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陸閒趁着這會兒客人少,就拿着抹布上了三樓,準備去泠雪閣幫她收拾收拾房間,“這幾天真是悶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她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還可以跟以琴相處多久。
以琴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桌上放了一壺茶,但卻沒動過。她饒有興趣的聽着陸閒在門外講話,當她聽到陸閒唉聲嘆氣的時候,心頭一緊,很久沒有聽到她嘆氣聲了。
修寒拿起了茶壺,倒了一杯,“這茶......”
“噓。”她卻將食指放在嘴脣上,示意他不要出聲.修寒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就連倒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最後把茶壺放回了桌上.“吱啦”一聲,門被陸閒推開了,當她看到以琴和修寒坐在窗前喝茶,竟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看了以琴良久,眼睛裡泛起了淚花,她笑着看向以琴,以琴也笑着看着她。
以親倒了一杯茶,"先把抹布放下吧,過來喝點茶暖暖身子。"陸閒露出了一副思念的神情,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兒突然帶着夫婿回了孃家。
她走了過去,但是礙於修寒在場,沒有立即坐下。
她看了看琴娘,“我就不坐了吧......”
"沒事,他不是外人,在這裡沒有尊卑,只有家人."陸閒聞言歡喜的坐下,端起面前的茶就喝了一口。“我聽坊裡的人說,東宮這幾天是不是有別人住進去了?”
以琴頓了頓,這丫頭,問什麼不好,偏偏問到朝歌的事情。“嗯,是修寒的表妹,在那裡散心住了幾天。”
陸閒悻悻的點了點頭,她看到以琴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說錯話了。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就在陸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以琴開口道。
“你覺得桐千怎麼樣?”
一說到桐千,陸閒的連瞬間就紅了,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坦白。
雖說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任誰都會生出些感情來。陸閒又是這麼重情義的丫頭,桐千又日日夜夜在這玉坊充當着保鏢的身份,這不動心都有點說不過去。
桐千雖不會說話,但是他會寫字呀。如此也好,把丫頭嫁給桐千,也讓她省心,不用擔心她嫁到別處去受別人的氣。
“陸閒全憑琴娘做主。”
以琴笑了起來,“我正有此意,從今以後你就是玉坊的老闆,由你在這繼續經營,我也能覺得自己還有個孃家。”她頓了頓,"我覺得桐千這個人挺好的,沒有什麼心眼,對你也不錯。這件事回頭找個時間我跟桐千說說,讓他娶你。"陸閒低着頭,但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欣喜,一直以來不知道該怎麼對以琴說的事情,今天竟實現了。
“哎呦,我的太子殿下,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喝茶呢?”
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上了泠雪閣。
“又出什麼事?”修寒鎮定的說。
“沒出什麼事,是北國岐王來了,皇上讓我來找您,請您進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