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見月和張禹、溫瓊、孫大夫出了病房,兩個保姆沒有跟着,兩個護士則是留在病房內給邱明堂量量血壓什麼的。
病房是套間,他們都沒在外間屋說話,而是來到走廊,一直去到盡頭的牆角。
“孫大夫,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一停下腳步,邱見月就急切地問道。
“癌細胞已經被切除,前些天恢復的很好,不像是有再生的可能。可是今天給老爺子做檢查的時候,意外的發現,癌細胞又復發了。”孫大夫說到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通常來說,癌症就是這樣。如果發現的早,切除之後,就不容易復發,能夠保住性命。
可如果是中後期,那基本上就相當於判了死刑。即便做手術切除,癌細胞還會復發。二次復發的時候,可謂是神仙難救,就算是在手術也沒有用了。
聽了這話,張禹即刻又想到那個小木人。看來跟自己當時的猜測一樣,確實是有人得了重病,正在治療,這是想要借一條命給頂過去。
如果說,借命成功的話,露露的母親死掉,那邱明堂的癌細胞切除之後,很有可能不會復發,保住這條命。
可惜的是,遇到了張禹。
借運這種手段,那是絕對的旁門左道,張禹即便是會,也不會使用,同樣也不準門下弟子輕易使用。要知道,借財運什麼的,就已經夠過份的了,更不要說是借命了。
張禹有吸運大法,而且吸來的運氣還能給轉化爲真氣。饒是如此,張禹都不會輕易使用,除非遇到了那種可惡之人。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有違天道,有悖人倫。
邱明堂癌細胞復發,可以說是報應,也可以說天意,命該如此。
但要是說邱明堂是什麼惡人,張禹從面相上沒看出來,倒是慈眉善目,應該是個好人。人都躺在病牀上了,還勸兒子不要在他的身上亂花錢,應該多做善事。
這可不是說臨時表演的,張禹能看出老人的真摯。
“那怎麼辦?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把我父親治好!”這時,邱見月嚴肅地說道。
張禹下意識地打量起邱見月,此刻的邱見月,瞪着眼珠子,有點吃人的意思,可見心情的急迫。張禹上次就看過邱見月的面相,手裡是有人命,說是善良之人,實在看不出來。當然,邱見月以前是特種兵,蕭潔潔還說人家是兵王麼,若說執行任務殺過人,似乎也很正常。
“邱先生,令尊的病,不是錢的事情了。我們醫院已經盡力,用了最好的醫療設施,最好的藥物,真的是迴天無力,頂多是能讓老人家多撐些時日。哪怕是去外國治療,我看......也差不多的......”孫大夫說着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癌症晚期,手術一次又復發了,即便現在去國外,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誰也救不了。
這一點,連張禹都可以肯定,誰也沒辦法,包括他張禹在內。除非是真能煉出什麼靈丹妙藥,當然張禹也沒有那個材料。
“你們......”邱見月恨恨地指向孫大夫,似乎就要發作,但隨即壓住火氣,將手放了下來。他苦笑一聲,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們也盡力了......這樣吧,好好照顧我父親,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偏方......”
“放心好了,我們醫院一定會用最好的藥給老爺子治療。”孫大夫認真地說道。
邱見月嘆息一聲,跟着看向張禹和溫瓊,說道:“多謝二位陪我來醫院,我父親恐怕......我想多陪陪他......”
溫瓊看了張禹一眼,隨即又看向邱見月,溫和地說道:“這也是應該的,咱們一起進去看看老人家吧。”
“嗯。”邱見月點了點頭。
剛剛溫瓊看張禹,只是在徵求張禹的意思,她知道張禹的本事大,但該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對於這種絕症,張禹也沒辦法,就算有辦法,這種事他也得掂量掂量。畢竟,對方都能幹出借命這種缺德事,讓他去救這樣的人,幾乎沒有可能。
他們重新回到病房,剛剛進去的時候,也沒介紹,這回進去,邱見月給父親介紹了一番。張禹和溫瓊也陪老人家說了幾句話,然後由張禹提出告辭。
溫瓊見張禹提出要走,她也起身說道:“邱總,我就不在這裡打擾老人家休息了,正好讓張總送我一路。”
“那也好,我送你們出門。”邱見月點頭。
他將二人送出房間,望着二人進到電梯下樓之後,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張禹和溫瓊下樓,也不說話,現在溫瓊的身份終究是“翁星竹”。
來到停車場,張禹的兩個司機都在那裡等着,先一同上了車,讓司機開車走出老遠,張禹這才吩咐停車。
他跟着讓二人自己搭車走,自己親自送“翁小姐”回家。
司機一聽老闆這麼說,馬上會意,這肯定是老闆要泡妞,哪敢當電燈泡,乖乖的打車離開。
張禹不會開車,開車的任務自然是交給溫瓊了。他倆在前面重新坐好,由溫瓊開車前往鎮東區。
先前有人,二人不方便說話,現在沒有他人,張禹笑着說道:“阿姨,您可真是演技派,你演的翁小姐,一點破綻也沒有。”
“小猴崽子,少來取笑我。不過你倒是挺聰明的,知道不能讓我單獨跟他走。”溫瓊一邊開車,一邊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你要是這麼跟他走了,我哪能放心啊。”張禹連忙說道。
溫瓊白了他一眼,撅起小嘴說道:“還蠻會討人喜歡的。”
她現在頂着潘雲的身體,穿的又是那種抹胸的衣服,性感妖嬈。此刻撅起小嘴,顯得既是俏皮,又是誘人。
“多謝阿姨誇獎。”張禹嬉皮笑臉,接着說道:“對了,這個邱見月,就是潘雲要調查的對象嗎?”
“肯定是沒差了。”溫瓊說道。
“他是涉嫌什麼案子呀?”張禹好奇地問道。
“這丫頭不告訴我,說是什麼最高機密!”溫瓊撇了撇嘴,有點不滿地說道:“就像我挺稀罕知道一樣,連自己老媽都信不過。”
“這也是她的工作,阿姨就體諒一下她。”張禹趕緊陪笑着說道。
“你小子,還幫她說起話來了。”溫瓊故意橫了張禹一眼,心裡卻是十分高興,她又說道:“我要是不體諒她,今天能幫她出來麼。不過這種事,下次是絕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