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知道約翰布朗還能活多久。”魯尼神父討好地說道。
“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佈雷德瓦自信地說道。
“你能確定?”魯尼神父有些激動地說道。
自己的教堂,以前一個月的收入都不少,完全能夠供養他的高消費。現在可好,一個月就收入了這麼兩個錢,連教堂的日常開銷都不夠,他心裡能不恨麼。
“怎麼?覺得我不行?”佈雷德瓦傲慢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約翰布朗的事情實在太過重要。現在鎮上的人,肯定都在盯着,特別是那個弗朗,如果約翰布朗死了,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跑到教堂,估計不管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會答應。”魯尼神父諂笑着說道。
“呵!”佈雷德瓦輕笑一聲,說道:“就算他那個時候來了,也爲時已晚!我說過的話,也就是預言,怎麼可能因爲他的妥協而不去兌現!”
“話是這麼說......可......可弗朗家很有錢的......難道還真能讓他在很短的時間內破產......即便是真的破產,對咱們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吧......”魯尼神父這般說道。
在他的眼裡,最重要的還是錢。只要弗朗願意掏錢孝敬他,一切都好說。
“想讓他破產,還不是輕而易舉!我跟你說,這叫做殺一儆百,雖然他的錢很多,看起來可惜,其實是無礙的。氣運這種東西,從弗朗那裡剝奪走,一定會在別人的身上誕生。倒下一個弗朗,會有一個新的‘弗朗’出現,這個人則是會對咱們畢恭畢敬,絕對不敢造次!”佈雷德瓦得意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魯尼神父低頭說道。
他跟着好像想到什麼事,又露出了笑臉,說道:“鎮上的一切,都是那個叫張禹的東方小子搞出來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連他一併都給收拾了。”
“這個簡單,他不是已經回來了麼......”佈雷德瓦說着,站起身來,朝一邊走去。
在牆邊正中的位置,放着一個黑色櫃子,櫃子上面,有一個黑色的相框,相框上沒有玻璃,裡面有一張油畫。油畫上的人物,一眼就能認出,正是約翰布朗。油畫的顏色,不是很深,特別是在約翰布朗左心口的位置,打了一個“X”,中心點上,則是插着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佈雷德瓦將相框拿了起來,走回魯尼神父的對面坐下。
他將相框放到二人之間的位置,笑着說道:“看到上面的油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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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約翰布朗麼。”魯尼神父說道。
“起初這上面的油彩可是很重的,現在已經淡了一半,等到上面的畫像徹底消失,約翰布朗的這條小命也就到頭了。等他死了,我就用這個再幹掉張禹那個小子,讓他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也不用參加了。”佈雷德瓦傲慢地說道。
“好、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都給幹掉,別人都會以爲這是神的懲罰,沒有會想到是咱們下的手......到時候,這裡的人以後還不得老老實實的信奉咱們天主教......”魯尼神父露出得意地笑容。
“錯!這就是神的懲罰!這個東方人,實在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跑到這裡撒野!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神的厲害!看誰以後還敢去信奉東方的異教!”佈雷德瓦又是傲慢地說道。
“是、是......一點沒錯......看誰以後還敢去信奉東方的異教......”魯尼神父又是討好地說道。
佈雷德瓦微微點頭,沒有出聲,只是盯着面前的油畫觀看。
魯尼見佈雷德瓦這般,也低着頭看着油畫。
看了一會,魯尼覺得無趣,而且也有些困了,畢竟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覺。他小聲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然先去休息......”
“OK。”佈雷德瓦點頭,不過說道:“確實有點倦了,你這裡修女的按摩技術怎麼樣,幫我揉揉腿。”
魯尼神父馬上會意,笑呵呵地說道:“技術絕對一流,請你先到房間等待,我這就安排......”
天主教的神職人員是不能結婚的,就跟和尚沒啥兩樣。不過人都是有那種慾望的,哪怕是神職人員,他們也照樣是人,照樣免不了。
關於天主教修女的醜聞,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不但是修女,甚至還有不少虐童的醜聞。
現在佈雷德瓦提出來找修女按按腿,至於說按第幾條腿,誰都清楚。
佈雷德瓦見魯尼這般說,很是滿意地點頭,跟着將相框拿了起來,朝櫃子那裡走去。把相框放到櫃子上擺好。
魯尼神父也站了起來,笑盈盈地等着佈雷德瓦,等佈雷德瓦轉身走過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一起朝門口走去。
來到門後,魯尼將門打開,先請佈雷德瓦出門,自己隨即跨步而去。
就在這時,還不等他的另一條腿邁出去呢,突然聽到“噗”地一聲。
“what?”魯尼神父立刻轉頭看去,這一瞧,登時就是一驚,“怎麼燒着了......”
原來,剛剛佈雷德瓦親自擺放到櫃子上的那個黑色相框,此刻竟然自己燒着了。
“NO!”佈雷德瓦聽到聲音,也轉過身子。
看到相框點燃,他顧不得別的,一把將站在門口擋路的魯尼揪了出來,跟着快步朝櫃子那裡搶去。
可惜,已經晚了!
當他衝到櫃子前時,櫃子上的黑色相框已經被燒成灰燼,就連釘在油畫上的那個黑色十字架也被燒沒了。
“NO!NO!why!why......”佈雷德瓦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傻子原地。
他的雙手擡起,奈何櫃子上的相框都燒沒了,剩下的就是一撮灰。
魯尼神父剛剛被他給拽了出去,此刻又匆匆地跑了進來,來到佈雷德瓦的身邊。
看到相框燒沒了,魯尼神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納悶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約翰布朗死了......”
“死個屁!”佈雷德瓦正在氣頭上呢,聽了這話,不由得大罵一句,轉頭瞪向魯尼,身子都在打哆嗦,“我的法器被破了......我的法器被破了......”
“啊?”魯尼這才反應過來,緊張地說道:“不可能吧......他們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實在想不到......他們竟然還能破掉我的死神照......混蛋......混蛋......”佈雷德瓦咬着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由此也能看出,佈雷德瓦現在是有多麼的痛恨,多麼的心疼。
“那現在怎麼辦......”魯尼擔心地說道。
“怎麼辦......怎麼辦......”佈雷德瓦仍然是咬着牙說道:“那個東方小子怎麼這麼厲害......你!現在馬上給我查,是不是他破掉的我的死神照......”
“好、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魯尼忙不迭地說道。
說完,他從兜裡掏出電話,直接撥了湯姆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電話裡雖然有聲音,卻根本無人接聽。
打了一遍見沒有反應,魯尼只好說道:“可能是湯姆不方便接電話......要不然......咱們先等一會......”
“混蛋!”佈雷德瓦雙拳緊握,卻也是不能再如何。
一點沒錯,湯姆確實是不方便見電話。
因爲此時此刻,他正在約翰布朗的臥室裡呢。
就在剛剛,約翰布朗頭頂的那個香爐中的香徹底燒完,在香燒到底部的時候,燃着的香頭觸碰到符紙,將符紙點燃,符紙跟着付之一炬。
張禹和史蒂芬麗莎就在那裡守着,眼瞧着符紙燒掉,張禹的心頭就是一喜。
原本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治好約翰布朗。這是東方用來化解扎小人的辦法,但沒想到,竟然同樣會奏效。
張禹更加堅信,這就是一法通百法通,或許對方所用的手段不同,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符紙燒盡,昏迷的約翰布朗慢慢地睜開眼睛。史蒂芬麗莎立刻尋問情況,約翰布朗表示,現在身上一切正常,心口的位置,沒有半點疼痛。
隨後,約翰布朗才發現張禹就站在旁邊,他趕緊道謝。
張禹讓他再躺會,不用着急起來,又給他把了脈,通過心眼去查看約翰布朗的命魂。這次一看,張禹徹底放心了,命魂上心臟位置插着的東西,現在沒了。
史蒂芬麗莎將外面的人都給招呼進來,大傢伙都等着消息呢,誰能睡着。一聽說約翰布朗醒了一股腦地都跑了進來,就連湯姆也是這般。
衆人親眼看到約翰布朗已經能從牀上起來說話,更是一陣激動。對於張禹的實力,越發的欽佩無比。
尤其是守在這裡的弗朗,也激動地衝到張禹身邊,“張真人......約翰現在已經好了,你看我這邊,會不會破產......”
這次是史蒂芬麗莎給張禹翻譯。
張禹又看了一下弗朗的面相和臉色的氣色,沒有半點問題。同樣,張禹也知道,這所謂的預言,其實就是一種邪術。單純的邪術下在約翰布朗的身上,就說約翰布朗要死了,這就是預言了。
不懂的人,一見到人真的死了,肯定以爲預言成真。
明白了對方的手段,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弗朗,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正常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史蒂芬麗莎翻譯了張禹的話,弗朗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可張禹依然能夠從弗朗的臉上看出一抹擔憂之色。
張禹乾脆從懷裡掏出一張護身符遞給弗朗,親切地說道:“弗朗,這張護身符送給你,時刻放在身上,保管你不會有事。另外,等我處理了阿勒代斯的事情,回頭就去你的牧場一趟,給你佈置一個風水陣。”
史蒂芬麗莎又行翻譯,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師父的護身符可是好東西,你一定要揣好。”
“好、好......多謝張真人......”弗朗接過張禹給的護身符,明顯又鬆了口氣,不再那麼緊張。
畢竟張禹的實力在那裡擺着,約翰布朗已經沒事了,那就說明,還是張禹的本事大。
張禹對他點了點頭,又看向張清風,說道:“清風,咱們現在也別耽擱,這就去找阿勒代斯他們三個,絕不能讓他們離婚!”
“是,師父。我已經問明白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這就帶您去。”張清風馬上說道。
“好。”張禹說着,跨步向前,這就要先行離開。
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約翰布朗,囑咐道:“約翰,我這邊先去忙活阿勒代斯的事情,估計天亮的時候,肯定有人來看你有沒有事兒,你就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們,自己沒事!讓那些人看看,所謂的預言,不過是一句笑話罷了!”
“師父,我明白!”約翰布朗鄭重地點頭說道。
“好,現在約翰也沒事了,大傢伙都回房休息。”張禹說完,這才朝外面走去。
大傢伙也沒說馬上都走,基本上是紛紛讓開去路,讓張禹先走。
張清風、張銀玲、朱酒真等人都跟着他朝外面走。另外王春蘭和一衆弟子也都跟着,瞧那意思,是想隨同張禹一起去看看。
出了門,張禹發現這麼多人都要去,馬上組織。眼下還不清楚,對方會不會趁自己不在的時候,耍什麼手段,不能把人都帶走。
張禹讓張銀玲、朱酒真、王春蘭他們都留下,只帶着張清風和趙華前往。
可這一張禹說不帶自己,張銀玲立刻就急了,直接一步搶到張禹的身邊,用胳膊肘懟了懟張禹,低聲說道:“我要跟去。謝麗爾出了這種事,要不然因爲約翰布朗昏迷,我就去陪她了......絕不能讓她離婚......還有那個阿勒代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敢始亂終棄......看你收的什麼徒弟......”
“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我和阿勒代斯相處的時間不是特別長,但對他的爲人,卻是比較瞭解的。如果說,他真的想和艾露高在一起,恐怕早就在一起了,絕不會現在才突然這樣。我覺得,這肯定跟那個預言有關,有人從中做了手腳......要不然你想想,阿勒代斯的家裡,怎麼會突然着火,應了預言呢......”張禹平和地說道。
“這倒也是......”張銀玲點了點頭,又道:“但就是因爲這樣,你更得帶我去了,我一定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說着,又看向朱酒真,“大哥,我們三兄妹一起去!”
張禹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