杯清茶。
聽說你——小E有點不好意思問。
離了,出乎意料吧!潘麗虹深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對象很優秀的。小E試探性地說。
那是以前——人會變的。潘麗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像我這樣一直保守頑固的人現在不多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怎麼,你也後悔了?她微笑着問。
機會很多,都沒抓住,心裡矛盾。他低下了頭。
有賊心沒賊膽?她進一步探問。
賊快沒了。當然如果遇到合適的還會考慮的。
什麼條件?她把茶杯靠在脣邊,顯示出一種高貴之美。
沒有條件,看上就行。小E回望了一眼。
這條件也太高了吧!她放下茶杯,叫服務員。
服務員上來問點什麼菜。
突然大廳門咣地一聲打開,一位中年婦女怒氣衝衝地進來,上來抓住了小E的衣領。
“好啊!你個不要臉的,讓老孃好找,跑這兒約會來了!”小E一看,納悶了:殷蘭怎麼來這兒了?
“你來幹什麼?我們在談正事!”小E辯解說。
殷蘭另一隻手要抓小E的頭髮,他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頭髮,因爲剛長出了不到兩個月,禿了大半輩子,以前擱農村不知道要受孩子們多大的氣呢(他們齊聲喊“禿子——禿子”)。她薅頭髮就是侮辱他,再加上潘麗虹在場,怎麼着也不能輸了氣勢。所以厲聲說:殷蘭,你別撒潑,我們已經離婚了。再胡鬧我就報警!
一聽報警殷蘭就把手縮回來了。
離婚?離婚了怎麼還和我睡覺?這事公司的人都知道。殷蘭大聲嚷嚷,恐怕別人聽不見。
小E憋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好。
潘麗虹顯得很尷尬,正巧有電話打進來,她就出去了。
眼看夢想即將實現,沒想到殷蘭一聲大喝,夢醒了,想也沒有了。
小E那個恨啊,但又無處發作,就把蘋果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一看還沒壞,又摔了一次,這次屏出現了裂紋。
殷蘭一看小E真發脾氣了,就收斂了一下震怒,說:出家了一陣子,還是那個臭毛病,生氣摔手機。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一會兒回家,我在家裡等你。
她走到門口突然又折返回來,問:你的寶珠呢?別叫那個女人給拐走了。
不用你操心,放銀行保險櫃裡了。小E沒好氣地說。
殷蘭這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他想打電話問問潘麗虹在哪兒,可是手機已經不能用了。他也沒有心思吃飯,就找王貴喝茶去了。
王貴正在自己的公司裡和馬行閒聊,看到小E來了,他倆急忙站起來讓座。
馬行一本正經地說:梅哥,剛纔我跟王哥還說,你可得把寶珠藏好了,近幾天好幾路人打探你的消息。
王貴深沉地說:好東西人人想要。
小E心想:他們想要也拿不走,仙子守着呢。
馬行彙報了一下文創公司的業績,除去朱老闆的五千萬,近半年收入近五千萬元。
好!小E很滿意這份成績,它得益於冰武紀的上漲。
警方通知讓我們把那五千萬還給朱老闆,朱老闆也說自己沒病,醫院裡看錯了。馬行無奈地說。
人啊真是反覆無常!王貴痛心地說。
還還還!今後決不給有錢人看病了。小E發狠說。
回到家裡他就拿出了茅臺酒,這是前幾天大陽縣幾個徒弟孝敬他的,要不他才捨不得買呢。電視里正在播報世界各地疫情數字,全球感染人數七千多萬,死亡人數一百多萬,連某國總統都感染了。還是中國好,老百姓生命有保證,爲中國人民的幸福生活幹杯!他對着電視裡的播音員舉起了酒杯。這酒,聞着香,品着柔,讓人全身舒暢。他喝着喝着就多了,一會兒坐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時他家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黑衣人戴着頭套悄悄地溜進門,在晃晃他後,看他沒有反應,就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衣兜裡都沒有,就在臥室的櫥櫃裡、牀頭上翻騰起來。
仍然一無所獲。
陽臺上的衣櫃裡也沒有。
黑衣人又回到客廳裡。看到小E的眉心發光,莫不是寶珠藏那兒了?
他想用手摸一下。
刷——
一道耀眼的白光,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赫然站在黑衣人面前,杏眼圓睜,冷氣逼人,手中握着一個銀盤。
黑衣人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