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克完全可以確定,羅肯維爾手裡拿着的就是曼多拉星盤。正是如此,也讓杜德利心中無比納悶,羅肯維爾有這樣的東西,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所行動呢?
“如果真是曼多拉星盤……那看羅肯維爾的樣子,好像是尚沒有找到主星位,這不應該吧……”一旁的威爾摩爾看着杜德克說道。
“確實不應該,這也是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杜德克微微皺眉。
“你說……會不會是張禹的陣法太過高明,曼多拉星盤無法找出主星位呢?疑惑是,東西方星象風水的差異比較大,曼多拉星盤對於東方星象風水陣法的主星位無法勘破……”威爾摩爾說道。
“不可能!”杜德克肯定地說道:“當年英吉利國教高手曾經和東方大國的高手較量過,憑着曼多拉星盤,國教高手一舉擊敗東方大國的高手,方纔打到京城,有了《津門條約》。曼多拉星盤對於東方高手的陣法絕對有效,絕不可能出現問題……”
“那、那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羅肯維爾不會用……”威爾摩爾不敢確定地說道。
“這個……”杜德克也說不清楚,只是略有疑惑地說道:“按理說不應該,羅肯維爾終究是查爾斯的高徒,而且昨天晚上,也展現出不俗的實力。查爾斯既然將曼多拉星盤交給羅肯維爾,怎能不告訴他如何使用……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這兩個人想不明白,心中只是越來越好奇。
想不明白的人,當然也不止他們兩個,臺上坐着的大主教查爾斯和大星相師愛德華茲也都想不明白。
查爾斯此刻都皺起了眉頭,臉上也盡是疑惑。愛德華茲扭頭看向他,說道:“大主教,這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羅肯維爾在做什麼……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行動……”
“我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瞎忙活什麼……”查爾斯勉強保持着沉穩。
“你說……他會不會還沒完全學會曼多拉星盤如何使用……”愛德華茲有點擔心地說道。
“不可能……”查爾斯這點還是比較自信的,“我昨天晚上除了傳授他雙子座星象陣法的精髓,還花了不少時間教他如何使用曼多拉星盤……他當時已經學會,而且還專門試驗過,沒有半點問題……”
“這樣的話……問題會出現在哪裡……看他現在的樣子,擺明是沒有找到張禹陣法中的主星位……”愛德華茲何等眼力,哪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端倪。
“看起來是這樣,可不應該的……憑着曼多拉星盤,再高明的陣法,也都能從容找到主星位在哪裡……張禹難道還能佈置出比你我還高明的陣法麼……我可不信……”查爾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股傲色。
昨天晚上,他和張禹動過手,張禹連他一招都接不住。雖然他也知道,張禹元氣大損,所以纔不堪一擊,但也讓查爾斯能夠確定,哪怕是張禹全盛時期,同樣也不是對手,估計最多撐上三招。
所以他自信,張禹根本不可能佈置出比他和愛德華茲還高明的陣法。而自己佈置的陣法,用曼多拉星盤絕對能夠找到主星位的所在,張禹又算哪顆蔥?
“着實讓人糊塗啊……咱們兩個,此時此刻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靜靜地瞧着了……既然你有這份自信,那我想……即便羅肯維爾暫時遇到了什麼問題,憑他的才智,加上曼多拉星盤,應該能夠很快迎刃而解……”愛德華茲說道。
二人的目光,再次對準了羅肯維爾所在的屏幕,看着羅肯維爾的一舉一動。
羅肯維爾的手裡託着曼多拉星盤,在別墅中上上下下,轉來轉去。剛進別墅的時候,他的速度很慢,那叫一個從容不迫。可是眼下,他的腳步明顯快了起來,這種一種焦躁的表現。
他的急躁,那是有原因的,別看手裡託着曼多拉星盤,可星盤上的指針一直都沒有準確的定位。時而在這個位置停下,可當羅肯維爾到了位置之後,指針又轉動起來,指向了別的位置,周而復始,樓上樓下,羅肯維爾接連在七個不同的位置停頓下來,始終沒有確定,哪裡是陣眼。
這是張禹佈置的七星陣,這個七星陣,可不是北斗七星陣。北斗七星陣十分的高明,但陣眼十分的明顯,就是在天樞星上。雖然星位可以不停地變化,卻無法擺脫天樞星爲陣眼的事實。
而張禹所佈置的七星陣,是最簡單的七星陣,不是以北斗七星成陣,屬於一種基礎陣法。張禹爲什麼佈置這個陣法,那是有原因的,昨晚回去之後,他就在樓上琢磨,二十分鐘內,佈置出來一個什麼樣的陣法。
難一些的陣法,張禹也能佈置出來,但不可能說難度特別的大。對於羅肯維爾這樣的高手來說,想要找到陣眼,並不會很吃力。
所以,張禹最終決定反其道而行。
基礎七星陣,可以增加財運,也可以增加事業運。張禹這個,是可以增加事業運的。七個星位,每個都是陣眼,如果有人想要破陣,隨便破一個陣眼,陣法直接就破了。就是所謂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在這次的較量中,這個陣法有一個好處,因爲太容易破掉,如果羅肯維爾在陣中擺陣,尋找陣眼的話,稍不留神,直接就能把陣法給破了。陣法一破,就等於失敗,畢竟題目是陣法疊加,不是讓你破陣。
另外一個好處是,七個星位都是陣眼,絕對能夠迷惑對方。
倘若對手是東方高手,在陣法中看一圈,感受一下陣法中的氣息,哪怕不是什麼高手,只是一般的選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要進行陣法疊加,太容易不過。
問題就在這,羅肯維爾不是東方高手,他不懂東方的陣法。這一下,必然會暈頭轉向,不知道該怎麼辦,更加不敢輕易的嘗試陣法疊加。如果隨便亂來的話,同樣有可能把這個陣法給破了。
大屏幕這邊,卻是沒人看出來。道理很簡單,張禹若是佈置這個陣法,需要的時間很少,五六分鐘就差不多了。可是他呢,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看起來忙前忙後,其實是掩人耳目。嘉賓們不許入內,以至於熟知東方陣法的人,好像小尼姑空奕,由於感受不到陣法中的氣息,她也看不出來是這麼簡單的陣法。